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拉尔丁确实是有股子韧劲,哪怕是大海捞针,吉拉尔丁也想去闯一闯。
不过如果按照原来设想的从这么多资料里找出有嫌疑的家伙肯定是不现实的,吉拉尔丁要另辟蹊径,才能用最快的时间找到线索。
考虑到手递手的情报传递方式,吉拉尔丁把重点放在兰芳海关。
要手递手的传递情报,肯定要多次往返兰芳和日本本土,如果某个人没有从事必须经常往返兰芳和日本之间的工作,还能从海关多次找到出入境记录,那这个人就肯定很可疑。
当吉拉尔丁提出这个思路之后,高鸿仕再次给吉拉尔丁泼了一盆冷水,国家安全局早就进行过这方面的调查,但结果并不理想。
兰芳确实是实行了身份证制度,但限于客观条件,兰芳国内的各种实名制执行的并不彻底,因为缺乏有效的检测手段,想制作一个假的身份证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这个实名制其实对于某些有心人来说,并没有多少作用。
这个路子不行,那就再想别的路子,吉拉尔丁肯定不会轻易放弃,被动等待也不是吉拉尔丁的做事风格。
其实在吉拉尔丁接手这个任务之后,高鸿仕给吉拉尔丁的支持还是很有力的,至少现在国安日本分部发回的情报,高鸿仕都会给吉拉尔丁照抄一份,让吉拉尔丁作为参考。
必须要说,国安局对日本方向的工作还是很重视。
在兰芳国内,日本和瀛洲这两个地方曾经都是国安局的重点监控对象,现在瀛洲方面经过数次“大清洗”,情况要好一点,不过对日本方面的监控始终没有放松过,虽然兰芳驻日司令部在日本也进行过好几次“大清洗”,但这还远远不够。
国家安全局在日本一共有四个分部,刚好北海道、本州、四国、九州四个岛每个岛一个,这四个分部的工作人员加起来有上千人,其中相当一部分成员还是日本人,这上千人就算每天只有十分之一的人递交一份情报,数量也是极其惊人的,而且涉及面很广,方方面面都有涉猎。
看到这些情报之后,吉拉尔丁马上就发现了问题。
“为什么不继续跟进这个人,这个人很有嫌疑;还有这个,这个,这几个人都很有嫌疑,为什么不把他们直接抓起来?”吉拉尔丁拿着几份挑选出来的情报直接找到高鸿仕。
高鸿仕没有做声,先把吉拉尔丁拿过来的资料接过来,要先看过之后才会给出答案。
第一份是一位大学教授,这位大学教授在课堂上讲授的内容超出了正常范围,对兰芳编订的教材有阐发,而且阐发的方向超出常规,被情报人员怀疑有反兰芳倾向。
“这一个目前表现的反兰芳倾向并不明显,我们的人力有限,没有办法继续跟进,如果跟进的话需要长时间的跟踪,没必要在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高鸿仕给出的答案有点轻描淡写。
“不,我认为恰恰相反,鉴于这个人的职业,他有很危险的倾向,普通意义上讲,学生阶段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期,学生的世界观、人生观形成和教师有很大关系,日本是个很尊师重道的国家,所以必须提高这个人的危险等级,否则的话,在他的学生中间一定会出现危险分子。”吉拉尔丁有不同意见,着眼点和高鸿仕有所不同。
“那你认为应该怎么处理?”高鸿仕把问题抛给吉拉尔丁。
“调离他,最好是除掉他,如果没有借口,那就让他‘自然死亡’。”吉拉尔丁的答案令人不寒而栗,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小女孩,能动手绝不拖拉的那种。
“这是一个教授,具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如果处理不当,会引起风波的。”高鸿仕不赞成吉拉尔丁的狠辣。
“所以要让他自然死亡,如果有人怀疑,那就让他也自然死亡好了。”吉拉尔丁不为所动。
高鸿仕还想说些什么,忽然看到正在门口的兰子樱,顿时就沉默不语。
吉拉尔丁出身于童子军,而童子军中,这种“自然死亡”的案例已经不少,吉拉尔丁已经习惯于使用这种方式排除隐患。
不得不说,这是个很有效的方法,虽然有可能会误伤,但绝对干净利落,不留任何隐患。
“那么——关于这个渡边野,虽然这是一名前军人,但他现在没有表现出反兰芳倾向,仅仅是可能,当然这个人手中有一定资源,有可能具有破坏性,所以结论是继续跟进。”高鸿仕不再讨论教授,转而拿起第二份情报。
日本战败后,渡边野选择了退役,之后渡边野返回老家,开了一家传授空手道的武馆,他的学生中有人参与过反对兰芳统治的地下组织,因此渡边野得以进入兰芳国家安全部的视线。
“对这个人的处理更荒谬,既然这个人有危险,那么就应该清除,他在教授学生什么?教授学生强身健体的同时,是不是也在进行反兰芳宣传?对于这样一个具有明显特征的危险分子,处理方式居然仅仅是跟进,这太不合常理了,应该把他的武馆夷为平地,把所有人都关起来严加拷问。”吉拉尔丁确实是强硬,或许在吉拉尔丁眼里,这些日本人根本就不算是人,只是一个个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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