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耀姝这些无赖、无理话,无名双掌合十,微垂着头,双眼紧闭道:“耀姝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贫僧还是一个和尚,望请自重。”
耀姝斜靠在无名的怀里,看着他此时宝相庄严,清平端正的模样,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焦躁烦闷,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之间的相处不应该是这样!青葱白玉般的指尖抚摸上对方的脸颊,柔软的指腹一点点滑过无名的眉眼,耀姝突然嗤笑出声。
“和尚也罢,公子也罢,合该是我的,那就是我的。”
“姑娘执意如此,贫僧不是姑娘,做不得姑娘的主。姑娘随意,贫僧不再阻拦就是。”无名好似放弃抵抗任由耀姝胡作非为一般,这是打算将耀姝当做是空还是色?
耀姝都快要被他这句话气笑了,心里越发不想服输。心想,“好,既然你觉得自己一心只有如来,那我偏偏叫你如来不成如来,和尚不是和尚”!
耀姝搂着无名的胳膊越发得寸进尺,手指揪住他耳/垂,轻轻捻磨;耀姝在做这些的时候一直观察着无名的神态,当发现他竟然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的时候,整个人直接贴到他的胸膛,两人个人之间再没有丝毫距离。
耀姝的脸颊从无名的脖颈慢慢蹭到他的耳边,斜看无名侧脸的眼神异常缠/绵,趴在他的肩膀冲着无名微微有些泛红发烫的耳朵,吐气幽兰,诱/惑道:
“和尚,这可是你让我随意的,可莫要翻脸不认账。”
说完,耀姝香/软甜蜜的唇/瓣好像是厌倦了无名的耳/垂,又贪得无厌的盯上无名颜色有些暗红微薄的嘴唇,双手捧着无名的脑袋,带着莲花香的唇/瓣凑了上去。
当两人双/唇相接的那一刻,双方都悸动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悲伤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耀姝的大脑,耀姝一点一点舔/舐/着无名的薄唇,一滴眼泪毫无预征的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进两人紧挨着的唇/瓣当中。
敏感的感觉到无名微微晃动了一下眉头和眼角的睫毛,耀姝当即把自己从无名身上拉开,眼中含泪却笑的很灿烂说:“和尚,你的菩提台脏了。”
“阿弥......陀佛。”
无名没有辩解的意思,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他膝上顾盼神飞的耀姝,马上又移开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个土坡前。在那个位置他曾超度了一双被匪贼杀死的小夫妻,两人非常恩爱,走的时候也是手牵手相互依靠。
耀姝撇撇嘴道:“无趣,你怎么总是念这句话。”
无名掐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低垂着眉眼,让人看不清他脸上任何表情,也听不出任何情绪,说:
“耀姝姑娘莫再……胡闹,贫僧是和尚,和尚心里就该心无杂念,只有佛陀。”无名又重复了一遍,只是不知道是在跟耀姝说,还是在告诫他自己。
“切,谎话连篇。”
黄土飞沙中,途经此地的行人都会看到一幕奇景。有一名宝相庄严的得道高僧,盘膝坐在一半枯一半盛的古树之下,令人啧啧称奇的是,他怀中竟然还靠卧着一位身穿天青色襦裙的绝色/女子。那女子姿态亲密的贴着和尚,和尚面对此等人间绝色不为所动,仍旧念着他的佛经。
过路看到的莫不称赞和尚一句,不愧是高僧。
说起高僧怀里的那女人时,却是一脸不屑,骂她不守妇道,凭白耽搁了大师的修行。
但那些行人不知他们看到的都是表象,和尚心里此刻就如同他身后那颗大树一样,不同的是大树是在生与死之间徘徊;而他却是在心中信仰的佛主和心生爱慕的姑娘之间游移。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无名不敢冒然下决定。
又是一日的琴修早课,耀姝没有同往日看着无名抚琴,而是在无名弹琴的时候,走到他面前随着琴声翩翩起舞。
耀姝天青色绣着莲花的裙摆调皮的在空中打了一个转,又被耀姝轻转的曼妙身姿带离,轻移莲步,若仙若灵。欲语还休的迷离眼神紧紧盯着无名,当看到对方不仅不躲不闪反而面色自然直视过来时,耀姝顿时笑的像只偷腥的猫,眼神越发勾人缠/绵,到底还是无名先认输低下头专注在琴弦上。
跳着跳着耀姝慢慢凑到无名身边,一头如瀑般顺滑的银丝从无名的指间滑过,正在弹琴的无名突然拨乱了一个音,听到这一点的耀姝掩着嘴偷笑,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想看无名出丑。不过看耀姝笑的开怀,就算不是故意也是有意。
就这样日复一日,弹琴的无名与跳舞的耀姝之间的默契也越来越深厚,往往只需要耀姝一个眼神,无名就会按着她的心意调改曲子。
也不知何时,无名的琴声中不在只有佛音,掺杂了迷茫、爱慕、缠/绵,这琴声就连一个不懂琴的人,都能听出弹琴人心里的复杂,和对他心里的那个人浓浓的爱恋。
这一刻,无名不得不承认自己爱上了耀姝,终究还是负了如来。
无名在认清自己内心的同时,并在心中暗自许诺,等他将世间所有冤魂全都超度以后,就回到寺庙向佛祖和师傅请罪,然后还俗娶了耀姝,和她天长地久的相守在一起。
如若这世上所有的事都照着自己计划好的来发展,恐怕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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