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正霖所说的越骆国印,说的并不过国王玉印, 而是越骆王室宗族之人有的小印, 施正霖曾在越骆国进贡的几样尊贵贡品上见到过这样的小印,还都不相同。
“这么说来, 拥有这个小印的人, 就是王室宗族之人。”苏锦绣翻过来看了看,雕刻的除了字之外还有图案,“那孩子说的也是越骆语,这东西是不是图奇从破庙里捡来的。”
“还可能是王室之人。”如今越骆国的王室, 除了国王晏黎之外,就剩下个失踪的三王子。
苏锦绣与他对视:“是不是问过就知道, 找个会越骆语的,先确认这孩子的身份。”
关北门这一带混杂着许多外族人, 找个会说越骆语的并不难, 很快人就找来了, 可是那孩子不配合,不论怎么问都不肯说, 缩在清竹怀里, 一直喃喃重复着几个字。
翻译的告诉他们, 这孩子一直在叫阿吉, 应该是个名字。
越骆国中对父亲母亲的称呼和大魏一样,所以他叫的并不是亲人, 苏锦绣想了下, 把这个孩子带到了木屋内, 让李军医掀开白布给他看看。
顿时,木屋内爆出了大哭声。
半个时辰后,另一间屋内,这孩子可怜巴巴在清竹怀里啜泣着,苏锦绣问,再由翻译的转述,历经好两个时辰,总算是从这孩子嘴里得知了一些消息。
他叫晏祟,连宗室都算不上,只能算带王姓的宗室之外,他的父亲是官员,所以他的身份也不算差,去年年初时越骆国动乱了一回,他被人偷偷送到了王宫,没多久两个侍卫和一个侍女带着他从王宫逃离,离开了越骆国一直逃。
他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大部分的的记忆都是逃跑,他不记得他们逃过哪些地方,只知道他们一路遭追杀,先是侍女死了,之后一个侍卫也死了,只剩下那个叫阿吉的侍卫带着他往北逃,几天前他们逃到了关北门这儿,已经没有钱买吃的了,阿吉又满身的伤还生了病,又饿又累,他们只能在破庙里休息。
饿晕之前阿吉就已经是半昏半醒的状态,后来他什么都不记得,醒来后就在陌生的营帐里。
“你们躲藏的地方,正上方的屋顶塌了,正好那边挂着一个旧牌匾,掉下来砸在了你们身上。”
苏锦绣问他被送入王宫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晏祟说见过王后,当苏锦绣拿出那小印后,他眼眸便一直盯着苏锦绣的手,又不吭声了。
才五六岁的孩子,什么都写在脸上了,苏锦绣便问:“王后给你的?”
晏祟抿嘴,没反应。
苏锦绣再猜:“你爹娘给你的?”
依旧是没什么反应。
苏锦绣便将小印放到他面前:“三王子给你的。”
晏祟眼神一闪,抱紧了清竹的胳膊,这位大肚子的人好可怕。
据说那三王子身体不大好,眼前这孩子应该不会是三王子本人。
他叫晏祟,连宗室都算不上,只能算带王姓的宗室之外,他的父亲是官员,去年年初时越骆国动乱了一回,他被人偷偷送到了王宫,之后两个侍卫和一个侍女带着他从王宫逃离,离开了越骆国一直逃。
这一年多的记忆他都是逃跑,躲躲藏藏的,他不记得逃过那些地方,只知道他们一路遭追杀,先是侍女死了,之后一个侍卫也死了,只剩下那个叫阿吉的侍卫带着他往北逃,几天前他们逃到了关北门这儿,已经没有钱买吃的了,阿吉又满身的伤还生了病,他们只能在破庙里休息。
官家的孩子犯不着这样四处逃命,他应该是被当成了三王子的饵,四处被人追杀,为的就是保真正的三王子安全。
不过这些对于个懵懂无知的孩子来说太过于残忍,他连自己为什么会四处逃亡都不太明白。
苏锦绣清楚的记得第一次遇到晏黎时那些刺杀他之人说的话,他杀了大王子,遭到王后派人追杀。
看来那越骆国中还是有很多人反对晏黎继承王位。
苏锦绣起身:“和他聊聊这大半年的事。”
走出去后,苏锦绣径直去了宋老将军的营帐。
......
这孩子的出现让苏锦绣有些头疼,越骆国的事情皇上都没说什么,她绝对是插手不得的,但人都救了,难不成赶出去,总是要留下来保住他性命。
没过两日,埋伏在塔坨族外两个月之久的探子来报,疑似运送兵器的车队又到了塔坨族,两天之后离开,已经派人跟随,询问是否要将人中途截下。
苏锦绣让南药带了些人,乔装成漠北盗贼在过河前打劫了车队,假装让他们逃走两个回去报信,其余的连人带车都带回了军营。
车上有上万的银两,还有不少珠宝,加起来足够买好两车的兵器。
军营内审问犯人很有手段,几个带来的人很快就招了身份,他们就是措族人。
他们是负责运输车队中的一支,有时会来漠北,有时还会去别的地方,当问及他们给塔坨族运送兵器的次数,他们给出了令宋老将军也颇为震惊的数量,三年前是半年一次,这几年却是两到三个月送一次,从兵器到粮草都有,还有挖下来的矿石。
当问及为什么会给塔坨族送这么多的时候,他们的答案却变得不一样,又说是塔坨族出的价高,又说是他们需要的多就卖的多,听下来,他们就只是负责运输的人,别的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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