还在陆军部的时候,郑经就旁侧敲击的打听到,郑大力的住所在蓬莱岛上。
虽然知道了自己哥哥的住处,郑经却不准备去找郑大力。
能说什么呢?
感激?唾弃?痛恨?幡然悔悟?
或许每种情绪都有一点,但都没有浓烈到促使郑经动身的程度。
第二天郑经找陈永福换了房子,因为陈永福的房子在第三排的最边上,住在那里相对清净。
然后郑经简单弄了几件家具,就开始了深入检出的生活。
郑经谁都不想见,特别是那些知道郑经以前身份的人。
但郑经不去找麻烦,并不代表麻烦不来找郑经,九月中的某一天,一名自称叫高鸿仕的少将突然找到郑经。
老实说,兰芳目前的将军并不多,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不到20个,几乎都是军中主将,但郑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位高将军。
不过看排场,郑经还是能够确定,这位“高将军”的确是将军无疑。
高鸿仕来拜访郑经的时候,坐着一辆“斗牛犬”越野车,前后还各有一辆斗牛犬乘坐着卫兵。
卫兵还好说,很多人都有,“斗牛犬”越野车可不好弄,这种越野车现在非常抢手,用供不应求都不足以形容稀少程度,据郑经所知,整个北疆区现在也只有陈康健的司令部有三五辆,几乎全都是军中主将的座驾,椰城虽然有地利,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
这位“高将军”一次出行就能动用三辆,也算是位高权重。
如果郑经知道高鸿仕现在的身份,那么郑经就不会惊讶。
保密局现在已经升格为“国家安全局”,而高鸿仕就是“国家安全局”的局长。
国家安全局在兰芳的权力非常大,不管是政治、经济、民生的各个方面,只要国家安全局认为会危及国家安全的,国家安全局就可以进行监控。
而且在必要时候,国家安全局有权力不通过警务系统,对当事人直接进行控制甚至是逮捕,因为国家安全局本身的定位就是暴力机关。
当见到高鸿仕的时候,郑经的疑惑非但没有消除,反而更甚。
其实高鸿仕年纪也不大,他今年只有22岁,比秦致远还小一岁。但常年充当秦致远的侍从,高鸿仕的气质已经足够沉稳,再也不是那个遇到不公正待遇时会大喊大叫的毛头小子。
和郑经比起来,高鸿仕的身高相若,但和郑经的黑暗属性不同,高鸿仕的气质要更加沉稳,也更加凶狠,有那种躲在暗处想要择人而噬的意思,看上去令人不寒而栗。
说实话,在目前的兰芳,所有人最不喜欢打交道的就是国家安全局,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和这个部门扯上关系,那就没什么好事。
见到郑经的高鸿仕神态自若,就像是待在自己家里一样放松,高鸿仕站在客厅里先是看了郑经足足三分钟,然后才轻声开口:“听说你一直都有记日记的习惯,我能看看吗?”
客厅里没有沙发,甚至连椅子都没有,这充分表明主人的孤僻,他根本就没有招待客人的意识。
高鸿仕对郑经还是比较满意的,就在高鸿仕刚才紧盯着郑经的三分钟里,郑经的目光没有躲闪,也没有生气,双眼直视空洞的看向高鸿仕,看是视线没有焦点,实际上不管是高鸿仕还是跟随高鸿仕进到屋内的四名卫兵都在郑经的视线中。
而且高鸿仕注意到,郑经的右手一直都在工装裤宽大的裤兜内,很明显,看裤兜的宽松程度,装一把手枪没有任何问题。
听到高鸿仕的要求,郑经的表情没有变化,再看看屋内一直保持戒备的几名卫兵,郑经微微叹了一声,转身走向楼梯旁的储物间。
“我来……”一名卫兵拦住郑经,直接走进储物间。
郑经不以为意,心情反而放松下来,反正事已至此,听天由命吧。
郑经的日记本就在卧室的书桌上,那卧室小的只能发下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书桌,再没有多余的空间,郑经在那个狭小的空间内反而感觉自在。
“听说你这段时间的表现不错,怎么样?现在的感觉如何?”高鸿仕的声音还是不大。
声音大不大和地位没有关系,声音大了也不一定有权威,实际上地位越高的人,待人接物的态度越是和风细雨,他们已经不需要用提高音量这种方式提高自己的底气。
郑经作为兰芳第一次“罢工”的组织者,在国家安全局已经是挂上号的,再加上和郑大力的关系,郑经就是国家安全局的重点监控对象,对于郑经的表现,高红丝肯定是心知肚明。
高鸿仕还是想从郑经嘴里听到郑经对自己的评价,那样的评价往往才是最真实的,也是郑经心态的真实反映。
对高鸿仕的询问,郑经只是牵了牵嘴角,并没有回答。
郑经不想说话,既然形势比人强,那就任由高鸿仕自己判断,郑经决定一言不发。
如果高鸿仕对郑经有恶意,那么郑经说得越多,错的也就越多。
如果高鸿仕对郑经没有恶意,那么哪怕是郑经一句话不说,也不会影响高鸿仕对郑经的评价。
对于这一点,郑经非常清楚。
战争确实是最能磨练人的,如果把现在的郑经换成是罢工前的郑经,那么郑经肯定不会去搞什么“罢工”,能踏踏实实的获得简简单单的幸福就是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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