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 我正在睡觉时, 被匆匆的敲门声吵醒了。
我疑惑地打开门, 发现斯莱特林的女生级长奥卡西神色严肃地站在门外。
“到公共休息室里去, ”她说,“格兰芬多又被布莱克袭击了, 教授们需要搜查一下每个宿舍。”
“好的, ”我说, “我需要换一下衣服。”
“噢!没时间让你换衣服!”奥卡西严厉地说, “教授们马上就要来了!”
我裹裹睡衣走了出来, 发现所有的斯莱特林都聚集在公共休息室里窃窃私语着。
我找到德拉科他们,凑了过去。
“我这是第一次看见你们穿睡衣。”我新奇地说。
德拉科穿着亮银色的睡衣,抱着一只花纹茶壶,看起来神色恹恹的。闻言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没搭腔。
“哦,别管他。”布雷斯耸耸肩把茶壶从德拉科怀里拽出来,给自己的杯子续上茶,青蓝色的丝绸睡衣袖子在他棕色光泽的胳膊上滑动,“睡到一半被打断时他就会这样。”
帕金森穿的是艳玫红色花边睡裙, 那颜色与她相称极了。她掩嘴笑着:“哦,每当这时侯德拉科看起来就特别可爱。”
我看看德拉科,他一向梳理得整整齐齐的白金色头发翘起了几小撮, 脸颊微微有些红润, 反应都慢了半拍, 灰蓝色的眼睛看起来特别茫然。
“我不得不赞同你, 帕金森。”我说。
布雷斯像是变魔术一样从不知名的地方掏出一个漂亮的茶杯,倒上茶之后塞到德拉科的手里。德拉科慢吞吞地把茶杯凑在唇边,慢吞吞地啜饮着,渐渐清醒过来了。
“我恨别人打扰我睡眠!”他恨恨地说,“不管什么情况都恨。”
“哦,梅林,你真可怜,”我笑眯眯地说,“你应该谴责布莱克,他不该在你睡觉的时候袭击格兰芬多。”
德拉科哼了一声:“我以为你会把你的蠢狗一起带出来。”
“它不在,”我耸耸肩说,“谁知道它又去哪玩去了,最近他经常夜不归宿。”
“你现在不再担心它了?”德拉科说。
“它现在非常健康。”我说,“如果有谁愿意跟它那样巨大又强壮的狗挑衅的话……我该担心的绝对不是奈特。”
“小声——教授们来了。”布雷斯说。
斯内普教授在前,后面跟着邓布利多、麦格、费立维和费尔奇。
“来吧,看看吧,好好看看。”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像条蛇滑过阴冷的地窖一样,“怀疑当然是有理由的。毕竟布莱克那样的人,没有学生引着他,他根本进不来对吗?除了斯莱特林还会有谁这么干?来吧,好好搜搜。”
“哦,西弗勒斯,不要这样。”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说,“毕竟其他学院的宿舍也一样搜查过,不是吗?”
“别的学院没有受到怀疑。”斯内普教授冷冷地说。
麦格教授和费立维教授看起来有些尴尬。他们咳嗽了一声,举起魔杖分别向男女宿舍走去。很快他们就出来了,向邓布利多摇摇头。
斯内普教授脸上的讥讽看起来更加深刻了。
“好了——”邓布利多提高声音说,“已经没事了,大家都睡吧。”说完,几位教授一起离开了休息室。
“你说院长的话是什么意思?”布雷斯兴致盎然地摸摸下巴。
“显然,”德拉科慢吞吞地说,“教授们怀疑斯莱特林里有人给布莱克通风报信。”
帕金森不屑地嗤笑一声。
说真的,如果我是其他学院的人,我也会怀疑斯莱特林。毕竟布莱克是恶名昭彰的食死徒,那个人的手下,而斯莱特林在其他学院眼中无疑就是食死徒后备营。
“那么他们最应该怀疑的就是你,德拉科。”布雷斯笑吟吟地说,“我记得,他是你的堂舅?”
这个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我精神一振,向德拉科看去。
“哦,得了,几乎每个纯血贵族家族之间都有联姻关系。布莱克还是疤头的教父呢。”德拉科厌恶而傲慢地皱眉,“况且他早被布莱克老妇人逐出家族了。”
他还是波特的教父?
我正好奇地准备问一下,帕金森厌倦地掩着嘴打了个呵欠说:“我们非得谈论这个吗?时间已经不早了,快些睡吧。”
她拽着她的丝绸睡裙,又优雅又高贵地走进了女生宿舍。
“好吧,潘西说的对。”布雷斯说。
德拉科和他一起站了起来,显然表示这段谈话已经到此为止。
“确实,我要困死了,快睡吧。还有你,西维亚。”他转过身来朝我嘲笑地看了一眼,“即使不是第一次看到你穿睡衣,不过我还是很怀疑你的品味。”
是的,比起德拉科、帕金森、布雷斯,比起现在休息室里的斯莱特林们身上穿的,我的棉布睡衣寒酸得十分夺目。
我相当淡定地微笑了一下。
“哦,也许我该相信你的品味,德拉科?我的生日是八月二十七日,”我说,“也许你能送我一条符合马尔福审美的睡裙。”
德拉科的脸一瞬间变得粉扑扑的。
“你这个——完全不像女人的巨怪!”他恶狠狠地说完,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梅林哪!西维亚,我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大胆。不必太着急,”布雷斯大笑着咳嗽了几声,眨眨眼睛,上身往前凑了凑,用一种低沉而魅惑的声线说,“你要知道……德拉科还没有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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