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四个人一起离开去了附近的茶楼里,但在茶楼内呆了半个时辰左右, 季璟琛和南药感觉到了来自子凛的无声驱赶。
莫名觉得自己有点碍事?
子凛偶来看过来的眼神, 若不是会错意, 好像是叫他们赶紧离开?
南药识相的很,拉上季璟琛离开了茶楼。
此时天色微暗,两个人朝前走去,季璟琛对这些事儿还有很多的不了解:“你们是怎么发现忠勇侯府这些事的?”
“苏姑娘想为苏夫人找一个稳妥些的接生婆子, 打听到了这个田稳婆,之后听她说起她的家事, 觉得疑点颇多, 就拜托了子凛,子凛让我去查, 原本只是想帮那田稳婆,没想到会查到忠勇侯府那边,皇上如今不正头疼这些么, 子凛与我都觉得这是个不可错失的机会。”
南药将苏锦绣从这件事中轻轻摘了出去, 就算是今天让季璟琛知道苏锦绣也在查, 她所查的, 也仅是因为受了他们的指点。
“确实是个机会。”好比忠勇侯府那样的,其实在老侯爷那一辈就已经没有什么作为。
两个人朝前面停着的马车走去, 快到的时候,南药问他:“娉婷郡主的伤可恢复了?”
季璟琛摇了摇头, 眉宇微皱:“她原本身子就不好, 恢复起来不如常人, 这都已经两个多月了,还不能下地。”
虽然不是断腿,可那两刀伤的很深,其中一刀还被蛮力转了圈剜了皮肉,加上接连不断的高烧,到现在那肉都没长好。
“那是准备在她伤好了之后再送去宗庙?”南药算了算,也才呆了半年多而已,还有一年半才满两年,总不至于因为她受了伤,这惩罚就算了。
“皇上说,养到下半年,她的伤势应该就可以恢复,到时候再送回宗庙。”季璟琛说的时候语气里是有不忍的,毕竟是自己的妹妹,纵使之前犯了那样的大错,如今伤成这样,还是会心疼,“这么久了,始终没有在山里找到那个林牧,此人会不会还活着。”
“怎么会,你说他都被挑断了手脚筋,掉下去怎么活?”南药眼神一闪,笑了,“邙山那地方,深山老林里不知藏着什么野兽,它们还会留口肉给你?”
季璟琛也倾向于林牧已经死了,说不定是被那头野兽给拖去了洞穴里,他们才会连尸骨都找不到。
两个人上了马车后各自回府,这厢茶楼内,经过近三个月的修养,能下地但不能多动的施正霖坐在那儿,垂眸看桌子上苏锦绣用茶水画出来的图,等她说完后,抬手轻轻蘸了下杯子里的水,在她原来画着圈的地方画了一横,在旁边写了个顾字。
“宝相侯府?”苏锦绣这么多天查下来,倒是不觉得这件事和宝相侯府有关,虽然许氏是宝相侯府的二夫人是姐妹,但二十几年前,这二夫人怕是才嫁入宝相侯府,自己都有一后院的妾室要对付。
许氏有个女儿嫁去了宝相侯府,但这对宝相侯府影响不会很大,最多就是她的女儿在侯府内日子难过一些。
“你不是担心李容华么,宝相侯府有所牵连,顾嫔也会受影响,之前定北王谋反时,顾八小姐的做法就已经让人有了微词,顾嫔的份位才会如此。”
舜华母凭子贵,上一世皇上登基后她只封了个嫔,现在封了容华,身份已经高了许多,如今皇上只有皇后所出的一个儿子,不论舜华生下来是男是女,她必定还会晋升。
苏锦绣了解他,既然会这么开口,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忠勇侯爷不是亲生这件事,怕是二夫人不知情,倒是侯府里那些宅院事,她们姐妹之间说不定会指点。”
施正霖点点头,苏锦绣知道自己说对了:“我让四哥再找两个人混到宝相侯府里去。”那二夫人也是个有本事的,要是她真与这些事有关,宝相侯府就算随后撇的清关系,也得褪层皮。
桌上的茶水痕迹渐渐干了,施正霖抬眸,见她还皱着眉在想,抬了下手要替她另外倒杯茶。
苏锦绣反应也很快,忙阻止他要去握茶壶的柄,却握在了他的手上,微烫。
“我来。”快速按下去后,等他松手,苏锦绣拿起茶壶给两个人重新倒了杯茶,轻嘟囔,“你的伤还没好,不要拎重的东西。”
施正霖嘴角微扬:“好。”
苏锦绣愣了愣,发现他最近挺爱笑的。
“这案子会审很久,关阿婆丈夫的案子,中间还隔着许家,刑部要等查清楚所有才能定案,其中牵扯到的这些人,也都得查明白。”也是赶上了皇上想要肃清朝堂的好时候,否则这么多年前的案子,刑部就算肯翻,短时间内也审不完。
“我明白。”苏锦绣经历过新皇上任大展宏图那几年,也能想到他在家修养的这几个月,其实也不是真正的闲着,皇上任命他为户部郎中,从工部到户部,由灾患水利转到了户籍财政,皇上的心思昭然,他需要施正霖对各部了解清透,眼下当务之急,户部便是重中之重。
施正霖看了眼窗外,天已经暗下来了,街上点了灯,这会儿还挺热闹:“我送你回去。”
苏锦绣哪能让他一个病人送:“我自己回去。”
“你有马车?”
苏锦绣扭头看清竹,清竹尤为的善解人意:“小姐,您今天出门的时候没坐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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