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说什么也没有想到,戏志才书桌前的那一个看上去萌萌哒的小家伙一声吼叫直接让他的天赋失控,更加没有想到那四人居然有这般血性和忠诚,一言不合直接拿刀往自己的胸膛插。
这样的情况让荀氏叔侄二人脸色大变,特别是荀攸,其实从荀彧开始质问那四个书童的时候他就想要出来制止了。
他不是他叔叔,他可没有他那一种对于汉室近乎偏执的忠诚。
更加不会因为看到戏志才的那一份作品,以及戏志才身边的几个身份不明书童而动容。
相较于荀彧,他是站在客观的角度说的看待问题的,相较于什么戏志才背后那人对于大汉的什么威胁,他更加好奇的是那个人的身份是谁,仅此而已,他可没有想要得罪人家的意思。
毕竟能够收服戏志才,能把这样的部下当作书童来用的,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虽然他们荀家未必就怕了他,但也没有必要惹什么是非不是?
只是荀攸没有想到的是,荀彧的情绪会这般激动,直接动用天赋质问了,更加没有想到会横生变故,最后居然出现那四个书童集体准备自杀的情况。
尽管荀彧的情况可以理解,毕竟他和戏志才的交情甚好,骤然看到自己的好友走上和自己的理想信念相悖的道路情绪激动一点也是正常,但这四个人要是就这么死在这里,那对于他们来讲就很是不妙了。
但这时候人家悍然出手,他们也无从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四个火字营成员毅然决然的一击了。
所幸的是,就在这时,一阵兵刃交击的声音响起,片刻之后这四个火字营成员手中的匕首全部被击飞了出去,而整个过程当中荀氏叔侄只看到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至始至终没有看到出手的那个人。
不过这四人没有血溅当场,也让荀攸松了一口气。
“几位宽心,我们没有恶意,一场误会而已!”
荀攸说完,也不理会那四人,直接拉着荀彧离开了。
而荀彧这时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过激了一点,所以倒也没有反抗,跟着荀攸离开了,只是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戏志才书桌上那一只一脸呆萌的滚滚一眼。
这一段时间以来,一心扑在那一本教材上的戏志才似乎没有想到,会因为自己的昏迷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不过戏志才在醒后,对于火字营成员们的汇报倒是显得很平淡,似乎一早就知道了会发生这一种事情一样。
实际上,这一份作品戏志才既然已经写出来了,荀彧就算是把它毁了,对于戏志才来讲也不是怎么大事,他都已经整理好了,随时可以在默写一份出来。
只是他在知道了荀彧的反应之后,尽管一开始就知道了自己这一位老友的性格,但在确认了他的反应之后还是难免流露出一丝失落,看来陆海空注定是无缘能够得到这一个大才了。
戏志才醒来之后不久,就直接让自己底下的书童收拾收拾,准备离开颍川书院了。
他来到颍川的基本目的都已经达到了,而荀彧的反应也说明了,自己的这一个朋友他是带不走的,那接下来他在豫州这边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在呆下去了。
还是准备准备,离开颍川书院去见几个朋友之后就直接返回并州把,这会陆海空估计正忙得焦头烂额呢。
而带底下的书童收拾着的同时,戏志才带着银月和滚滚第一次离开了藏书阁,找到了已经等了他很长的一段时间的荀氏叔侄了。
对于戏志才的到来,这两叔侄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荀彧是冷着脸看也不看戏志才一眼,荀攸是热情的迎了上来。
荀攸的热情相迎,和荀彧的冷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戏志才在见了荀氏叔侄之后,到很直接的进入了正题:“文若兄,公达兄,志才此行是来告别的!”
戏志才这话出来,荀彧的脸色就更黑了,一拍桌子:“你当这颍川书院是什么地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该来的时候来了,该走的时候当然就要走了,再说就算是我不走,文若兄此时也未必欢迎我吧?”戏志才摇了摇头,脸色到没有半分的不悦。
“我倒是欢迎,就怕你戏志才贵人事忙,没有时间多留啊!”
边上的荀攸看着自己这一个叔叔一反原本温润如玉的形象,变得这般尖酸刻薄不由得一阵摇头。
他很清楚,若是一般人,荀彧绝对不会这般,他对戏志才也刻薄就越说明他越把戏志才看得越重,否则他也不会有这一种表现。
戏志才也知道,自己这一个老友真实性格,也没有说什么,很淡然的捧起边上荀攸已经泡好的茶品了一口,眉头顿时舒展了开来:“还是公达的茶艺好,这杯茶是我这一两年来喝过的水准最高的一杯了,那位的茶艺和公达完全不能比啊!”
荀氏叔侄两人闻言,眼中精芒一闪,荀攸又帮着戏志才把那一杯茶水满上了:“那位大人估计军务繁忙,那像我这般清闲,有的是时间琢磨这些小道。”
“行了公达,你就别旁敲侧击了,我知道你们叔侄想要问什么,我这些年一直在并州!”戏志才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眯着眼睛笑道。
跟着陆海空久了,戏志才在影响这陆海空的同时,潜移默化当中也被陆海空影响了过去,那时不时出现一饮而尽豪迈的喝茶方式,那一种特定情况下眯眼睛的动作,这些都是得自于陆海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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