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殿中众人都纷纷打算离开的时候的时候,又有人站了出来,说有事启奏,于是都望了过去,一看原来是朝中左司郎黄潜善有话要说,于是众人都又停下,听他要说什么。
“启奏陛下,虽然陛下去意已决,但是毕竟这里还是京城,现如今金兵凶悍,其势我军不可挡,以至于令他们直逼京都城外,造成如今局面,一旦京城有失的话,对于我大宋上下打击颇重,故微臣以为,即不能阻敌于外,而金人目的又在于黄河以北疆土,现在实质上金人已经达到了目的,微臣以为倒不如先派使臣前往金营那里,再次和对方议和,不妨答应割让给他们一些疆土,也可以暂时拖延一段时间,毕竟现在圣上想要离京,一旦出城后被金兵追上,平原之上,羽林卫恐怕难以抵挡金兵铁蹄,圣上岂不危险?
假如使臣能拖延金兵一些时日的话,除了圣上可以安然退入应天府之外,还可以给济王殿下争取一些整顿汴梁城军务的时间,即便何谈不成,金兵来攻,济王也已经做好准备,阻敌于汴梁城下,待各路兵马来援之后,金兵看我军势大,必将自行退走,微臣以为此乃两全之计,还望圣上三思!”黄潜善跪下,对徽宗说出了他的想法。
徽宗闻听之后,心中一动,这个黄潜善素有才子之名,今日看来,果真有点想法,这个注意确实不错,金兵来势汹汹,而且多为骑兵,自己此时拖家带口的逃往应天府,万一在路上被金人追上的话岂不糟糕?如果按照他的办法来做的话,起码能拖延金兵进兵的时间,给自己撤离汴梁也争取一点时间,令自己更加安全一些,至于他所说的为济王赵栩争取整备汴梁城军务的事情,根本不在徽宗考虑之内,他现在一点也不看好赵栩能阻金兵于汴梁城下,否则的话,他也不用逃离这个地方了!
想到这里,徽宗当即点头道:“黄司郎说的有理,此计果真不错,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派人前往金营同他们商议割地一事也好,诸位爱卿看该有何人出使金营为好呢?”
黄潜善赶紧答道:“卑职推荐一人,张邦昌张太宰曾出使过金国,对于完颜宗望甚为熟悉,倒是最好的人选,另外,此次前往金营议和,不比以前,还需派以皇族王爷一同前往,以示我们的诚意,令金人相信,我方是有诚意和他们议和的!”
徽宗听闻之后连连点头口称有理,于是便朝朝堂上一帮成年了的皇子望去,结果几个皇子各个都来了个乌龟大窝脖,纷纷低下了脑袋,两眼根本不和他们老爹对视,这个差事可是太危险了,搞不好到了金营就回不来了,这个时候黄潜善提出了这个馊主意,实在是该死呀!
徽宗看了一圈,想了想,太子赵恒,不行!毕竟他是储君,前往金营恐怕一去就别想回来了,正好成了金人的人质,绝对不行,三子郓王赵楷?也不行,他就喜欢这个儿子,舍不得他去!接着他又看到了五子肃王、六子景王、八子益王、九子康王……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九子康王身上,这个九子赵构其母在宫中地位比较低,一直不也不怎么受他重视,这个时候正好可以派他去出使金营,既显示了自己的诚意,万一险于金营的话又不怎么可惜,于是将手一抬,指向了康王赵构,说道:“此事便有康王陪同张爱卿一同前去吧,朕封你为河北路割地使,张邦昌为副使,你们二人一起去和完颜宗望议和,务必拖延他们一些时日,回来后,朕当重重封赏你们!割地赔款一事,你们全权负责好了!不用再事事启奏了!此事就这么定下,你们二人现在就出城前往金营,不得有误!散朝!”话音一落,赵佶也不给他们分辩的机会,立即起身,朝着后殿走去。
康王赵构当即脸色便变得苍白了起来,心中暗骂老子今天算是倒了大霉了,这真他娘的是场无妄之灾呀!怎么摊上了这个狗屁倒灶的差事呢?我难道是后娘养的吗?这么危险的事情居然指名道姓的叫我去做,我就不是你赵佶的儿子吗?可是这话也只能在心里面骂,他也不敢违抗老爹的旨意,于是面如死灰的跪倒接旨,然后和那个倒霉孩子张邦昌一起离开了大殿,下去准备出城前往金营出使去了。
其余大臣纷纷离开了大殿,而留守东京汴梁的赵栩则招呼了那些要和他一起留守东京汴梁的大臣们到了自己的王府之中开始商议起了整备京城防御的事情。
不到一个时辰,徽宗的御驾便浩浩荡荡的在一帮盔明甲亮的羽林军的护卫下,出了东京汴梁的东面新宋门,朝着应天府方向而去,随同御驾出城的是大批皇室成员还有众多大臣,加到一起足足排出了数十里绵延不绝,蜿蜒如蚯蚓一般缓缓的在官道上移动。
而另有一小队人马则开了西侧万胜门,朝着西北黄河方向而去,同样是慢吞吞的,带队之人正是康王赵构,赵构这个怒呀!一路走一路暗骂,只恨现在他不能和老爹一起前往应天府暂避金人锋芒,一路上磨磨蹭蹭,走的十分缓慢,张邦昌噤若寒蝉的跟在他的身后,一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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