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这次出门只带了七个手下。
缀在马车后头的两个年轻男子, 一个身形挺拔, 容貌英挺,穿着一身特殊材质剪裁成的墨蓝色战服, 轻盈服帖的战服勾勒出线条流畅的肌肉轮廓,衬得他宽肩窄腰,好看的紧。他使用的武器便是腰间那炳古朴大气的宝剑, 而他的剑术极其高超, 名声虽在江湖上不显,真要比试起来,比那最显著的剑客都要厉害三分。
此刻, 骑在马上的英挺男人背脊挺直, 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警惕地防备四周。
他身旁的同伴身着一袭白袍, 面容白净秀气,带着几分文质彬彬的气息, 瞧着像文弱书生。明媚的阳光照在脸上, 清风拂面,让他心情甚好, 时刻都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那双细长的狐狸眼眯成了两条线, 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
然而,他使用的武器确实一条倒钩狰狞遍布,杀伤力极大的铁链, 两头是可以对接的半弧形弯刀。如今这个可怕的武器安安静静缠在他腰间, 两头的弯刀似是两轮新月, 比起收割人命的凶器,更像是装饰品。
护在马车旁的是一对双生花。
虽是姐妹,她们的性格却一冷一热。姐姐娴静文雅,一身淡蓝纱裙衬得她温婉如水。妹妹热情似火,着一身粉色衣裙,娇俏灵动的似是三春之桃,叫人怦然心动。两人皆由王云梦亲手调/教出来,一手暗器功夫使得出神入化,深得师父的几分真传。
在前方开路的两人,一个身长九尺,铜头铁臂,如同铁塔般的巨人魁梧壮硕。他使用的武器正是背上那把半人高的玄色巨斧。不过,这把斧头用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只在遇到劲敌时才会使用。使用更多的还是用红布包裹起来,放在身侧的那把寒光四溢的雪花白大刀。
他身旁的同伴是个唇红齿白的小少年,个头不矮,但是与魁梧男人一比就显得“娇小玲珑”了。跟这样的大块头并肩同行,从他绷紧着脸上,与偶尔的白眼中,可以看出他内心极度的不爽。
最后一人相貌平平,一丁点都不起眼,一入人群就再也找不到的那种。此人最善探听消息,口才也是极好的,逃匿的功夫更是无人能及。他所擅长的东西很多,比如驾马车这件小事,他不仅会,马车还驾的很好,现在就给自家公子充当马车夫。
去往桃源县的路上,他们遇到三波打劫的。
一波是穷凶极恶的山匪,各个手上沾染了人命,对付他们万万不能心慈手软。王怜花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况且没人比他更加心狠手辣。
坐在马车中安静下棋的王公子,眼皮抬都没抬,上下嘴唇轻轻一碰,吐出一个“杀”字来。
得到主子的命令,前方魁梧男子和正太少年率先出动。双生花中的妹妹闻言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先姐姐一步,骑马往前冲去。笑眯眯的白衣青年狐狸眼微微一张,一丝红芒转瞬即逝,而后策马上前,填补了马车旁空出的位置,做好防守。
大地上,马蹄哒哒,尘土飞扬。
不多时,传来了激烈的厮杀声。那是单方面的厮杀。
双生花姐妹合作的天衣无缝,素手一扬,暗器如雪花银雨射出一大片,中了暗器的山匪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扎成了刺猬。剩下的山匪,被一把大刀切瓜般或削了首级,或一分为二。唇红齿白的正太少年使得双手剑,其招式刚柔相济,灵活多变,出手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还没看清他怎么出手的,对方已倒了下去。
近百人的山匪在四人合力击杀下,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轻易地屠戮个一干二净。
“山魈,你怎么放走了一人?”
满脸络腮胡子的魁梧男人道。
他说话声洪亮如雷,稍微离近一点就能感受到何为咆哮的力量,梳好的头发都能被他吹歪,何况两人离得很近。耳朵饱受摧残折磨的山魈只觉得脑袋嗡嗡响,耳鸣的更厉害了,他掏了掏耳朵,不着痕迹地离同伴远一点,这次啊回答他的问题。
“都杀了,谁给我们带路?”
“带什么路?”魁梧男人道:“桃源县那个穷沟沟谁不知道?”
山魈冲天翻了个白眼,道:“谁说桃源县了,我指的是抄了他们的贼窝。”
魁梧男人恍然大悟。他平时只负责杀人,抄老窝接受对方财产什么的由其他人专门负责。这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事,但是他相信什么事都可以熟能生巧。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从那蠢蠢欲试的兴奋劲儿看,可见他对这事充满了干劲。
根据逃跑的山匪“提供”的路线,王怜花一行人很快摸到对方的贼窝。对这帮山匪的处置很简单,但凡手上沾过血,穷凶极恶之徒,一律杀了。
最终,只剩下三十多个饱受压迫奴役的“山匪”。
贼窝中,有不少被掳来的无辜女人,还有饿得面黄肌瘦,被母亲抱在怀中的幼童。
大多数人的神色都是冷漠麻木的,就连孩子也不例外。
像他们这样的孩子,从小活在打骂中。有幸活到长大,则有可能会被挑选为预备山匪,剩下的人则是继续被奴役压榨,整日干粗重的活计。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怎能不绝望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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