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乙支文德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软榻上,高丽王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一盏烛火不语。
“大王!”乙支文德挣扎着坐起身。
“国师醒了!”高丽王闻言转过身,脸上满是笑容。
“下属愧对大王信任,大王糊涂啊!当时大隋军中高手汇聚一堂,理应将其斩草除根,斩尽杀绝才是,如此一来大隋百万大军群龙无首,我高丽必然可以马踏中原,再无阻碍!”乙支文德声音悲恸。
听了乙支文德的话,高丽王轻轻一叹:“大隋不能没有众位将军,但本王更不能没有你。大隋没了大将,尚且有鱼俱罗坐镇,本王若没l了你,高丽必然会被周边国度吞噬。周边各族对我高丽虎视眈眈,本王不能没有法师啊。”
乙支文德沉默,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语。
沉默一会,才听高丽王道:“什么都不要说了,本王已经心有断绝,先生好好养伤便是。”
高丽王转身离去,留下乙支文德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才听乙支文德道:“光明法师何在?替我邀请光明法师来此一述。”
大隋阵营
瞧着天空中的七星隐去,天气回温变暖,冰雪寒风在逐渐融化,无数士卒高声欢呼雀跃。
“都督真乃神人也!”杨广满面欢喜的看着张百仁。
张百仁闻言默然,过了一会才道:“陛下打算如何?”
“明日退兵!”杨广道。
听到杨广的话,张百仁反倒是一愣,这不符合杨广的性子。
似乎感觉到了张百仁的惊诧,杨广背负双手笑着道:“朕又不是傻子!眼下百万将士饥寒辘轳,在经历风雪侵袭,一个处理不好便会惹起瘟疫,朕怎敢胡乱折腾?”
“可惜了,第一次征讨高丽就失败,只怕我大隋威名折损了两成不止”张百仁无奈一叹。
杨广摇摇头:“值得!一切都值得!”
似乎看出张百仁眼中的诧异,杨广脸上满是信心:“待你知晓朕的大计,便会知晓朕为何会如此行事了。没有人知道朕的计划,门阀世家也好,还是周边各大异族也罢,都不过是跟着瞎掺和罢了。待到朕大计石破惊天那一刻,保证这些家伙都看傻了眼。”
张百仁看着杨广,眼中满是认真:“陛下心中有数便好,下官也不用多说。”
张百仁走出大帐,此时春回大地,大军重新修整准备归途,然后就撞到了迎面带着枷锁的来护儿。
“将军,你……这……”看着身披枷锁的来护儿,张百仁愕然。
“唉,功不抵过,陛下向来都是赏罚分明”来护儿轻轻一叹。
张百仁拍了拍来护儿肩膀,没有半分同情,这厮绝对是咎由自取。若不惩戒,大隋枉死的三十多万战魂何处安置?如何与死去的战士交代?
离开来护儿,张百仁忽然脚步一顿:“光明法师!”
高丽大营
光明法师走入乙支文德大帐内,瞧着精气神亏损厉害的乙支文德,光明法师道:“大人亏损的不清,怕是误了道功。”
“唉,为我高丽尽心尽力,死而后已!”乙支文德轻轻一叹,自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张百仁托我转给法师的。”
光明法师闻言一愣,接过书信缓缓拆开,下一刻骇然失色,身子颤颤发抖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乙支文德眼中闪过一抹狡诈,猛然一拍手,将手中晶莹玉髓拍在了乙支文德的脑袋上。
血液缓缓流淌而下,玉髓破碎,魔种自玉髓内猛然钻入了光明法师的体内。
“阿弥陀佛!”
光明法师目光挣扎,猛然一声佛号,自剑意中摆脱出来,然后骇然的看向乙支文德,摸了摸自己脑袋:“流血了?”
乙支文德此时也是满面迷茫,似乎不晓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贫僧的脑袋好疼,不知为何会破皮流血,国师可是看清发生了什么?”光明法师看向乙支文德。
乙支文德摇了摇头,眼中满是迷茫。
事情还要从最开始说起。
乙支文德瞧见那白纸,白纸上唯有一个剑字,虽然只是一个字,但却蕴含无穷杀机,仿佛隔着时空有一把锋锐无匹的长剑斩来,光明法师这等人物居然也被剑意所摄,一时间失去感知动弹不得。
这可不是普通的一个‘剑’字,而是被张百仁刻入了一丝丝诛仙四剑的意志。是真正诛仙剑阵的意志,光明法师一个不防,当然立即着了道。
然后此时乙支文德体内魔种发作,张百仁的意志代替了乙支文德的意志,乙支文德陷入沉睡。‘张百仁’拿起玉髓,将魔种打入光明法师体内。
这一切都是张百仁做的,乙支文德当然不清楚。
是以此时二人你看我我看你,气氛诡异到了极点,不知为何二人俱都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妙的味道。
“砰!”手中信纸承受不住剑阵的意志化作灰灰,光明法师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乙支文德:“国师,这件事你要给贫僧一个交代。”
光明法师感觉自己被算计了!
一边的乙支文德也是双眼迷茫的看着光明法师:“奇怪,我为何会有张百仁交给我的信件?他何时交给我的信件?我居然不记得了?”
乙支文德抓着脑袋,修行到了他这种境界,不说记忆起前世今生,至少记忆是绝对不会丢失的,可是此时他居然记不起其中的过程。
一边光明法师瞧见乙支文德状态不对劲,立即喧了一声佛号,浩浩荡荡的佛号犹若晨钟暮鼓令人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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