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国。
都城之中。
听完嫦娥仙子的叙说,天竺国王和王后才明白经过,对行者道谢不已。
而后,让人拿了国玺,给唐僧倒换了关文。
天色将晚,唐僧和行者便打算第二天再去西行。
夜里,霜寒初降,月光如纱。
嫦娥仙子抱着玉兔儿立在一棵花树下,似在等人。
未几,陆北缓步行来,笑道:“仙子,在等人啊?”
嫦娥仙子柳叶眉挑了挑,清叱道:“陆北,看看你做的好事!”
陆北故作疑惑道:“我又做错了什么?”
嫦娥仙子玉容清寒,说道:“玉兔在胡闹,你也陪着她,还成什么亲,你也不怕旁人笑话!”
“你……吃醋了?”陆北微微一笑,走上前,从后面抱住嫦娥的腰肢。
“哼…”嫦娥仙子冷哼一声,就要挣脱出来。
但陆北手臂紧紧箍着,他才不舍得撒手。
嫦娥羞恼道:“还不放开我。”
陆北清笑一声,凑到嫦娥耳畔,深吸了一口伊人身上的馥郁幽香,噙住珠圆玉润的耳垂,呢喃说道:“嫦娥,我想你了……”
闻听此言,嫦娥仙子心尖儿猛然一颤,微微绷直的娇躯,一下子就柔软了下来。
而怀中那只通体雪白的兔子,那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转了转,一抹狡黠的光芒一闪而逝。
灵光闪烁,两道人影消失原地。
……
……
第二天。
晨光熹微,天刚放亮,唐僧便吩咐行者牵着马匹,八戒挑起行李,向西行去。
直到被天竺国王送出城外。
陆北这才面色尴尬地回到唐僧队伍之中,可也不知为何,左脸之上尚有几个若隐若现的指印。
唐僧深深看了陆北一眼,喟叹说道:“陆瑜施主,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圣僧,在下醒得。”
陆北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
心头被苦涩充斥,昨夜之事,当真是一言难尽呐。
师徒几人再次西行,不知不觉间,已到了铜台府。
实则到了天竺国,已离着大雷音寺不远。
而此刻,大雷音寺中。
佛光大盛,世尊如来高坐莲台之上,说道:“观音,金蝉子一行到了何处?”
“回禀我佛如来,已至天竺国铜台府地灵县。”观音菩萨樱唇轻启,轻声说道:“或在旬月之间,能至大雷音寺。”
如来心中欢喜,笑道:“金蝉西来,你可前去再护上最后一程。”
“谨遵我佛法旨。”
观音行了一礼,领命而去。
时光匆匆,半个月之后。
灵山脚下,来了四人一马,正是唐僧一行。
唐僧笑道:“这西方佛地果真是和我中土大不相同。”
但见一路奇花异草、古柏苍松,所过之处,家家向善,户户斋僧。
又见远处一带高楼、塔林,冲天百尺,耸汉凌空。
唐僧举鞭遥指道:“悟空,好去处!”
行者笑道:“师父啊,你在那假境假佛处,强要下马礼拜,今到了真佛境之地,倒也不下马了。”
唐僧闻言,慌忙下马。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道童立在山门之前,叫道:“来的可是东土取经人吗?”
唐僧连忙整衣观看。
行者道:“师父,这时灵山脚下玉真观金顶大仙。”
唐僧连忙上前见礼。
金顶大仙笑道:“圣僧今年才到,我被那观音菩萨哄了,她原说圣僧三五年间就到,我年年等候,不想圣僧今天方来。”
唐僧说道:“大仙盛情,贫僧感激不尽。”
宾主叙话间,唐僧一行就被引入玉真观中。
沐浴之后,唐僧换上锦澜袈裟,手持九环锡杖,拜见金顶大仙。
而后,唐僧一行在金顶大仙的相送下,缓缓向灵山行去。
登了灵山,没有五六里,但见一道八九里宽阔的河水拦路。
唐僧惊道:“悟空,这路莫非走错了,此水如此汹涌,又不见舟楫,怎生得过?”
行者笑道:“师父,你看那不是有一座木桥吗?从桥上过去,方得正果哩!”
陆北也是停下步伐,望那独木桥看去,目光闪烁,“凌云渡!”
不知为何,心头隐隐有些悸动生出。
“那”
这时,行者笑道:“师父看好,老孙先给你走一遭。”
说着,拽开步子,走将过去。
唐僧心惊胆颤,说道:“这太险绝,走不得,走不得!”
正在这时,河面上飘荡过来一船,一个戴着斗笠的僧人立在舟头,那僧人面呈淡金,神情疾苦。
将船驶至近前,笑道:“这里来!这里来!”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那是一个无底船。
陆北目光微凝,灵台之中,一股警觉生出,在他目光之中,那老僧青光透体而出,隐成罗盖。
“这一位就是那接引圣人的一具法身,南无宝幢如来!”
陆北思忖道。
这时,唐僧和八戒已经上了小船。
“小友不上船吗?”
接引佛祖笑意莹然地看着陆北道。
陆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了,我从那凌云渡走便是了。”
“有趣…”接引笑了笑,将竹蒿撑起。
陆北目光淡漠,就是一步踏上了那根独木桥。
一步踏出,万籁俱静!
空!
六觉尽失,心神空明。
一根独木之上,腰悬三尺青锋的素衣青年,双眼无神,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时,周方虚空之内,有无量金色佛光凝成【卍】字,齐齐向陆北灵台涌来。
皈依,皈依……
那是一位圣人的渡化之音,直指灵台深处。
灵台在于方寸之间。
心神见于莫名之地。
莫名空间,一面蓝紫色的镜子,正在不停放出灵光驱逐佛光的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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