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圣人不是第一个成圣的人,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证道成圣的人。
在接下来的十年内,相继有通天教主、镇元子等人陆陆续续成圣。
然而,令人觉得奇怪的是,南赡部洲的太清圣人迟迟没有成圣。
南赡部洲。
镇江,金山寺掩映在一大片幽篁竹林和松涛之内。
金色夕阳披落在崎岖的山石小径上,茂密的山林中不时传来几声布谷鸟的鸟啼,时光在静谧中缓缓流逝。
一个生得白白净净的和尚手持木瓢,自桶中舀出河水,浇灌在田垄上的青菜上。
许仙忙了一会儿,放下木瓢,用肩上的白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豆大汗珠。
此刻自水漫金山一事已然过去了十余年,白素贞此刻就被镇压在西湖的**塔下。
这时,山道拐角处,一个身穿灰色僧衣、面颊黧黑的高个僧人,快步跑下来。
他一边跑着,一边口中喊道:“师弟,师父让你过去!”
许仙闻言,面色怔忪了一下,双手合十,问道:“师兄可知师父唤我何事?”
僧人摆了摆手,道:“我也不知,师弟,你去去就知。”
许仙点了点头,不再耽搁,随着僧人去了。
禅房之内。
许仙对法海行礼已毕,疑惑问道:“不知师父唤弟子前来,所为何事?”
法海须眉皆白,精神顴硕,尤其一双老眼流转着明睿的神采,道:“许仙,你功德已满,下山还俗去罢!”
此言一出,许仙愣怔,俯拜于地,道:“师父,请问弟子犯了什么错,要将弟子逐出师门?”
法海摇头一笑,“痴儿,你上山十余载,实则尘缘未了,既然六根不净,倒不如归去,在红尘中打滚……若有缘分,将来你我师徒还当有再见之日。”
说完,法海摆了摆手,兀自闭目不语。
正在许仙不知所措时,那灰衣僧人走上前来,轻声道:“师弟,收拾下行礼,下山去罢。”
许仙重重叹了一口气,对法海郑重拜了几拜,起得身来,转身缓步向外走去。
待到许仙走后,法海看着空荡荡的禅房,轻叹三声,也是望着晚霞漫天的西方天空,高宣佛号道:“南无阿弥陀佛!”
而后法海周身现出无量佛光,一道五色莲花宝座自身下生出,然后托着法海,破开一道虚空,不知所踪。
在南赡部洲原来的巴蜀之地,一望无际的血海,几乎填满了整个两川盆地。
血海内一个个面容丑陋、气势凛冽的阿修罗陆续涌出。
就在这时,虚空之上,一座莲花宝座现出,其上端坐的老僧面容疾苦,目光悲悯。
掌中一根苦竹连连点下,顿时有无尽佛光泻落而下,降临在下方的阿修罗身上。
于是乎,原本身披血色长袍的阿修罗,蜕去一身猎猎血气,最终变成一个个金光闪闪、铜浇铁铸的伏魔金刚。
“贫僧回归西方,岂能没有金刚伴身护法!”
法海,不,此刻或许应该称做接引佛祖,一双苍老的眼眸眺望着一处看不见的虚空,颔首说道。
似乎那里有一位大能存在!
随着接引佛祖出手渡化血海,数之不清的阿修罗转化为一尊尊佛门金刚,侍立在接引佛祖身后。
一时之间,金光繁盛,佛音环绕。
而这般大的动静,不仅惊动了阿修罗一族的高层,也惊动了坐镇于血谷深处……冥河老祖的一具血神子分身。
彼时,在广阔无垠的南赡部洲,人教的两位准圣,以及前来相助的阐教二代弟子,也没有闲着,皆是驱逐血海一族的势力。
姑且不言南赡部洲发生的一幕幕场景。
天庭。
这些时日,陆北倒是清闲的很,大半时间都在陪着妻子儿女。
瑶池王母此刻已经前往东胜神洲闭关,证道成圣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同于曾经的天地六圣……二次成圣轻车熟路,瑶池王母需要的时间要久上一些。
这时,陆北正在饶有兴致地观看晴晴画画,不时抬头和一旁的三圣公主拌着嘴。
两人吵闹的焦点,自然还是沉香。
杨婵嗔怪道:“就没有你这么当爹的,沉香现在见你就给老鼠见了猫一样。”
陆北笑道:“小孩儿懂些规矩还是好些。总比一味溺爱,将来胡作非为,招惹了什么不能招惹的人好。”
他的孩子,可不想培养成什么混世魔王。
好在,沉香虽然性格“懦弱”了些,还算比较懂事。
杨婵清声说道:“不说我们杨家什么时候都没出过纨绔,就说三界还有什么不可招惹的人?”
陆北怔了一下,摸了摸晴晴的小脑袋,转头看着杨婵,微微笑道:“有一种人,绝对不能招惹啊……嗯,他们会给你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杨婵闻言,明眸闪烁,神情愕然半晌,赞同道:“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郎,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呢。”
念及此处,杨婵不由想起当年在岳阳楼第一次见到陆北的场景。
当年,她又何曾想到,自己要给那个面容冷峻,一脸苦大仇深的少年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人生际遇,实在是……
晴晴放下手中的画笔,扬起一张雪腻的小脸,梨涡浅笑,举起白生生的藕臂,眨了眨如月牙儿的眼睛,嘻嘻说道:“爹爹,爹爹,这个……我知道啊,是不是还有……恐怖如斯啊?”
好吧,经常吵着让陆北讲睡前故事的小萝莉,自是听过陆北讲起过这个经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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