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牵浪施礼告别后大概茶盏的功夫,馨蕊兰花迷蒙中感觉到一股冰冷蓦然袭来,侧目一看,浑身打了个冷战,顿时酒醒了大半。只见自己的对面不知何时幽灵般飘着一个高大而漆黑如墨的人影。
穿着巨大的黑色斗篷,带着恐怖的狼首面具,双脚离地,飘在虚空,手里旋转着熟悉而令人厌恶的三弯新月交叠的奇怪法器,正在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为什么不下药迷倒柳牵浪!”狼首面具人冰冷的质问道。说话时,狼首面具人丝毫未动,但却射出两道凶狠的目光。
这两道目光刺得馨蕊兰花浑身发颤,木然的问道:“你,你就是魂煞门少主人!”
“不错,你倒是不笨!见少主,如见门主!为何违背圣灵!”说话间自称魂煞门少主之人身外的斗篷无风自鼓,单掌罩住馨蕊兰花,射出道道寒芒,将其死死压住。
只见馨蕊兰花柔美的面庞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限痛苦之色,额头渗出颗颗汗珠。然而馨蕊兰花银牙愣是紧皱眉头,银牙紧咬,充满恨意的凝视着眼前的少主人,
“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何放过柳牵浪?”魂煞门少主人毋庸置疑的问道。同时五指一紧,另一股寒芒再度罩向馨蕊兰花。
馨蕊兰花感到如坠冰窟,万箭穿心般疼痛煎熬,浑身不由自主的哆嗦,但依旧默然不语。
“哼!贱骨头!”魂煞门少主,冷哼着,另一只手蓦然朝着兰香酒馆二楼位置伙计们睡觉的地方拍去。
“啊!”一声惨叫之后,一个伙计口吐鲜血从二楼跌落了下来,双脚一蹬,死了。
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又一个伙计跌落,死相更加痛苦至极。
魂煞门少主人似乎杀人如游戏一般,继续着,同时冰冷的逼视着馨蕊兰花。
惨白的面庞,无声的流着眼泪,满目凄楚,痛苦的哽咽道:“请少主手下留情!再给馨蕊兰花一个机会,一定在三日内活捉柳牵浪!”说完磕头如捣蒜。
“哈哈!你不是很固执吗?如果早一点,乖乖的听话,本少主怎又会如此无情,以后记住了,只有唯命是从,才可以活得久些!今天本少主心情还算不错,起码你活捉了二十一位了,就差那个大和尚慈缘和找死的柳牵浪了。本少主,早已等得不耐烦,岂能再等三日,再给你一日的时间,如果再失手,后果你会知道的。”说完,再次朝楼上拍去一掌,蓦然消失在黑暗的夜空中,身后留下恐怖的狂笑声。而楼上几声凄惨的叫声后,最后几名伙计,也都跌落下来,挣扎几下,也死了。
柳牵浪坐在旅馆的庭院内,虽然喝了数杯兰花美酒,然而毫无睡意。
月色流动,抚摸着庭院简朴的石桌石椅,石桌石椅上泛着淡淡的清辉,月流动的月色巧
妙的融合在意,阵阵西风袭来,蓦然送来淡淡的兰花香。
“呵呵,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柳牵浪抬头注视着庭院一角昏暗的角落笑道。
月色下,依旧柔美可爱的蓝纱女子,飘然而来,怀里抱着一坛兰花美酒,但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眉宇间隐隐含着凄楚。
“呵呵,公子深夜独坐,岂不孤单,再喝上几杯如何?”馨蕊兰花飘身近前说道。
“有兰花美酒,又有老板娘热心相陪,在下自然乐意!请坐。”柳牵浪起身礼貌相邀。
“公子请!”说着话,馨蕊兰花,侧身坐下,同时捧出一坛美玉兰花美酒放在石桌上。
柳牵浪看着考究的兰花酒玉坛笑道:“看来今夜柳牵浪口福不浅,老板娘竟然以如此高档兰花美酒款待我这个陌生人,真是受宠若惊!”
“区区一坛兰花酒,公子何须客气,公子就不问一声,我深夜来此,所为何事?”馨蕊兰花主动说道。
“噢,老板娘不是说来喝酒吗?”柳牵浪装糊涂说道。
“格格,公子岂会是个糊涂人,如果小女子所料不错的话,公子起码怀疑过是小女子对你的同道朋友做了什么手脚,可是如此?”馨蕊兰花笑道。
柳牵浪,注视着馨蕊兰花美丽的眼眸笑道:“哈哈,的确如此,在下曾这么想过,但看到老板娘也是个性情中人,断然不会做这般诡异之事,我等初来乍到,与老板娘素无仇怨,如此作为又有何道理?”
“世道险恶,人心不古,公子怀疑过小女子,这再自然不过了,就是小女子本人,坦白说,也曾怀疑过公子夜访小店的动机善恶。”馨蕊兰花眉间闪过一丝无奈说道。
“哈哈,想不到,我柳牵浪侮辱弥天沙峪还能结交到你这样坦率直爽的朋友,也算不虚此行!”柳牵浪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
“其实小女子,深夜贸然前来,主要是突然想起有关公子通道朋友的一点线索,故而前来告知一二!”馨蕊兰花一边倒着酒一边自然地说道。
“哦!”柳牵浪惊讶的叹了一声,追问道:“愿闻其详!”
“格格!公子何须如此吃惊,来,先干了这杯!”说完,一如之前,先仰首喝了一杯,然后莞尔一笑。
柳牵浪颔首举杯,仰首,潇洒饮尽,连道好酒。继而,馨蕊兰花再度满上,二人边说边聊。
“一个时辰前,公子走后,小女子突然想到,座中你的一位高大挺拔的一个朋友曾说过要去一家叫夜梦香的旅馆。这家旅馆,在镇外十里处,主要是为那些太晚或太早进不得镇里的客人准备的。那家店主我认识,而且很熟,说不定你的同道朋友都在那里。”馨蕊兰花一脸盈盈笑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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