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骨文球馆之外,识别出陆恪和瓦特的球迷渐渐开始增多,奥克兰和旧金山比邻而居,同属于旧金山湾区,虽然两座城市都拥有自己的橄榄球球员,但一个在美联一个在国联,平均四年才能够交手一次,彼此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反而更多是亲近之意。
奥克兰突袭者被称为是“黑银军团”,因为球队的球队颜色是黑色与银色,他们和旧金山49人一样,都是联盟之中的传统强队,曾经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三次赢得超级碗冠军;球队的最后荣光出现在了2002年。
那一年,奥克兰突袭者闯入了超级碗决赛,面对着坦帕湾海盗。当时,这两支球队之间还有一段孽缘。
2001年,突袭者队的主教练是年轻少帅乔恩-格鲁登——现在已经转职成为解说员了,之前还解说过旧金山49人的比赛。
在执掌突袭者队帅印之前,格鲁登已经在教练位置上打滚了整整十年,却始终是助理教练,要么是近端锋教练,要么是外接手教练;1998年,突袭者队邀请格鲁登担任球队的主教练,年仅三十五岁,这对于橄榄球行业来说完全就是年轻少帅,引起一片哗然。
经过两个赛季磨合之后,格鲁登终于发挥出了自己的能力,率领突袭者队2000年和2001年连续两年杀进季后赛,展现出了自己的能力,成为了整个联盟中风头一时无两的年轻少帅,这也吸引了坦帕湾海盗的注意。
海盗队以2002年和2003年的首轮签、2002年和2004的次轮签、另外还有八百万美元的现金,将格鲁登挖角过来。
谁到没有想到,格鲁登来到海盗队的第一个赛季就率领球队杀入超级碗,并且面对自己的旧主伯乐突袭者队。最终,海盗队以巅峰时期的防守组,全场压制突袭者队,以“48:21”的比分轻取对手,为海盗队赢得了球队历史上的唯一一座超级碗冠军奖杯。
这对于突袭者队来说,绝对是孽缘。
顺带一提,格鲁登夺冠的时候年仅三十九岁,这是联盟历史上赢得超级碗的最年轻少帅!这一记录至今没有人能够打破!作为参考,今年超级碗夺冠的吉姆-哈勃四十九岁。
2002年就是奥克兰突袭者的最后辉煌了。
在那之后,他们已经连续十年无缘季后赛;而旧金山49人也同样是2002年开始无缘季后赛,两支球队可谓是难兄难弟,两座城市的球迷之间也是惺惺相惜。
今年,旧金山49人超级碗夺冠,奥克兰也肆意庆祝,表达出了同处湾区的兄弟之情。
不过,相较于纽约的疯狂与热情,奥克兰的球迷们却更多是亲切与友善——当然,可能也因为这里是篮球场馆的原因,这使得陆恪和瓦特依旧可以自如行走,球迷们只是激动而亢奋地打招呼或者握手而已,最多就是合影签名,随后就会自行散开,为两个人留下了足够的活动空间。
一路熙熙攘攘地进入了甲骨文球馆,此时球馆已经上座超过六成了,息息索索的喧闹声不绝于耳,正在兜售爆米花以及热狗的小贩来来回回地在座椅之间移动着,互相招呼互相问候的熟悉朋友也着实不少,早春初寒的料峭顿时就悄悄地消融在室内的温暖之中。
“果然还是篮球舒服哇。”瓦特凑在陆恪耳朵边,扬声感叹了一句。
NBA的场馆全部都是室内场地,最大程度地避免了天气影响;而NFL的大部分场馆都是室外场地,天气就是比赛的一部分,这也注定了比赛舒适度的区别。
从室外进入室内,嘈杂的噪明显地聚拢起来,伴随着滚烫滚烫的热浪在耳边翻滚着,连带着耳膜之上都开始氤氲出嗡嗡的杂音和躁动,不知不觉就开始热血沸腾起来。
甲骨文球馆的场馆规模自然无法和烛台球场相比较,烛台球场足足可以容纳七万人,而甲骨文球馆则只能容纳两万人,不同的差异也营造出了不同的感受:置身于烛台球场,那种恢弘与磅礴足以让每一个观众感受到自己的渺小,红色海洋也就是这样而来的;而双脚站立在甲骨文球馆,则更多感受到那种密切团结在一起的紧凑,就好像自己与球员并肩作战一般。
“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转行?NBA一年八十多场比赛,我觉得你应该能够胜任。”陆恪笑呵呵地扬声回了一句,然后就看到瓦特打了一个寒颤,连连摇头表示敬谢不敏,“习惯了我们球场的通透和宽阔,突然进入室内,怎么就觉得狭窄了呢。”
错觉,这绝对是错觉。
但瓦特还是连连点头表示了赞同,“距离太近了,我觉得就要呼吸不过来了。”
“所以球场旁边才是VIP席,因为大家就是希望近距离感受那种紧张刺激的窒息感。”陆恪一边调侃着,一边寻找他们的座位,“我们的球场就比较困难了。”
“你是说像冰球那种超近距离吗?”瓦特也打趣了一句,让陆恪哧哧地笑了起来。
说话间,两个人的脚步就已经来到了最前排的位置。
这些门票全部都是来自库里提供的,专门安排在了金州勇士的球员席位后面,可以近距离地感受到比赛的紧张氛围,包括主教练的临场战术安排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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