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名年轻力壮的特战军人对付三五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侃爷,那真是斩瓜切菜般利索,几乎就是眨眼间,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四爷和他的伴当就成了死狗。
这种时候也别再说“要打要杀随便,再过二十年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话了,万一这帮人要是真的下杀手,那可就真赔大了。
其实这会车站里还是挺热闹的,人来人往各色人等都有,这边闹这么大动静,肯定引人侧目,再加上华人爱好看热闹的习性,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多都是神色惊疑不定的看着这边,虽然能感觉到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好奇。
有热闹看嘛,看看再说喽。
估计周围那些华人很多都是这么想。
麦克塔维什可不愿意被人围观,看事态已经在控制下,挥挥手命人把四爷这几个人弄进休息室去,准备过会在移交给车站警方。
嗯嗯,这么折腾了一趟,四爷确实是如愿以偿进了休息室,不过以这种方法进来,恐怕也不是四爷所想。
麦克塔维什还是心细,转头告诉那名车站工作人员:“要是他们敢找你秋后算账,那你就去南苑军营,然后报我的名号,就说是老麦让你来的。”
这小孩连连点头,神色间有点失望,却也不敢多说话。
“实在不行你回家跟家人商量下,移民去兰芳得了,免得受这种鸟气。”麦克塔维什知道不可能为这小孩一直提供保护,干脆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嗯嗯嗯。”这次这小孩反应快,头点得小鸡啄米似得,表情明显放松得多。
能进入平汉车站充当工作人员,这小孩家里估计也有点背景,但也不会太大,移民这种事还是需要决心的。
“爷,那几个箱子是那几个人的,他们经常往来京城天津,每一次去天津的时候都带这么好几个大箱子,回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不带。”这小孩挂查理还挺好,很有进入国安的潜质。
麦克塔维什没有多在意,叫过来几名战士把箱子全部弄走,转身就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兰芳士兵们还是和刚才一样,坐在休息室周围的长椅上该干嘛干嘛,四爷几个人憋憋屈屈的蹲在休息室中间的空地上,神色惊疑不定的看着周围的士兵们,大气都不敢喘。
四爷这会儿的表情复杂,一下子是后悔,一下子是愤恨,中间还夹杂着恐惧,这表情变幻的实在是有点快,如果忽略狼狈的外表,倒是挺有意思。
麦克塔维什进来后直奔四爷,然后大马金刀的坐在四爷对面的长椅上,居高临下看着四爷表情冷漠:“你,叫什么来着?”
麦克塔维什可不想称呼这家伙“四爷”,什么猫猫狗狗的都是“爷”,京城的“爷”也太不值钱了,麦克塔维什身为兰芳子爵还不敢自称“爷”呢。
“马、马佳林,行四,所以……”马四现在挺老实,问什么说什么。
其实刚进屋马四就后悔了,麦克塔维什手下突击队的服装毕竟和民国的军人不一样,四色迷彩在这年头还是很有辨识度的,兰芳代表团下午刚到京城,这是民国近年少有的大事,虽然仅仅是半天功夫,但很多京城人士已经知道这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就是兰芳军队的代表色。
当看明白休息室里一大群身穿花衣服的战士后,马四的心啊,真的是死的心都有。
哦,还不止是身穿花衣服的,还有一群东北军,那帮人更不好惹,东北军的张大帅那是出了名的护窝子。
东北军的标志更加明显,一人一个毛茸茸的皮帽子,就是东北军的独特标志。
这可都是真皮,这年头也就东北军有这么奢侈吧。
不管是东北军还是兰芳人,都是马四现在不敢惹的,别看刚才马四说得嚣张,其实马四心里很清楚,别说是他,就算是醇王爷本人,在东北军和兰芳人面前也不敢嚣张。
要说类似马四这种侃爷,别的能耐没有,察言观色望风使舵的能力是一等一的,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看一眼就知道
如果马四知道休息室里是东北军和兰芳人,打死马四,马四也不敢闹事,这是真正的取死之道。
“马四,嗯,知道我是干嘛的吗?”麦克塔维什脱下手套,一下又一下的抽着自己的手心。
这个动作其实是很有威慑力的,特别是给对方心理上造成的压力,比语言效果好得多。麦克塔维什抽自己手掌心的时候,几乎是每抽一下,面前的马四就会哆嗦一下,眼看着蹲都蹲不稳,要不是旁边的伴当支撑早就已经瘫倒在地了。
麦克塔维什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目的,他也就是这会儿闲着没事干,随便找点乐子。
“刚才骂得挺开心啊?刚才骂什么来着?接着骂,再骂一遍。”麦克塔维什这是教做人。
“爷,小的知道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饶了小的……小的下辈子做牛做马……”马四这会彻底没了气焰,很干脆的承认错误,说一句抽自己一个嘴巴,就差没说出上有80老娘、下有三岁幼子的经典段子。
“饶了你们?绕不得了!”一脸愤恨的唐家鼎嗓门大,能听得出语气中的愤怒。
不是还有几个大箱子吗,既然弄进休息室那就顺手打开看看,刚才唐家鼎就在翻看箱子里的东西,这会儿看来已经得出结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