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赢了?”有学子同样伸长了脖子看着擂台的方向,烟尘太大了,看不清站着的是谁。
“刚刚那样大的动静,一定是有人自爆了,看情况来说应该是许声声......”有学子犹豫出声。
楚小鱼顿时捏紧了拳头,一张圆圆脸上,满是极致的怒气:“你放屁,你死了声声都不会有事,我看死的一定是那个莫冰!”
“我只是猜测,现在中央位置的余波威力太恐怖了,这谁敢上去看,等会儿不就知道是谁死了?”那学子忍不住反驳。
精英班的学子更是冷笑出声:“我看你们就是痴人说梦,莫少的实力谁不知道?难不成你们真的以为区区一个金丹修士能够将一个元婴修士逼的自爆?”
“就是,东区随哥不在,还有谁会是莫少的对手?更何况莫少身后可是莫家,莫家是朱雀世家的下属家族,谁敢动莫少?”
“谁敢动莫少那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们哈哈大笑。
精英班的学子全都是一个想法,更是完全笃定自己想的绝对不会错,死的一定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并且他们准备好了不少酒宴,等着给莫少庆祝。
......
而此刻,中央擂台的位置烟尘渐渐散去,那道若隐若现的人影也终于让所有人看清,是许声声娇软清冷的身姿。
一片灰烬中,孤冷站在中央的少女单手执剑,容颜绝世,鹅黄衣袂被斑驳血迹染成了张扬耀眼的红,就如同一抹耀眼的骄阳,冉冉升起,不可直视。
少女虽是有些狼狈,却有一种震撼人心且惊心动魄的美!
这一抹血染的红肆意张扬,清傲尊华,美的不可思议!
楚小鱼的眼眸逐渐亮了起来,亮得惊人:“声声!”
普通班级的学子也是欢呼起来!
“是许声声赢了!”
“这么说自爆的是精英班的莫冰?”
“东区普通班学子战胜了精英班,许声声成了咱们东区第一啊!”
“她实力好强!名副其实!”
“第一名!第一名!第一名!精英班的垃圾,你们输了!”
“只是许声声用的什么功法?好厉害!”
“谁还没有点保命绝技了,反正许姑娘现在是东区第一,这就是事实!”
东区学子从未有过这么团结的时候,一致对精英班学子排外。
精英班的学子像是被掐住喉咙一样,脸色跟死人差不多,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
怎么可能......
现在出现的是许声声,那......那莫少呢?
自爆的是莫少?在开什么玩笑?
他们目光落在了中央的大坑深处,那里躺着一个破布一样的人形东西。
许声声收了剑,空中的星辰,弯月,流光,一切都仿佛镜花水月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冰躺在大坑底部,气若游丝。
许声声居高临下看向他,她周身衣袂全是狼狈血迹,与他不相上下,然而她的目光自始至终平静幽深。
莫冰大口大口的呕血,那般近的距离,他当然看清了她的剑之上有一瞬间火凤飞舞,他神情满是不可置信:“你是......”
许声声看向他,将最初的话还给了他:“今日必废你元婴,你的命留不到明日了。”
“凤......”莫冰连最后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元婴彻底碎裂,死不瞑目。
许声声从容从坑底走上来,裁判也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出声。
“怎么,还看不清结果么?”少女罗裙飞扬,邪肆而冰冷的气息自身上弥漫而出。
反应过来的所有学子也怒气冲冲盯着裁判,一定要一个说法。
裁判终于宣布:“东区第一许声声。”
原地又是一阵欢呼。
东区考核彻底结束,精英班九名学子以及迅疾而起的黑马许声声入围四院竞赛!
四院竞赛在半月后举行,就是为了给所有人准备的机会。
许声声出了擂台的范围,楚小鱼表情狰狞,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激动的不行:“声声,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你会赢,你竟然真的赢了!”
“小鱼,我没有这个癖好。”许声声一脸严肃,非常认真的把她的胳膊扒拉下来。
“......”
许声声觉得她现在受伤挺严重的,需要疗伤,她想把话痨小鱼从马桶里冲走。
“啊啊啊啊啊!你打赢了莫冰!”
“哦。”
她懒懒抬了抬眼皮。
“啊啊啊啊啊啊!”
许声声:“你再不撒手,我要是倒在这里了,精英班这么恨我,一定会顺便把你撕吧撕吧吃了。”
两秒后,楚小鱼撒手,神情惊悚且点头如啄米:“好的,你快回屋疗伤。”
许声声去导师手里领取了钥匙,东区一年级第一,自然有资格换成单人别墅。
别墅内,直到她一个人独处之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身上伤口太多了,已然被血迹完全浸透。
许声声将灵药全部放进浴桶里,这才忍着撕裂肌肤的痛楚脱下衣裳将整个人都泡了进去,一瞬间血水染红了整个浴桶。
右手虎口处伤口皮肉甚至都外翻了,胳膊上,背上,腿上全身被森寒剑气所伤,伤口数不胜数,这样的疼痛在灵药的浸泡下更是放大到了极致,她脸色一白,缓缓闭上眼睛。
这样寂静的时候,反而让她头脑冷静下来想了很多事情,她如今身在灵界,便已经是处在了最危险的境地,大隐隐于市,想来高调比低调更不容易被人怀疑。
灵族若是得知她的消息,必定会不遗余力的抹杀她,还有暗处将凤族转化为祭祀暗凤之人一直在追杀她,还有她杀了莫冰,而莫冰是朱雀氏族的下属家族,此后必定麻烦源源不断,可这也是最好的历练方式。
她现在是金丹巅峰大圆满的修为,只差一步便可踏入元婴境界,就差一个契机,她有预感几年之内必定突破元婴。
还有阿朝,她没有走到他身边,走进他心里,明明人就在很近的地方,却感觉怎么都触摸不到,是这个人却又不像这个人。
她睁开眼,目光隔着氤氲的白雾落在了一旁的墨色玉珏之上,似乎透过玉珏就能将什么都看清,就能什么都回到原点。
可怎么可能呢。
时过境迁却要求感情一如从前,这和刻舟求剑有什么区别?
就在她轻笑之时,墨色玉珏同一时刻响了起来,墨色光泽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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