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杨再兴也愣住了,自己祖上是天波杨府的杨家将,这可是个秘密,除了他的家人之外,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事情,只因为他们家境败落,到了他父亲一代的时候,早已是家徒四壁,不堪杨家早日威名,为了不堕杨家威名,免得被人耻笑,所以才隐瞒身世,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奇怪的南方人居然一口便道出了他的家世,这可就奇怪大发了,难道这个人是自己远房亲戚不成?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听父母说起过他们家有南方的亲戚呀!于是一脸疑惑的问道:“正是在下,你是……?”
徐毅终于从刚才的震惊之中恢复了过来,这些天先是碰上那个李师师被雷倒了一回,总算是有了点免疫力,现在看到了他及其敬重的杨再兴,虽然震撼无比,却总算是没有太丢人,于是也不急着回答杨再兴的问话,扭头对身后的李波他们叫道:“你们先把马车收拾一下,咱们就地休息,将车上能找到的吃的先全部送过来,我要和这位杨兄弟好好说说话!”
李波本来就担心徐毅的安全,虽然这个山贼头说了要放他们过去,可这里毕竟还有一百多号贼人在,怎么能留在这里呢?于是赶紧出言劝道:“大当家,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到汤阴县城咱们再做休息的打算好了!”
徐毅把脸色一沉道:“这是什么话?我说了就地休息便就地休息,不要多问,赶快去安排,我信得过这个杨兄弟!快去!”
李波不放心的看了看那杨再兴,可既然徐毅已经说了,他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了,但让他离开那是万万不行的,于是扭头对身后的那个谢斌说到:“按照大当家的吩咐去做吧!将车上能拿下来的吃的送过来便是,你带着钱贵大牛就在车子那边休息!”
谢斌立即插手应是,转身安排去了,而徐毅的这个吩咐也让杨再兴有些意外,再怎么说自己这些人也算是贼,可这个人居然放着大路不走,说什么信得过自己,要和自己攀谈一番,还让手下人送吃的过来,这也太瞧得起他杨再兴了吧!不过还是很佩服徐毅的胆色,既然人家都瞧得起自己,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再动这个人了,说不定这个人真是自己什么远房亲戚呢!
杨再兴也挥手让自己的那些手下散开,找地方休息,总不能一大帮人坐在路上说话吧,于是他手下的那帮饥民也都散到了林子里面,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
“敢问您是……”杨再兴放下手中的长枪抱拳再次对徐毅问道。
徐毅还真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毕竟这个杨再兴现在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怎么也不能和他成名以后相比,听杨再兴再次问起自己,于是眼珠一转说到:“哦!在下姓徐,名宁,徐宁,杭州人士,杨兄弟肯定是没有听说过我,不过我却早已便听说过你,至于我怎么知道你,便不要多问了,反正我知道你从小便孔武有力,有一身好武功,在汤阴一带颇有名气,而且还颇有侠名,喜欢仗义打抱不平,于是便记下了你的名字,刚才突然闻听你的名字,还真是让我感到颇为意外,所以才有些失态了,请杨兄弟不要介意呀!”
听了徐毅的解释之后,杨再兴也就有些释然了,原来不是自己远房亲戚,只是听说过自己的名字而已,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有名了吗?连身居南方的这个徐毅也听说过自己的名字吗?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毕竟还是年轻,没有往深处再想,而是还有些沾沾自喜起来,点头客气道:“那都是传言而已,当不得真的,我哪里有传言的那么厉害呀!”
徐毅暗自抹汗,总算是把杨再兴给糊弄过去了,要不他还真是不好解释自己一个远在南方的人怎么知道回答这个杨再兴了,于是赶紧岔开话题问道:“不知杨兄弟怎么忽然带着这些人干起了这等买卖呢?”
徐毅这么一问,杨再兴的脸色便再次阴沉了下来,咬牙道:“还不是那些官府的贪官污吏们给逼迫的吗?去年本来本地粮食便歉收,年后这里又涌来大批难民,官府不但不予赈济,反倒紧闭城门不许难民进入,那些当地豪绅,更是为富不仁,各个庄门紧闭,视这些难民为虎狼一般,避如蛇蝎,好多难民不得已便哄抢富家庄子,可不少人却被活活打死,而我家也本来清贫,家父过世的早,母亲也于年前病故,剩下我一个人在家闲赋,后来看着这些饥民实在可怜,有心想帮他们一把,可却有心无力,实在无奈之下,前几日才纠结了这些难民上山,想要做山贼便罢,好歹让他们有口饭吃,没想到第一次出来剪径,便遇上了徐兄,还请徐兄不要宣扬再兴的家世,我实在是怕辱没了祖上呀!”说着杨再兴面露出了惭色。
果真如同徐毅所料,这个杨再兴还真是一个侠肝义胆之人,于是立即劝慰到:“杨兄弟此言差矣,以你所为,为的是这些贫苦百姓,又有何可惭愧的呢?依我之见,你如此豪侠非但没有辱没杨门忠烈,反倒是更加令我钦佩杨门一家忠烈了,俗话说将门虎子,此言果真不差,没有什么可觉得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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