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酒楼也已然打烊,整个世界都笼罩在月之女神清冷的普泽。
长安的夜色非常美丽,抬眼就能看到漫天的繁星,非常亮,仿佛触手可及。
李白倚靠在窗户边,取出无尽的酒葫芦小口喝着,心头微微有几分惆怅。
这次算是他坑蒙拐骗成功了,收获不小,还吓唬走了一个人仙大佬,但终究是在生死之间走上了那么一遭,装完逼就跑真刺激!
但老这样心脏可能真受不了。
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他很清楚,凭借另一个修炼体系与千年之狐血统的搭配,他的确能招摇撞骗一时。
但那有什么意义?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旦被他人看出虚实,死亡瞬息便会降临,这种感觉无疑是在刀尖上跳舞。
“必须要尽快变得强大起来才行啊......”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李白放下酒壶,拉开门,便看到一脸疑惑的狄仁杰,再往下看,才瞅到李元芳的小脑袋,没办法,他太矮了。
“你们来做什么?”
狄仁杰讪笑道:“你......一直都在房间里?”
他感觉自己被打脸了,明明自己向来都是智珠在握,算无遗策的形象,怎么搁你这儿就老崩毁呢?
李白则皱了皱眉,心说难道自己暴露了?
千年之狐类似于觉醒者中的大圣,虽然能够扯起虎皮做大衣,但同样也需要意识到一点。
在这个世界,无论是不受魔道高手控制的野生魔种还是由魔种混血儿变成的觉醒者,都是人类的死敌。
在一些偏远小镇,人们甚至会在无法辨认出伪装成人类的魔种时,故意将嫌疑者统统关在地牢里,宁杀错,不放过!
这不是残忍,而是他们很清楚,假如被一头吃人的魔种潜伏在小镇里,长此以往,死掉的人会更多。
李白的态度有些冷淡:“我当然一直都在房间里,这么晚了,难道还要跑外面瞎转悠吗?。”
狄仁杰嘿嘿一笑:“温度不太对吧,你这屋子里也忒冷了些。”
“我本就喜寒,冷些有什么不对吗?”李白不为所动道。
“我就看破不戳破。”狄仁杰翻了一个白眼。
李白啪得一声就把门关住了:“明天再见。”
“诶,你这人怎么这个样子?”狄仁杰额角挑起了一根青筋。
李元芳踮起脚,拍了拍狄仁杰的背:“猜错了就猜错吧,也没什么,你以前习惯性把人看低,这不是个好习惯,但这次......你把他看得太高了。”
“李哥没道理要按照你的期望来做事,我不是你儿子,他也不是。”
“狄大人,这不怪李哥,是你自己太过想当然了。”
狄仁杰沉默了,片刻后他叹道:“或许我真看错人了。”
“我们走!”
转身,离去。
语气渐渐冰冷了下来。
终究......还是有些失望啊。
......
长安西城,竹林小屋
屋子里响起五弦琵琶奏响的东瀛小调,宫本武藏微眯着眼睛,默默跪坐在地上,如同虔诚的信徒般擦拭着手中的长短双刃。
长刀名为“藤原兼重”,是一把居合刀,也就是练习拔刀斩所用的刀,与橘右京所持那把细雪是一个样式的武器。
短刀名为“鸣雷”,通体缠绕电光,一旦出鞘,威力极强,是一把传承自太古的魔道神兵。
一个人陡然间拉开门闯了进来,旁边调琴的乐师停了下来,起身离去。
那人气喘吁吁道:“宫本阁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竹下君!”宫本睁开眼睛,叹道,“什么时候你能改掉你这种浮躁的毛病,否则你的剑道永远也不可能达到宗师级。”
竹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捂着脸颤抖道:“血祸!是血祸!血祸已经蔓延到四国,咱们的村子满门被血族血洗一空,无一不剩。”
宫本武藏的神情变得阴沉了下来,血祸......终于已经彻底爆发了吗?
“佐佐木剑圣没有出手吗?”
竹下擦着眼泪,呜咽道:“佐佐木先生与血族之王徐福交手,不敌退去,现在整个京都已经沦为血族的乐园。”
宫本郑重道:“我们即刻返回扶桑......”
“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等等。临走前,我要完成那一战。”他穿戴好武士袍,挎上双剑,“我宫本武藏一生言出必践,既然约好一战,怎能避而不战,只是......这一战要提前了。”
......
宫本武藏要提前挑战长安神秘剑道新星,诗剑双绝李白的消息如同长了脚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长安,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李白本人。
他是在这天白天出来逛街的时候听到的消息,远远地便看到人头攒动,簇拥着宫本向自己住下的酒店过来。
他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随即迅速转身返回了住处。
迅速调息,将气息抹平,随着嘈杂声渐渐逼近,他一摊手,剑形挂饰显现于手。
门外如期而至响起敲门声。
“李先生在吗?”
李白苦笑着摊开手,随即猛然间将那枚剑形挂饰直接吞入了口中。
他一挥手,下一刻,门被打开了。
宫本武藏郑重地鞠躬:“李先生,宫本无意打扰先生清修,只可惜扶桑有要事发生,宫本必须要立即返回,故此只能来提前赴约。”
“血祸爆发了?”李白问道?
宫本武藏面色微变:“先生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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