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君笑道:“李小姐,刚才我那是试探他的,这人在衙门前呆了七天,一直不走,感觉象是丐帮的人来探我们虚实的,所以我得试试他的成色,刚才我的铜钱去势虽急,但手上加了回旋劲,触体那一下就会减掉八九分力气,若是他运功抵御,自然一试就知,没有人会给打到眉心都不反抗的,这人应该真是个乞丐。”
轿子里的人微微一笑:“谢姑娘,那人身上真是太臭了,这么远都能闻到,我们还是快点到城隍庙烧香吧。”
轿子开始远去,天狼的心里却飞速地开始盘算起来,这个轿中人应该是李名梁的千金小姐李沉香,李名梁发妻早死,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一向奉若掌上明珠,听起来今天这李沉香是到城外的城隍庙里烧香拜佛的,而谢婉君也带着护卫们一路相随。
这些天天狼和屈彩凤轮番在夜间踩点,但李名梁的后院里显然经过了高人的改造,除了守卫严密外,竟然还有阵法机关,而李成梁的那个受贿账册也不知道藏在何处,有两次天狼几乎引起了守卫的注意,幸亏他武功盖世,机智过人,才堪堪躲过,可是十天下来,居然没有任何李名梁那本账册的下落,也着实让他有些焦虑了。
不过今天看到这顶轿子,天狼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可以通过绑架李沉香,逼李名梁主动就范,进行账册的交易。只有谢婉君一人带着十余名高手带李沉香去城隍庙,他自信是可以应付的,再说还有屈彩凤在一旁掠阵,对付一个谢婉君,应该是手拿把纂的事。
天狼的心中又有了一丝犹豫,自己还从来没有过象这样绑架人质,逼人就范的事情,更不用说绑架的是一个弱女子了,他的心里开始作剧烈的斗争,连捡钱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那几个乞丐围了过来,领头一个三十多岁,黑脸大眼的高大乞丐,名唤武培通的,把手中的竹杖在天狼面前重重地顿了顿:“喂,新来的,见者有份,这钱你一个人独占,不太好吧。”
天狼心中一动,抬起了头,揉了揉眼睛里流出的泪水,看着武培通,茫然道:“怎么,我挨了打得的药钱,还要分你们一份?”
武培通没有说话,边上的一个黄脸乞丐却说道:“喂,小子,你要饭就得遵守我们丐帮的规矩,哥几个这些天让你在这里讨钱已经不错了,你得了这份大礼,识相的就应该多交点银子,不然以后咱们可就不让你占着这风水宝地啦。”
天狼“嘿嘿”一笑:“你们要是回答我一个问题,那我分你们一半也没关系,大家出来乞讨都不容易,互相关照也是应该,只是这银子么,你们好好要就给,若是要强抢,我就是扔了也不会给你们的。”
武培通马上换了一副笑脸,跟几个乞丐围着天狼坐下:“小兄弟,我早就看出你这人最讲义气了,所以这些天来你占了我们的位置,我也一直不跟你计较,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哥哥我别的本事没有,但在这长沙城中也呆了十几年啦,这城中之事,没有我不知道的。”
天狼点了点头,看着远去的那顶轿子,问道:“那轿中的人可是这个什么巡抚啥的官儿的女儿?”
武培通哈哈一笑:“小兄弟,你不会是看上了那姑娘吧,哥哥我劝你早点收了这份心思吧,咱们只是些臭要饭的,人家可是巡抚的女儿,一句话就能要了咱们的命,刚才那个女护卫,若是出手不留分寸,你这会儿已经是个死人啦。”
天狼嚷道:“就两枚铜钱也能打死我?你们骗人,我可不信。不过那娘们儿手劲可真够大的,我现在这脑袋还疼呢,哎哟。”
武培通身边的那个黄脸乞丐说道:“小兄弟,你这就不懂了,那个女护卫可不是别人,是横行湖广的洞庭帮的副帮主,前任大江帮主的大小姐,可是从昆仑山下来的女侠呢。江湖上号称妙珠神算,一手暗器功夫,不要说铜钱,就是用个小石子,也能要你的命。”
天狼“啊”了一声:“什么洞廷帮大江帮的,我只听说过天下的乞丐都是丐帮的,丐帮的势力最大,武功最强,是也不是。”
武培通的脸上现出一丝自豪的喜悦,笑着拍了拍天狼的肩膀:“小兄弟,真会说话,咱们丐帮嘛,自然是那个天下第一,只不过嘛,咱们帮主和主要的长老们都是在北方,这江南之地来得比较少,所以嘛,在这长沙城里,洞庭帮的实力现在要强一些,不过和我们丐帮也一直是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
天狼点了点头:“那我们丐帮的帮主,也能用个小石子打死人?我可不太相信啊。”
武培通口沫横飞地说道:“咱们的公孙帮主啊,不要说用小石子,手只要那么一抬,嘿嘿,隔了八丈远的人都能给打得吐血,上次在岳阳我看到他老人家跟东厂的高手交手,只一招,就把那人震得从岳阳楼上飞了出去,身子直飞过了三条街呢。”
天狼想想好笑,这人应该是上回见过岳阳楼上公孙豪逼退金不换的那场恶斗,只是当时公孙豪根本没出手,金不换是自己走的,只是给这些人添油加醋地那么一吹,就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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