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论怎么看,这些左道都是必死之局,张百仁居然说自己有破局的办法,由不得世尊不提起精神,细细轻轻倾听。
迎着墨家巨子投来的目光,张百仁轻轻一笑:“此事说来简单倒也简单,难倒也难,就看阁下有没有那个魄力了。”
“诸子百家已经到了绝境,难道都督还以为我等有选择的余地吗?”墨家巨子苦笑:“若能得都督指点一线生机,我等此生感激不尽!我诸子百家感激不尽。”
张百仁闻言面带笑容,手中棋子黏住,然后低头看着身前的棋盘:“诸子百家沦为左道、魔门,既然已经无法避免,那倒不如干脆直接一点,你等左道之士干脆借助大势,与道门争锋,开创出魔道,自立一教。现如今诸子百家精锐丧尽,怕唯有联合一处,方才可与道门抗衡。天地有阴阳,抱负太极而生。自此道门与魔门便是正与负,阴与阳。自今日之后,便是魔消道涨,道长魔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看如何?”
“咔嚓”
一声滚滚惊雷刮过洛阳城上空,血红色的霹雳径直向着张百仁的庭院砸落而下,惹得洛阳城中修士纷纷睁开眼,无数修士露出了骇然之色。
天罚!
居然又有天罚降临,而且还不见人道去消弭,可见被天罚者已经到了天怒人怨,天地弃之的境界。
天地乾坤都要厌恶他,这人究竟做了什么罪孽,惹来了这般大的麻烦。
“哼!”张百仁冷冷一哼,瞧着天空中的雷霆,周身气机猛然一变,一道剑气冲霄而起,惊天动地覆压三千里,无数打坐修炼之人被那股似乎要刺入灵魂、冻结元神的杀机重创、惊醒,一个个口喷鲜血。
天罚与剑气碰撞,二者竟然相互抵消,再也不见半点异状。
“啪嗒”
世尊手中棋子落在棋盘上,一双眼睛骇然的看着眼前一幕,眼中满是悚然失色。
“魔消道涨,道长魔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好!好!好!”悯农目光狂热的看着张百仁:“自今日起,我等便准备祭坛,祷告天地立下魔门,与道门争锋!我诸子百家筹划千百年,只为了这一朝仙缘,决不允许对方坏了我等计划。”
那悯农大圣目光狂热的看着张百仁:“我等欲要拜大都督为魔道祖师,统帅我魔门群雄,不知大都督意下如何?”
“什么!”世尊惊得出声,双眼盯着张百仁,眼中露出一抹凝重之色:“都督三思!”
左道的因果太大,就算张百仁也不敢沾染。
张百仁摇了摇头:“我已经开创了剑道,剑道大兴指日可待,却是不可能加入魔门。”
墨家巨子与悯农大圣闻言眼中露出一抹遗憾之色,随即苦笑着道:“也罢,是我等高攀了,大都督何等人物,怎么会将视线放在佛道魔身上?”
张百仁眼界太高,也唯有这等人物,才能在举手投足之间,将左道的死局盘活,破解了道门的压迫。
“今日得都督指点,我诸子百家左道之士绝不敢有丝毫忘怀,现如今左道内人心惶惶,我等就不在此叨扰了,山高水长日后再见”悯农大圣得了张百仁指点,忍不住回去要谋划一番,却是不想再次耽搁。
张百仁点点头,他理解二人的心情,绝境逢生的喜悦,确实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
悯农大圣与墨家巨子欢快的走了,一边世尊眼中满是苦涩:“都督,你这又是何必呢?给自己找麻烦、给佛门、道门找麻烦。”
“你输了!”张百仁看着棋盘上世尊落下的棋子,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之色。
“道门会将你恨之入骨的!”世尊语重心长道:“而且魔门立,对于大乘佛教来说,也是一个麻烦。”
“你虽然修为境界比我高,但我毕竟踏入天人心境,论对天道的领悟,你却没我深!”张百仁意味深长道:“《道德经》中有云:刚不可久,绵绵若存。海水不可能永远的涨潮,刚劲不可能永远的坚持。唯有阴阳相生、相克,才是长久之道。盛极而衰比比皆是,乃是天地间的大势。道门中凡夫俗子或许会恨我,但那些高真却要感激我。”
世尊闻言默然,过了一会谓然一叹:“都督大才,是和尚输了!”
“哈哈哈!哈哈哈!”张百仁只是洒然一笑,大袖一挥收起了手中棋子:“如此才是大道矣!”
“都督与人争斗,从来都是刚柔并济,有赢有输从不斩尽杀绝,却是大道矣,我等被红尘蒙了眼睛,始终看不穿!”世尊露出一抹感慨。
“这是我的剑道,我的剑道便是杀劫,杀众生、杀万物,但须知天有一线生机,我自然也不敢事情做绝,如此纵使是有眼前的小挫折,但去看长远大势,却于我有利无害”张百仁也不藏私,将自己的一线生机告诉了世尊。
天地尚且给众生留下了一线生机,又何况是自己?岂敢将事情做绝?
这也是孵化四神的过程中,老天也没有将自己劈死的原因。
万物皆有一线生机,四神也有一线生机。天地虽然不喜四神出世,但却依旧给四神留下了生机。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莫过于如此。
北天师道
张衡与道门众位高真俱都是在商议着如何侵吞了诸子百家的气数,然后趁机一举压过佛门,此时忽然有血色惊雷在天边滑落,惊得道门众位高真俱都是纷纷侧目看去,然后眼中露出了骇然之色,三符老祖失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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