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为什么遭受到这样的事情?
这个女人便是多日未曾上班的熊洁。
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是谁带她来的,她全都不知道。
她只记得那晚上,她正在写稿。翌日就是马克案的开庭,她将公事包都收拾好了,只等明天一早赴法庭。马克的案子牵涉到时年、向远和汤燕卿三个人,她能想到那场面会有多热烈,她相信自己一定能采集到许多素材,她为此开心不已。
她也是个追求情调的人,她放好水之后还在浴缸旁放了促进睡眠的薰衣草精油香薰,然后才褪掉衣裳迈进浴缸里。
泡浴真的起了效,或许是薰衣草香薰的功劳,她躺在浴缸里不多时便昏昏欲睡。
她记得她沉入睡眠的时候,唇角都是含着微笑的。可是等她醒来,却愕然发现是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手脚被长绳分别固定在了床头和床脚。她身上甚至还穿上了衣服,而且衣服穿得十分整齐,每一个扣子、每一根带子都妥帖地系好。甚至她身上的衣裳颜色和款式还都是搭配好的,完全不像是被人临时草草穿戴上的。
她惊慌地转头四望,发现与床平行是一个大衣柜,衣柜的门上是一块大镜子。她望向镜子,便是一声尖叫!
透过镜子才能看见,原来她的脸上也都被画了淡妆!
这样的衣裳和淡妆的搭配,优雅整齐得仿佛她是出来赴一场约会,而不是被绑架!
她知道自己是被绑架了,可是无论她怎么喊,那个绑架她的人却从来都不出现。她不知道那个人是为了什么而绑架她。
做了这么多年的记者,她也采访过许多起单身女人被绑架的案件,案犯一般都有自己的诉求,或者是图财,或者图色,当然也有变。态杀手的特别目的的绑架……她便在绝望中静静地等,等对方来实施他的目的,不管那个人究竟想要什么,只要让她能看见他,至少她还有趁机逃脱的可能,或者能与谈判的机会。
她好像实在熬不住而睡着了,接着再醒来,却已经被绑在了椅子上!
那个人来过了,可是却是掐在她昏睡的时候出现,让她还是根本就无法看见他!
而被绑在椅子上的她,身子的饥饿感没有了,她知道这不符合生理常规,于是最直接的推测是被注射了营养液。
那个绑架她的人,像是一个幽灵,趁着她失去防备的时候出现,给她注射营养液,让她不至于死去,可就是不出现在她面前,不给她一句明白话!
这样地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更无从去凭借自己的专业优势摆脱困境,她真是要疯了!
现在心下唯一的念头是:不管那绑匪想要什么,那就都来拿吧。只要他拿够了能放她走就行。
又等了一天,还是没有熊洁的稿子和任何消息,时年有些急了,抓出手机来想要报警。
想了想却还是忍住,指尖从汤燕卿的号码上掠过,转而拨通了皇甫华章的号码。
却是关机。
时年便抓起包包,跟叶禾打了个招呼,起身走出了公司。
从前跟向远在一起,她也算得上是锦衣华服,彼时穿着名牌套装,开去“唐朝”,还被汤燕犀的秘书给误会过来着。其实若是以她自己的性子,她并不喜欢那样的穿着,她宁愿只是针织衫、牛仔裤配运动鞋。从前是要陪衬向远的律师身份,也要符合他的审美,如今离婚了,终于可以回到自我。
她便将那辆了,将卖车的钱首先想要打回向远的账户。电。话与向远沟通,却被向远严词拒绝。她想了想便打进了唐朝的账户,算作是给妮莎两个女儿的生活费。不仅这一笔,她决定以后每个月的工资里都固定转账过去一笔钱。
虽然这笔钱不能代替妮莎,可是她希望这样能多少告慰一点妮莎的在天之灵。
她又买了辆四手的小甲壳虫,虽然有点旧,但是胜在性价比高,且在城市里跑跑问题不大。
她便开着四手的小甲壳虫从容上路,直开上山,到了皇甫华章的城堡。
仆人向内通禀,少顷夏佐迎出来。见了时年,面上却一派冷淡。
时年深吸口气:“从您的面色看起来,难道先生是不想见我?”
夏佐面色便更显阴沉:“如果先生真的不想见你,那就好了。我也不用还特地迎出来。”
时年面颊一热:“您的意思是,先生肯见我?”
夏佐目光森然:“可是我要警告你,如果这次还叫先生那么失望和伤心,那就希望你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出现在先生面前!”
他走近,欺近时年:“你知道么,你出现之前,先生心静如水,虽然没有太多快乐,可是至少感受不到悲伤;可是现在先生的整颗心却全都乱了。他每天从睁开眼便是一如若有所思的模样,一向懒得带在身上的手机也都尽量放在目光可及的近旁,每当手机响起都会泄露出满脸的期待……可是若发现只是不相干的人,便会双倍地失望,直到天色渐暮。”
夏佐深深吸气:“你如果对先生没有相同的心意,就请你不要搅乱先生的平静!”
时年愕然:“对不起,我本无意打扰先生。更不知道先生会这样……”
夏佐凝眸望来,这个角度看上去,他的眸子是深绿色的,像是丛林中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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