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毅率领数千兵马一路从倭国急急赶往渤海湾的时候,陆上的局势已经发展到了极其险恶的地步。
完颜宗翰的西路军自云中发兵,一路势如破竹的连续击败了折可求、刘光世的四万大军,将其全线击溃,一举将太原府包围,开始了对太原府的连续不断的围困攻击。
而更加令宋廷徽宗等人想不到的是,完颜宗望的东路军自发兵开始攻打燕山府,深得童贯信任的那个镇守燕山府的郭药师,率领号称三十万的大军迎击完颜宗望,结果在金兵面前,他的大军一触即溃,压根就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而这个郭药师正如徐毅当初所说,战败之后,不几日时间,便率领他的所谓常胜军将燕山府转运使吕颐浩绑缚起来,再次来了一次华丽的转身,投靠到了金国那边,而且当即被金人封为燕山府留守,并效命于完颜宗望手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河北路的各地宋军毫无防范,刘延庆的兵马根本就没有做出反应,便被金兵连续的突击给彻底击溃,四散而逃,而各州府的官员吓得是人人自危,根本没有几个人派兵前去拦截完颜宗望的大军。
而完颜宗望也采纳了郭药师献的计策,放弃了诸城攻打河北路各州府,而是带着他的数万大军,开始长驱直入,绕过州府的坚城,一路毫不停歇的烧杀劫掠,以所获之物为补给,朝着黄河杀奔了过来。
各地告急奏报如同雪片一般的飞向了东京汴梁,将整个朝野都彻底震惊了,而大宋此时却因为事先没有任何充分的准备,加上童贯这个混账东西擅自逃回东京汴梁,整个北方的兵马失去了一个统一的指挥调配,诸路兵马陷入了各自为战的混乱之中,根本没人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加上宋军战斗力低下的实在可怜,往往就算是数量远超过金兵的大军只要对上金兵,便大多都一触即溃,除了给金人送去大批给养辎重之外,根本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反倒让金兵毫无缺乏物资之虞,更多的兵将干脆就在金兵到达之前,直接选择了溃逃,压根就没有作出任何抵抗。
看着满桌堆积的那些从北方送来的急报,徽宗手脚冰凉,嘴唇直颤,时局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也超出了他能掌控的范围,气急攻心之下,徽宗选择了病倒,干脆躺下作出了一副听天由命的姿态,朝野之中此时开始大乱了起来,对于这样的情况,所有朝中一些大臣的矛头开始指向了徽宗的无能和他用人的不当。
徽宗无奈之下,慌忙弄出来了一个罪己诏,昭告天下,承认自己所用非人,再次下令停止各地发送的花石纲,还罢除了内外制造局及西城所的租课,把西城所所括土地归还原主,罢除和裁减了大晟府、行幸局、教坊、艮岳宫处专门为徽宗恣意取乐服务的官吏,以此号召各地官兵和百姓起兵勤王,抵抗金兵南侵,并下诏将永兴路的精锐召西军的姚古和种师中的兵马调往河东路和河北西路抵御金兵入侵,徽宗才第一次作出了准备抵抗的姿态。
可是这些事情并未挡住金兵的脚步,而且来的似乎有点太晚了一些,各地官府虽然接到了发兵勤王的圣旨,但是他们平时军备废弛,即便是想发兵也需要一段时间的准备,而且不少地方虽然官员愿意发兵,但是因为路途遥远,根本无法很快抵达,看着金兵攻势丝毫不减,徽宗更是慌做了一团!
此时更加令他们想不到的是本来已经数年之间和大宋相安无事的西夏国,居然也选择了这个时候开始趁火打劫,在西夏和大宋的交界之地,挑起了事端,将镇守永兴路和秦凤路的大宋最精锐的兵马给死死的拖在了原地,姚古和种师中的虽然接到了徽宗的调动诏书,却眼睁睁的动弹不得,只能留在原地,率所部兵将抵御西夏大军的入侵,根本无力抽调兵马前往北方抗金,历史还是出现了大的改变,让大宋更加陷入了危机之中。
消息传到了东京汴梁之后,更是引起了一片哗然,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大宋各路兵马最有战斗力的军队,那也只能算上永兴路和秦凤路的召西军了,这两地的兵马因为大宋和西夏两国关系一直紧张的缘故,训练和装备一直没有松懈,所以还保持着相当的战斗力,甚至比起整日在内地养尊处优的那些禁军兵马还要精锐许多,可是西夏国趁着这个机会,居然落井下石,配合金国同时对大宋发动了攻势,彻底的将目前唯一可以和金兵正面想抗的宋军给拖在了原地。
徽宗终于知道自己自酿了一杯苦酒,偌大一个大宋,现在他居然没有多少可以抵挡金兵步伐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兵势如破竹一般的朝着黄河逼来,慌了神的徽宗此刻在一帮贪生怕死的家伙们的怂恿下,动起了南逃的念头。
徽宗下令封太子赵恒为开封牧、东京留守,同时以赵恒为监国,放风出去说要到亳州进香,以祈求上天保佑大宋平安度过此劫。
风声刚刚传开,更是引起了东京汴梁朝野一片哗然,对于淫靡奢华的徽宗积怨已久的朝中大臣们终于忍耐不住,开始爆发了,众多大臣联名以吴敏为首,开始上书徽宗,立阻徽宗南逃,说什么都不答应徽宗在这个危机时刻离开东京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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