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做豺狼?”
“我看最像豺狼虎豹的就是你自己,白长一张好看的脸还是没脑子的那种!”慕容复听的半清不楚的,在后头骂骂咧咧也不忘提醒。
“我跟你说,你媳妇儿要是生气,你就抱着她腿哭啊!她要是赶你走你就装可怜装晕,她要是不理你你就再不要脸些贴上去示弱,媳妇儿都要跑了可别光顾着拉不下脸!”
慕今朝已经走得没了影子慕容复才收嘴。
“主君,主母有请。”此时,殿外侍女回禀。
慕容复老脸一哆嗦,心里咯噔,糟了糟了,光顾着说兔崽子了,夫人那里得罪完了!
“夫人!”
“夫人!”
“为夫是吃你的菜太感动了!这天上地下再没有比夫人做菜更好吃的仙女了!么么哒夫人,我最爱你了夫人!”
慕容复飞快往眼睛里滴水眨巴几下,营造出伤心流泪的模样,一路喊一路倒腾着两条老腿儿跑得飞快,像一阵风一样刮过去。
沿途的侍卫侍女嘴角抽抽:“……”
而后全部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假装看不见。
他们主君就是妻管严,夫人说东是绝对不会往西走的。
……
第九域东方齐平镇,距离沧浪海畔霄国还有极远距离。
小镇人群往来,喧嚣热闹,两旁的小摊小贩吆喝着生意,沸腾而充满烟火气息。
慕今朝抬眸看向不远处的茶肆间,一袭杏黄裙衫,挽着青云髻的纤弱少女坐在桌旁正在与同行的三人喝着茶说着什么,脸上挂着明媚笑意。
他眼睫垂了垂,只觉难以言喻的痛楚如潮水般涌进身体,思绪像是再次回到了高塔的那一瞬间,他不顾她撕心裂肺的嘶吼放开了她的手。
到底是他错了,可九死一生之际除了为她安全,他再想不到其他了。
跌落深渊不知归途,濒死之际他未曾感觉到痛,可见到她,才发现什么是心如刀绞,一寸一寸铰得他连呼吸都困难。
他的小姑娘本就该是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是该自由自在做着自己喜欢事情的小姑娘,可如今她肩上的责任越来越重了。
另一边茶肆间,许声声开口询问倒茶的小厮:“你们齐平镇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我的意思是说和平日里不一样的?”
樊峻轻描淡写补充:“比如,让人印象深刻的。”
常古点头。
奉尔慢悠悠的咂巴嘴喝茶。
小厮扶了扶肩膀上的白毛巾,这才看向这群贵公子小姐模样的年轻人突然恍然大悟,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开口:“你们是来看齐平镇老孙家的小猪仔吧?”
许声声四人一脸懵:“???”
他们为什么要去看猪仔?
小厮嘿嘿一笑:“最近要说奇怪的可不就是老孙家的小猪仔么,他家老母猪下了十二只小猪仔,中间有一只纯黑的猪仔长了八只脚,最近去看的人可多了,都说是祥瑞之兆,还有人出高价购买呢。”
奉尔没忍住喝下去的一口茶喷了出来,一脸古怪挥手让小厮下去。
茶水溅了常古一脸,后者面无表情擦脸:“你想挨揍?”
樊峻无语:“那就是没有收获了。”
许声声背靠在长椅上叹息:“看来齐平镇奇怪的事情就是这些母猪下崽,羔羊打架的事件了。”
奉尔觉得头疼:“许声声,你不觉得咱们来调查这些家长里短太掉价了吗?咱们可是修士!是修士!”
许声声扭头看向奉尔:“修士不吃猪肉了?蒸炒煮炸炖,超香的好吧?”
奉尔扯扯嘴角忍无可忍拿出本子翻开:“你看看我往东这一路都记录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三个脑袋围拢。
“李大娘的媳妇儿常常半夜前往河边洗衣裳。”樊峻念道。
“林屠夫的孙子夜半唱歌巨难听。”常古跟着。
“村口的井水变得浑浊但甘甜可口。”许声声摸着下巴。
“这都算什么奇怪的事情啊?分明都是些鸡毛碎皮的小事儿!”奉尔抓耳挠腮,就差没有把桌子敲得邦邦响。
许声声一脸凝重的合上本子,看向三人:“我觉得真相就藏在这些小事里,我们再打听打听。”
奉尔:“……”
樊峻:“……”
常古:“……”
真相要是在这里,他们全部倒立变狗!
四人分散而行,去寻找更多奇异事件。
半刻钟后。
等许声声再回来的时候,桌子边除了奉尔三人还多了一个男子。
年轻男子一身白衣,墨发及腰,脸上挂着柔和笑容,转头不知在与奉尔三人说着什么,整个人如同澄澈的湖水般清明,温和不带一丝冷意。
“齐平镇周家女婿便是最为诡异之处。”
“我愿一同协助捉妖驱邪。”
奉尔三人再三确认过身份,同时点点头,多个人多份力量很是不错。
许声声看向这人的背影,这才走了过去:“有消息了?这位是……”
奉尔面不改色:“这兄弟是季垣,来帮忙的。”
樊峻也不挑剔了:“人没问题。”
常古信服的点头:“修为不错。”
许声声再次看向他,眼眸意味不明:“季垣?你是如何得知我们在查事?”
季垣偏头看向她,言笑晏晏:“许姑娘,季家本家就在齐平镇,有修士到访自然是知道的,倘若许姑娘不嫌弃,你们今夜可在季家落脚休息,查事并非一两日即可水落石出。”
他起身引路,雪白袍子印衬着和风暖阳,整个人干净得犹如雪山之尖最纯粹的一捧雪。
“许姑娘以为如何?”
季垣嗓音温柔无比,就像潺潺小溪流淌过每个人心间。
“季公子,我有一疑问,不知可否解答。”许声声轻笑一声。
“许姑娘请讲。”
“季公子既然知道齐平镇不正常,照理说季家也是修真家族,又怎么会解决不了问题呢?”许声声这一问极其刁钻,若是旁人她断然不会咄咄逼人,可这个人不知为什么让她有一种没办法心平气和讲话的感觉。
季垣轻笑一声,看向包括许声声在内的奉尔一行人:“说来惭愧,季家只是末流家族,家里也就我一人修为还过得去,仅仅凭我一人自然是没办法的。”
“许姑娘若是担心季某图谋不轨,季某便只能独自查事了,毕竟齐平镇隶属季家管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出事……”
“咳咳咳……”季垣又咳了两声,脸色跟着白了下去,整个人当真是清风霁月,弱柳扶风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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