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皇甫的仆人,你想尽忠,你想替皇甫顶罪,这我都能理解。我只是真的不能接受,你顶罪却等于将所有的都推给了她,你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玻璃那边,时年和汤燕衣两个女生都不由得鼻子一酸,替辣妹子不值。
她们两个对视了一眼,却也都明白汤燕卿是打感情牌,用感情上的愧疚去攻陷夏佐顽固的心理防线。
夏佐深吸口气,面上依旧强硬,可是他的眼睛还是流露出了片刻的彷徨。
可见他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也设想过汤燕卿会用什么手腕,也想象过被问到辣妹子的时候该如何应对……可是显然,他其实自己也低谷了辣妹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当感情的攻势袭来时,他以为会是涓涓细流,可其实水到城下时分明是惊涛拍岸。
他抬眼望过来:“那些事都是我叫她做的。她若因此获罪,我陪她;她若因此而死,我亦陪她。汤sir,不要随便摆出一副仿佛了解她的模样,你做不到的。我比你更了解她,我知道她无怨无悔。”
汤燕卿笑了:“无怨无悔?夏佐你错了。这世上只有两心不移的才会无怨无悔,可是你前面都是在撒谎,你说她会对你的谎言也都无怨无悔么?”
“念在你跟辣妹子曾经一片真情过,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你的谎言若是伤害了那个为你痴心不悔的姑娘,那只是你自己造成的,别怪我狠心。”
夏佐面色一变:“你想做什么?”
汤燕卿耸耸肩:“我只是将你的谎言重复给她听,再问一遍她的口供而已。”
夏佐思量半晌,却冷笑一声:“汤sir,你又跟我玩儿心理战。我不会上当的。我前面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后悔。”
“那好吧。夏佐,希望你不会后悔。”
汤燕卿起身,吩咐高城将夏佐收监,然后准备去见辣妹子。
他自己也走出审讯室,先回到办公室喝水。
他觉得十分口渴。
不是说得口干舌燥,是内心也在挣扎,是否要利用辣妹子与夏佐的感情。
两敌对阵,兵不厌诈,警方在面对嫌犯的时候亦需要斗智斗勇,有时候也要用些小手段。
在大是大非面前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是私下里想到那两个人曾经年少时候的感情,却也让他有些不忍。
办公室门轻响,时年走了进来。
经过了昨天,她今天显然苍白消瘦了一圈儿,眼周带着一圈儿黛色。
他垂眸看着她,不知该怎么说,她却自己走上来,送上小手,轻轻握住他的手。
他便笑了,点点头:“我知道虽然辣妹子曾经骗了你,可你总是心软的小东西。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迟疑。”
时年左右看了一眼,见无人注意,这才悄然上前贴了贴他的手臂。
“……我只是觉得,辣妹子也好可怜。”
汤燕卿心头一荡,才不管有没有人看见,便大大伸开怀抱,将她整个都包了进来。
终于可以在警局,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拥入怀中,再也不用装作冷眉冷眼,装作恶语相向……所以,去他的别人的眼光。
他放肆地将下颌抵在她肩上:“所以我才要更坚决地赶紧找出真相,将真凶绳之以法。然后他们这些身为棋子的才能真正解脱,才有机会去寻回属于自己的幸福。”
时年羞红了脸,抬头认真向他点头:“那我陪你去。”
两人手拉手走出办公室,迎面撞上立在门口没敢进来的贾天子、关椋和汤燕衣。贾天子和关椋各种咳嗽、挤眉弄眼,汤燕衣则冷眉冷眼死盯着时年。
汤燕卿便冲汤燕衣挑起长眉来,可是还没等他说话,时年先踮起脚尖来,凑到汤燕衣视线平齐,然后突地——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接着转身,也不管汤燕衣是何反应,轻轻一笑,扭头拖着汤燕卿便跑了。
那两个家伙,也都不小了,一个今年28了,一个26了;一个是受勋警探,一个是女记者,可是这样拉着手叽叽咕咕笑着跑出去的样子……分明是一对调皮的孩子。
贾天子只能摇头叹息,然后冲关椋努了努嘴。
关椋赶紧凑上前,讷讷地说:“……小衣你别生气。”
贾天子含笑扭身走回办公室。
身边有这么两对,看着他们一会儿吵架,一会儿甜蜜。
真好。
两人钻进警车,时年刚想老老实实地扣安全带,便没想到整个人都被拎起来,下一秒就骑在汤燕卿身上了。
汤燕卿不容她定下神来,便拉下她的头,近乎贪婪地吻他。
他尤其咬她的舌,一下又一下。
她觉得警车里的空气稀薄下来,温度则直线上升,她无法呼吸更无法思考。
直到他的手探进她的裙子,她才低低惊呼,虚软地按住他的手。
她浑身轻颤着轻斥他:“疯了?!”
本是想义正词严,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却如娇喃。惹得他又想动作。
最后是她死死按住,才叫他笑着不得不长长喘息着忍住。
他将她放回副驾驶,错身而过的当儿又偷了个嘴儿,才喘着气说:“都怪你。看你跟小衣吐舌,爱死了。”
她赶紧缩起被他咬疼了的舌,只敢冲他皱鼻子。
他启动车子,一手握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来紧紧将她小手揉在掌心。
“再也不放开了。”他开车,目视前方,却坚定地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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