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微动,小姑娘层层叠叠的火红嫁衣系带散开,如水波纹一般,又像艳绝京华的红牡丹。
少女锁骨精致白皙,在红衣的衬托下,更是白的刺目!
慕今朝眸色暗了下来,唇结结实实的覆在了她红唇之上……
许声声呼吸不过来,猛然惊醒,眼睛瞪大了些。
落入视线的就是男人极为好看的五官。
她下意识抬手,手腕直接被慕今朝握住,紧接着就传来他喑哑又带着深晦的嗓音:“声声,今日可是大喜之日,你就这么睡了,嗯?”
“那......那要做什么?”许声声身子僵硬,脸色爆红,甚至不敢往下看,她觉得身上凉飕飕的,衣裳是真的没了。
注意到了小姑娘憋红了脸,眼睛都不敢睁开。
慕今朝反而轻笑一声,带着细碎的呼吸声,话语落在她耳畔,强势又带着极致的温柔:“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和你。”
光影交错间,男人细细碎碎的触碰从上到下,逐渐加重……
她只觉得脑子都昏沉了,像是有一团火在点燃,噼里啪啦爆炸的那种。
像是触电又像是极致的沉沦。
整整一夜,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
天亮了,日光透窗而过,带来暖意。
许声声眼睛都睁不开,只觉得困,超级困,手也酸,身子也酸。
最后连沐浴洗漱都是慕今朝抱着她去的。
反正已经坦诚相见了,许声声现在就是一条咸鱼。
两个人都知道为什么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可都默契的没有提起。
洗漱完之后,慕今朝又抱着她回床榻躺着,美鸣其曰睡回笼觉。
许声声像是烙饼一样自己摊平了躺着。
慕今朝轻笑一声,一个极其温柔的吻落在她额头上:“不是那么能耐?”
许声声不吭声。
这人仗着力气大欺负她不说现在还带说风凉话的。
慕今朝伸手探了探。
“找人配了消肿药。”
他说着就要给她涂药。
“慕今朝!”
许声声嗓音都带着极致的颤抖,脸色爆红:“你出去!”
她这会儿腿都是软的,再让他上药,今日恐怕是别想出门了。
这家伙不要脸起来简直了!
“那你自己擦。”
“你转过去!”
“哦。”某人听声音还有些不情愿。
“……”
等许声声好不容易擦完药的时候,慕今朝又走了回来,慢条斯理的替她将衣裳一件一件的穿好。
“昨夜你对我做了那么多事儿,今早起来就翻脸不认人,许声声,你怎么这么跋扈又不讲道理。”
他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她跟前,许声声忍不住一颤,脸都憋红了,抡起枕头就砸他:“慕今朝,你要脸不要!”
“我有媳妇儿,要脸做什么。”他说着还极其不要脸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大口,声音清脆。
准备进来服侍的侍女头都不敢抬:“……”
许声声:“!!!”
……
等两人都收拾好以后,已经过了好大会儿了。
慕今朝看了一眼小姑娘脖子上的痕迹,眼眸深了深。
许声声瞅了他一眼,又拿出一条丝巾系在脖子上,遮的严严实实的。
慕今朝:“……”
小姑娘防贼呢。
出了帝宫,许声声拉上慕今朝给许府落下了防御结界,最终将大脸盘子花留在了许府。
她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可尽最大的努力做好布置,她会安心一些。
……
接下来的三年,她和慕今朝除了安排好星耀大陆的事情以外,就是到处走走逛逛。他们一起修炼,一起走过大陆的大街小巷,一起见过碧海沙滩之上的皓月长空,一起吃过风格迥异的美食,对酒当歌。
如今,整个星耀大陆势力已经划分的分明,世俗界和修灵界分开。
以盛京城为大陆修士的中央城池,除却帝宫就只有许家,折家坐落在盛京城。
剩下的三大世家及鬼市全部臣服。
无垠山脉妖族彻底由疆明谨管辖。
这三年,许声声跟东南和南多多也碰过头,两人卯足了劲儿修炼,东南还承包了红白喜事,练习他的曲子。
东南遇到她和慕今朝的时候,表示要庆祝一下,于是表情肃穆的吹起唢呐,如泣如诉。
南多多在一边怀疑人生的揉耳朵。
许声声:“……”
东南高兴的放下唢呐:“有没有感觉到我进步了?”
南多多面无表情:“……”
许声声沉默片刻之后真诚建议:“星耀大陆红白喜事欢迎你,为你开天辟地。”
故友相聚,卒。
……
这三年,许声声尽心尽力调养着许玮伦的身子,许愿和虞翠的孩子也出生了,是个男孩儿,取名许宁羽,出生那日,她将一枚灵丹拍进了婴儿的体内。
将来若是等到他十岁,测出有灵根的话,修炼一途自然会少走弯路。若是没有,灵丹也能保他一生平安。
唯一遗憾的是,这三年她再没有见过言卿舟和折心。
……
而在从前凤凰神殿塌陷的位置,多了一具棺材,棺材里身着月白色纱裙的女子安静柔和得没有任何气息,就仿佛睡着了一般。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吹开了棺材盒子里一本陈旧的手札,上面的字迹铁画银钩。
……
宋历五年四月十五日。
我遇到了一个人,芝兰玉树,矜贵雅致。他的名字是言卿舟,是言家大公子,也是未来的丞相。
宋历五年五月二十六日。
应陛下旨意,我进入了柏林学院,且与他成为了同桌同窗。
宋历六年六月五日。
我被夫子责罚,他替我求情。
……
宋历八年六月十日。
我因与纨绔子弟动手,额头被划了一条大口子,他递了手帕给我,嘱托好生休息。
宋历八年六月底。
柏林书院离院之际请画师为学子作画,我第一次与他同处一张画作。
宋历八年七月。
我的眼神再也没办法从他身上挪开,怕他看见,小心翼翼藏着所有的欢喜。哪怕明知道折家和言家两大权贵世家永远不可能结成连理。
……
他很温柔,清冷淡漠,看起来谁都可以接近,可我知道,没有人可以走近他。他心里也藏了一个人,比我更早。
也只有谈到她的时候,他嘴角会出现温润的笑意。
我接触过了,她是个很好的小姑娘。
如今也成婚了。
我跪上白马寺九百九十九阶台阶,只为见白马寺住持。
但可惜的是我来晚了,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一生不长,半生为国。
我的十年,他的十年。两生喜欢爱而不得,永坠深渊,再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人无来世,索性,与他葬与同处,也算是一一
得偿所愿。
一一折心绝笔。
【这被屏蔽的啥也没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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