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远可以坚决否认,兰芳对于法兰西绝对没有任何野心。
虽然巴斯蒂安和秦致远很熟,虽然巴斯蒂安在秦致远这里可以不管不顾的大放厥词,但秦致远和巴斯蒂安都很清楚,有些东西就是底线,不管是秦致远还是巴斯蒂安都是不能碰触的。
所以秦致远看向巴斯蒂安的眼神就充满无奈:“巴蒂,收敛一点,那不仅仅是法兰西的问题,而是全世界的问题,民主社会的通病,全世界都这样,没谁能够幸免,法兰西还算是不错的,至少你们还在前进。”
虽然看不上法兰西式的民主,但秦致远还是要说两句公道话,和其他国家相比,法兰西人确实是做的不错,至少法国的民主还没有达到“民粹”那种程度。
“没错,我们还在前进,这看上去不错,但如果我们在当初确定前进方向时就已经犯下错误,那么我们现在前进的步子越大,我们就错的越多。”巴斯蒂安的话听上去别有所指。
“这不是我们应该担心的问题,至少不是你现在应该担心的问题,你是军人,军人不该有倾向。”秦致远给巴斯蒂安提个醒,免得巴斯蒂安越陷越深。
“是啊,军人不该有倾向,真怀念咱们在卡皮的时候,那是咱们没有足够的权利,也没有足够的钱,但至少我们不缺乏快乐。看看这些年,我们的钱越挣越多,职位越做越大,可是开心的时候却越来越少。”巴斯蒂安有怀念。
“不要无病呻吟,足够高的官职意味着什么你很清楚,如果你真的讨厌他,你可以辞职啊?相信很多人都在对着你的职位流口水,如果你主动放弃他,说不定等你回去,那帮人会给你发一个一吨重的勋章。”秦致远打趣。
就在前段时间的授勋仪式中,巴斯蒂安虽然不是兰芳人,但因为巴斯蒂安和秦致远一贯以来良好的合作,巴斯蒂安也因此获得了两枚服务优异勋章。
这很不容易,在兰芳一次获得两枚服务优异勋章的本来就不多,更不用说巴斯蒂安还是一名外国人,这简直是个奇迹。
“不不不,我可不想回去,我不想去办公室里坐着,充当一个可有可无的吉祥物,或者是充当一个传声筒,在河内多好?我就是那里的王,比你这个国王权力还要大那种。”巴斯蒂安不想回巴黎,理由相当充分。
“好吧,如果你不想回去,那么就负起责任,好了,不要再和我说雷达的问题,这个问题去找陆去说,我从现在开始放弃定价权,你去和陆去商量吧。”秦致远准备放权。
“哦,真该死,我不想和陆打交道,他比你更难缠,如果他知道我想要雷达,他会把我的内裤都给榨走。”巴斯蒂安说的挺恐怖。
“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是在说黄?”秦致远有点怀疑,如果是黄博涵,那的确有可能从巴斯蒂安哪里榨取最大程度的剩余价值,但如果是陆徵祥,秦致远不认为陆徵祥有那个本事。
“啊哈,或许是陆,又或许是黄,都一样,没什么分别,反正他们都长得差不多。”巴斯蒂安开地图炮。
在这一点上,巴斯蒂安倒是真的没说错,红眉毛绿眼睛的巴斯蒂安如果站在一群华人中,那的确是够显眼。
但是很明显,巴斯蒂安没有他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单纯,就在巴斯蒂安告辞离开之后,米夏及时递上高鸿仕收集的资料:“巴斯蒂安和皮埃尔最近动作很多,他们好像有一个大计划,虽然不太清楚具体细节,但从今年的国会大选上看,皮埃尔应该是准备有所动作。”
皮埃尔想参政这不是秘密,秦致远本人也持肯定态度,甚至为了给皮埃尔筹集资金,秦致远还把自己在“LLL”公司的股份拿出来一部分,直接送给了皮埃尔。
当然了,皮埃尔从政,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皮埃尔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的决定,既然不是玩票性质,那么皮埃尔就要一步一个脚印,尽可能走的踏实稳重。
其实按照计划,皮埃尔现在还应该是处于蛰伏期,正是应该结交人脉、囤积资源,为以后的大选做准备的时候。而不是现在就跳出来,开始为了几个国会的席位和人近身搏杀,这种吃相也实在是太难看了点。
不过秦致远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皮埃尔的吃相上,而是第一是时间被手中的文件吸引《警惕来自巴黎的**主义》。
**!
这是秦致远在这个时空第一次见到这个词汇,但令秦致远没想到的是,这个词汇居然没有和德国联系在一起,而是和法国联系在一起,这就有点让秦致远摸不清楚头脑了,难道法兰西人也要使用**来解决法兰西现在遇到的问题?
这可就有点缘木求鱼了。
出于对皮埃尔的好奇,秦致远还是打开了这份报告,报告首先介绍了“巴黎的**”的由来,这正是来自皮埃尔成立的法国社会主义工人党的简称。
法国社会主义工人党,这是一个最近飞速崛起的政党,这个政党以纯洁法国、保障法国未来的目的,仅仅在半年多之内,就已经在巴黎等地拥有十万党员。
就在两个月前,法国其实刚刚经过总统大选,大选之前,雄心勃勃的克里蒙梭提出要和总统雷蒙·普恩加莱竞选总统职务,克里蒙梭曾经一度被看好,人们认为克里蒙梭有能力取代普恩加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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