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顿•乔的合法伴侣温顿•若埃尔在同一天, 也出现在了南区。最近乔的脾气很古怪,总是压抑着一股子来自地狱的怒火,今天大早上他甩给自己一个交易器,竟然叫自己必须在一个星期内刷完这个交易器内的所有现金。有时候,乔的脾气真的真的很奇怪。
若埃尔无奈地靠着街边的栏杆, 手里拿着一杯简装咖啡在慢吞吞的喝着, 整整五个小时, 从食物到家用品,他实在刷不动了。
“到底是怎么了呢?那个家伙?”若埃尔叹息了一下。这位如今已经是皇家医学院第一把刀的王牌大夫, 被自己伴侣最近不稳定的情绪搞得不厌其烦。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是……自己陪他陪得太少了?好吧, 下个星期他休假,把过去几年都没休的假期全部休起来,好好的陪伴乔。如果可以, 他们就去乡下,随他……随他怎么吧, 那么大的人了, 总像个孩子一样。打定主意之后的若埃尔将空的杯子丢进废物处理器。
“哎?伯爵先生?”若埃尔看到一位熟人,以前非常喜欢去流星酒吧的那位休若•L•波纹科菲伯爵。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是南区!
街的那头, 波纹科菲跟一位健壮的先生聊得非常愉快。他不停地笑着,非常温柔、温和的笑,偶尔他会伸出手去揉一个小娃娃的头发, 后来, 他们一起很愉快地离开那里, 看样子, 他们有个共同的去处了呢。
那位伯爵先生是位大美人呢!若埃尔笑了下想,大概只有乔——当然他的大公先生也是非常非常美的美人,不过即便是谁也不如他的乔,那个给予他希望,给予他生命,给予他一个家的男人。
就是有时候有些太任性了!若埃尔想起这一点,便很无奈。
“若埃尔?”街边的一位体面的,穿着成套的老式贵族服饰,拿着绅士杖的老先生出声叫若埃尔。若埃尔犹如被电击了一般,这个声音有多少年没听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在嘲笑讥讽的言语跟目光中,这位是他父亲的先生拿着皮带狠狠地抽了他,差点就没打死他。
付出的一切被视为不体面,他被剥夺了姓氏,剥夺了回家的权利,大冷的降温季,他连一件厚衣服都没披就被驱赶到街上,随他去死。原本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个人了,这个一辈子都不是很有出息的落魄贵族,斯特林•维埃尔男爵先生,他的生身父亲。
“若埃尔?”老男爵先生有些激动地走到若埃尔面前上下看他,他伸出手想握一下他的手,他甚至想拥抱他。
若埃尔倒退了一步,很客气地冲他点点头:“斯特林男爵先生,您好。”
维埃尔先生脸色僵在那里,他看着消失多年的以为早就死去的小儿子。一件加厚加大的休闲白色衬衣,休闲裤,休闲鞋,这么多年了,他一点不见变,多年前他便是这个样子,多年后他依旧如此的清秀俊逸。他以为他早已死去了,没想到,他没想到他还活着。
“你……你还恨我?”男爵先生苦笑了一下,当这个孩子离开自己之后他才知道,他先是失去了最爱的妻子,接着失去了最爱他的小儿子。
若埃尔释然地笑了下,轻轻摇头:“并没有,斯特林先生。”
“我跟你的哥哥、嫂子们一起来的,他们……他们也非常想你,真的想你,若埃尔,若埃尔,这么多年了。日子好了之后我们才开始有了良心,我知道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们……”
老男爵在口袋里摸了一下,似乎什么也没摸到。
若埃尔记得母亲总是将绣有他家族标记的丝帕准备在他的口袋里。那种特定的丝帕,每一块原来要一千四百个二级信用点,那些钱有一段时间几乎要了他的命。现在想一下,为了这些人,如此的付出,简直……对不起生自己的母亲。
若埃尔从口袋摸出自己的丝帕,递给老男爵,这位贵族先生站在街边哭得就像个孩子。真是受不了他,妈妈活着他靠着妈妈,妈妈去世后他靠着自己。说起来,他还真的是一位有福气的人呢,总是有人照顾他。
“哦,谢谢……”这位一辈子无法独立的老贵族,站在街边抹着眼泪。
贵族?呵……真是可笑的群种。以前若埃尔很在意这个身份,但是自从活在流星酒吧,自从进了皇家医院,他见过老皇帝陛下随随便便便就签署上一封册封命令,好像他自己因为有功绩得过一些头衔,现在也是子爵了。但是这个子爵能卖钱么?在现在的若埃尔看来,贵族头衔一钱不值。
“Q?”伯爵看着手帕下的一个陌生图腾还有一个字母。虽然这个图案在卡蒙嘉新旧两系贵族家族图腾内没见过,但是,很显然这是一个贵族家的图腾。
“这是……我现在的姓氏,我伴侣的。我结婚了。”虽然觉得没有必要说,但是若埃尔突然就很骄傲。他很想告诉这位先生,他结婚了,他过得很好。
“呃……哦,嗯嗯,这很好,很好,很好!”老男爵夸奖了一会,看下四下。好绅士不会在街边闲言碎语,他是个保守的人。
“若埃尔,亲爱的孩子,我们找一家店子吧,你的两个哥哥,嫂子,还有姐姐今天都在这边。我们等一会他们好吗?”老男爵哀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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