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冷静一下,我是不是听错了你的意思。你是说,给梅哈尔博士做冠脉研磨术的人与研究TIPS手术的人,是同一个?”马里奥问道。
“是!”弗朗索瓦道。
“真是不可思议。”马里奥摊手,道:“你的说法很难让我相信。”
“可他就是现实。”
“杰森怎么说?”马里奥问道。
“他说,梅哈尔博士去华夏了,要做二期手术。如果手术成功的话,他让咱们准备明年的申报工作。”
“我的天!他们是疯了么?”马里奥真的吃惊了:“一个临床术式而已,难道真的能拿到诺奖?他们就不怕有丑闻?那群刻板、古老、守旧的评审,真的不怕?”
“因为他们更怕死。”弗朗索瓦气呼呼的说到:“生物学、医学奖诺奖评审团平均年龄81.3岁,梅哈尔博士在死神的手下逃走的这件事给了他们希望。”
“……”马里奥怔住了。
“我问了杰森,临床术式的规律问题。”弗朗索瓦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他的语调里带着一丝哭泣,“他举例,用的是穆雷博士的肾移植项目。”
“最后事实证明,肾移植也没有获得诺奖,而是因为他研究出了……”
“不,马里奥。”弗朗索瓦沮丧的说到:“杰森告诉我,事实真相不是这样的。”
他顿了顿,拿起马里奥身边的咖啡,一口气喝了下去,这才好些。
“杰森告诉我,85年,因为诺奖评审罗伦斯博士肾衰竭,需要做肾移植,穆雷博士亲自操刀完成了手术。后来在罗伦斯博士的推动下,穆雷博士拿到了诺奖。”
“亲爱的弗朗索瓦,这两件事儿……”
“不,马里奥,那群腐朽的老顽固身上,飘荡着一股裹尸布的味道。他们畏惧死亡,甚至不惜用诺奖来讨好一个能延续他们生命的人。”弗朗索瓦的情绪已经彻底失控,他的眼睛红呼呼的,看着窗外的那条小河。
“不可能的!”马里奥惊呼,“……”
没等他说完,弗朗索瓦继续说道:“生物学、医学的评审中,有70%的人有心脑血管疾病,正在用药物拼命的维持。这个数据,是杰森给我的。他说,梅哈尔博士的事情给了所有人希望,现在大家的目光都盯着华夏。”
“如果,如果梅哈尔博士的手术一旦取得成功,那名华夏的年轻人和海德堡的鲁道夫……该死,鲁道夫就是一块已经发霉的奶酪!”
“如果手术成功,所有诺奖评审都并不介意与华夏的那个小医生之间建立友谊。等他们生命走到终点的时候,去看一看是不是可以像梅哈尔博士一样,奇迹般的重新恢复健康。”弗朗索瓦说完,垂头丧气的瘫坐在椅子上。
“我的天啊。”马里奥第三次发出这样的感慨。
“他们说,那名华夏的医生,双手被上苍亲吻过。”弗朗索瓦最后说道。
被上苍亲吻过后的双手,驱逐死神,这意味着什么,两人都知道。要是有一丝可能,有所人都会希望获得他的友谊,而不是试图与他战斗。
过了很久,马里奥才说道:“卢纶,我想你知道我需要什么。”
身边的助手微微鞠躬,道:“先生,如您所愿,我会尽快把那名医生所有资料搜集齐的。”
弗朗索瓦和马里奥对视,要真是这样的话,今年拿到诺奖,几乎是不可能的。
……
……
此刻,郑仁茫然无知,在帝都国际机场,等着迎接梅哈尔博士一行。
他站在袁副院长身边,有些不习惯这种行为模式。以郑仁自己的想法,这货都不想来,让苏云或是冯旭辉来接一下就可以了。
“郑仁,前几天你因为抢救苗主任,表彰大会没参加上。一等奖的奖章,刚刚交给孔主任了,由他转交给你。”袁副院长目视前方,说到:“以后不要骄傲,再接再厉。”
“谢谢。”郑仁道。
“是你应得的。”袁副院长道:“梅哈尔博士的手术,有把握么?”
“只是二期手术而已,难度不大。梅哈尔博士的凝血机制有问题,当时在瑞典给他做手术的时候,导丝抽出来尾端已经将近凝结成血栓了。”郑仁道:“所以他的心脏支架,要3个月左右换一次,要不然很快就会全部堵塞,再次出现之前的情况。”
“哦?”袁副院长听郑仁这么说,一下子来了兴趣。
不是一次性手术?那就意味着梅哈尔博士要多次来华夏,或者是郑仁有时间也要跑瑞典。
要是这样的话……一瞬间,他脑海里出现无数的想法。这些想法都是最简单的,只要有些城府的人,都能想到。
“梅哈尔博士提名的术式,你估计几年能拿到诺奖?”袁副院长问道。
“应该是不可能。”郑仁回答:“在梅奥诊所,查尔斯博士跟我说了,想要拿诺奖还是要通过基础研究的模式。临床术式,没有可能拿到诺奖。”
“不要气馁么,事在人为。”袁副院长对诺奖的确感兴趣,但要说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年轻人能拿到诺奖,就没多少信心了。
一个诺奖候选人的身份,就足够显摆的了,他并没有寄希望郑仁真的能拿奖。
在诺奖历史上,除了不靠谱的和平奖之外,最年轻的获奖者是劳伦斯·布拉格。他在1915年,年仅25岁的时候就拿到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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