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恪不是万能的,他也有自己的恐惧自己的焦虑自己的弱点;但陆恪之所以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领袖,关键就在于他勇敢地面临自己的心魔,并且大胆而坚定地挑战它们,在成长的道路上一步一个脚印地持续前行着。
同样,陆恪之所以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橄榄球球员,关键就在于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是整个团队中的一部分,在他身边,还有一群优秀的队友们在朝着同样的目标努力着,他们一起并肩作战构成了这支强大的球队。
旧金山49人之所以强大,不是因为他们足够彪悍到战胜一切困难,而是因为他们足够坚韧到面对任何困难都不会轻易妥协更加不会缴械投降。
击败了西雅图海鹰之后,球队的状态终于完全复苏,似乎所有一切都正在朝着季后赛、朝着卫冕的方向冲刺前行着;但帕特里克-威利斯的伤病立场却再次为球队的赛季前景蒙上了一层不确定的阴影,他们的2013赛季依旧充满了坎坷与未知。但,这不是结束,这也不会是结束!
“嗯,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陆恪对着手机话筒低声说道,脑海里的纷乱思绪重新明朗了起来——压力依旧存在着,不会消失,事实上,他也不希望压力消失,因为这是鞭策自己持续前进的动力;但压力的存在却不会令他害怕或者疲倦,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面临这些压力这些困难,整支球队上上下下一百人多都将联手迎接挑战。
如果这还不够,在整个旧金山、在整个湾区,还有千千万万的九人们是他们最强大也最坚定的后盾!
不知不觉间,肩膀之上的重量似乎加重了又似乎减轻了,但可以确定的是,陆恪的腰杆重新挺直了起来。他依旧疲惫,经历过一场激烈比赛之后的身体依旧需要放松,但精神却再次放松下来。
“谢谢。”迟疑了片刻,陆恪还是低声说道。虽然在东方文化之中,感谢和关怀永远都是行动比话语有效,但有时候,表达出来才能够让对方真正感受到自己的真挚与诚恳。
电话另一端的陆正则轻轻咳嗽了两声,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转移了话题,“你赶快进行赛后放松治疗吧,我这里还有一些工作,回头再说。”简单寒暄了两句,陆正则就挂断了电话,握紧了掌心之中的手机,陆正则的神情之中也流露出了些许担心:
本赛季,旧金山49人到底会以什么样的成绩收官呢?
与此同时,位于北美大陆另一端佛罗里达州坦帕市雷蒙-詹姆斯球场的陆恪则重新振作起来。
陆恪没有立刻站立起来,依旧坐在了台阶上,细细地理清了自己的思路,让那种疲惫和压力之下的茫然沉淀下去,而后这才重新站立起来,在走廊的远端找到了那位黑人兄弟——他又再次带上了耳塞,跟随着节拍旋律哼唱扭动着,同时双手还在认真地拖地。
陆恪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把手机递了过去,在对方摘下耳机之后,露出一个微笑,“谢谢,真心感谢你的帮忙。”
“赶快离开,在我后悔帮助了敌人之前。”那黑人伙计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模样,接过手机,忙不迭地挥手赶苍蝇,嘴里还在嘟囔地抱怨着,“我现在看到你的脸,就不由想起了六十一,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不不不不,我不喜欢这样。”
说着说着,他也没有理会陆恪,再次戴上了耳机,就这样自顾自地走了……走了……留着陆恪一个人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
客队更衣室之中的气氛有些吵闹。
“你没有看见记者的表情,在斑比的连续攻击面前,那记者脸都绿了。”
“他们就是欠收拾!一个个天天在哪里挑衅,就好像我们永远不会反击一样。”
“糟糕,我忘记谴责那家伙了,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们需要向联盟上诉!这件事到现在还没完呢!”
“我刚刚也狠狠地骂了那群记者一顿,真痛快。”
“奥马米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道?我为什么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谁知道!我们和他又不是朋友!我们又没有和他什么交流,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等等,等等,赛季揭幕之前和乔恩-鲍德温那家伙发生推搡冲突的,是不是就是这个奥马米?我记得好像是一个陪练球员,然后哈勃直接就把他踢出大名单了,是吗?还是我记错了?”
“好像就是这个奥马米。”
“嘿!那他应该找乔恩算账,把那些怒火发泄到帕特里克身上,这又是什么事儿?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真是一个神经病!他最好祈祷,走夜路不要被我碰到!草!”
在一片熙熙攘攘的争论声之中,乔恩-鲍德温的脾气顿时就窜了起来,重重地捶打了一下储物柜的柜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我被直接撞下场了,那么就没有问题了吗?凭什么把过错都推到我的身上?草!我怎么知道那家伙是个神经病!”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气话,你就敏感地当真了?”克拉布特里也是一个火爆脾气,“谁不知道你上赛季在堪萨斯的那点破事儿,怎么,你现在准备在这里也复制黏贴一下?让我告诉你,这里可不是堪萨斯,这里是旧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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