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布莱兹。”布莱兹微笑着,像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语气,“那是我女儿为她自己选的姓,不是我的。”
“布莱兹夫人!”斯内普教授不耐烦地说。他深深呼吸了几口,脸色冷如冰霜,眼神变得十分空洞,像两条幽黑的隧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乐此不疲地戏弄我这样一个人整整两年。”他说。
“那不是戏弄。”布莱兹插嘴说。
“不管那是什么。”斯内普教授空洞地看着布莱兹的身后,“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不适合你。你——明白吗?”
“哦,我倒觉得你很适合。”布莱兹笑得特别灿烂,“西弗勒斯,恋爱并不是一句不适合就能打发的感觉。”
斯内普教授终于肯正视她,他冷笑着说:“我真不该对你的大脑抱有幻想,布莱兹夫人。”
他往后退了一步,在布莱兹阻拦之前重重地关上了大门。
布莱兹在他门前呆呆地站了一会。
我在花盆后面看得又心疼又心焦,心中暗暗抱怨斯内普教授的不解风情,又抱怨布莱兹为什么想要挑战这么高的难度。
我觉得布莱兹一定受伤了。
布莱兹伸手拧了拧门把手——她当然没有拧开。
她又抽出新买的魔杖对着门锁小声念着:“阿拉霍洞开!”
她当然也没有打开。门后住的是一位谨慎的、强大的巫师,凭她那小小的受损的魔力,其实根本就不用做这个尝试。
布莱兹皱起眉头。她咬了咬嘴唇,神色忿忿地甩开鞋子,掀起裙子将它系到腰间,然后双手摩擦了几下,顺着老式楼房的下水道水管开始向阁楼爬去。
我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禁不住向前移动了几步,蹭掉了几个破花盆。
布莱兹已经爬到了二楼,听见响声,回头看见是我,轻快地伸出一只手向我挥了挥:“唷!女儿!给我来一个漂浮咒!”
她似乎根本没意识到只有一只手固定身体有多危险!
我刚想提醒她,就看见她从水管上跌了下来,快得我甚至来不及拔出魔杖。
一声惊呼半途噎在我喉咙里。布莱兹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大门砰地弹开了,斯内普教授暴躁得像午夜狼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如果你想继续谈话,”他咬牙切齿地说,“请从大门进来!”
布莱兹露出一个胜利的狡猾微笑。她冲我眨眨眼睛,轻快地消失在那扇门里。
我从花盆后面走出来,看着那扇怒气冲冲地用力合上的大门,咳嗽了一声。
我觉得我的担心实在有些多余。
其实该担心的是不幸被缠上的斯内普教授吧。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觉得有些窃喜。
那天以后,我注意到很多时候布莱兹呆在外面,其实并不是我想象的工作繁忙。我猜她只是去骚扰我可怜的教授去了。
我早该发现了。为什么之前我没注意到这个呢?
我对她因此减少了与我相处的时间并没有感到不满。实际上,我更多的是乐见其成。
斯内普教授……他就像我想象中父亲该有的形象那样,威严又强大,博学又睿智,又安全又可靠。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能成为我的继父,那并不坏。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做做作业,和赫敏打打电话,或者跟德拉科和布雷斯通通猫头鹰,实在惬意得要命。
小耶达现在对送信的工作充满了热情——我猜原因只是德拉科和布雷斯会给它好吃的高级猫头鹰粮。它现在挑食到连鲜肉都不稀罕吃了。
我不得不写信严正警告德拉科不能让它养得这样娇贵,高级猫头鹰粮我家还负担不起。
结果第二天耶达回来的时候,不但吃得小肚子鼓鼓的,还摇摇晃晃把高级猫头鹰粮带回来一大包。
我明白德拉科的意思——他完全能养得起一只小猫头鹰。可是我不能让他负担它一辈子。
我把猫头鹰粮收了起来,给耶达恢复了从前的饮食水平。耶达委屈得要命,它很有骨气地绝食了。然后仅仅只过了一天,饿得摇摇晃晃的耶达就趴在食盆里,委委屈屈地将那些它瞧不上眼的普通猫头鹰粮都吃光了。
七月下旬的一天中午,我从外面大包小包地提着生活用品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一只巨大的黑狗正卧在我家门口。
我有些惊讶,连忙拉沉了脸。
“你的死缠烂打真恶心。”我恶声恶气地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家的地址?”
它站了起来,变成一个英俊的男人,穿着合体而简单的黑袍。
“是赫敏告诉我的。”他殷勤而体贴地替我打开房门,像个绅士一样。如果他打开房门用的不是开锁咒,我想我该像个淑女一样矜持地微笑着,冲他不失礼节地微微颔首。
我怨气地腹诽着赫敏的出卖,布莱克已经叫着:“哦,让我来。”
他接过我的大包小包,相当自来熟地走进我家里。
“我还没允许你进来!”我不满地说。
布莱克特别无辜地冲我灿烂微笑:“我只是想帮帮你。”
“亲爱的……你在跟谁说话?”布莱兹的声音从被当做厨房的隔间里传出来。
“布莱兹?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我说。
“刚回来。我有一个好主意,”布莱兹抱着一盆面糊从厨房里跳了出来,身上白茫茫的全是面粉,“你说我给他烤个蛋糕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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