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不会告诉唐清源他目前对于聚神境的功法其实没有太大的需求。
之前吞噬的那两个魂炉仍然没有耗光能量,每天沈浩打坐修行的时候还是会疯狂的往他的经脉里灌输。不过因为现在周天中多了“识海”这个吸纳大户,所以修为方面并没有持续暴涨。倒是“识海”比最开始大了一圈。
识海越大说明沈浩现在的魂魄强度就越高,在运使术法的时候也就会越容易。
土遁加掌心雷。沈浩谁都没有讲。非要让人知晓的话他会把土遁讲出去,掌心雷将会是他的底牌。
不过听了唐清源的建议沈浩也有些想法,他的确应该开始存一些丹药了,到时候去封日城拍卖场换术法才是对他来说更优的选择。
一连三天过去,温家人还在大牢里待着,地方上的头面人物该来说情的都来过来,有些积极的还来了不止一次。这些人都被唐清源敷衍了回去,同时他也在小本本上记下了这些人的名字。
也有人来找沈浩,甚至连王俭家都被不少人走过门路,但一样没屁用。
按照沈浩的想法,他自然是巴不得把温任海关到死,怎么也不可能简简单单的就把人给放了。
找来的人多了,温任海的身份也很快就清楚了。
温任海,温家大房嫡系第五代,家里行三,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其父是温家现任家主温鸿,其母是当朝户部右侍郎之女秦玉柔。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地方衙门的头面人物明知会恶了玄清卫还是跑来不厌其烦的当说客的原因。
可以说,温家不单单在修族里拥有很高的地位,在地方体制中也同样有着超然的关系网络。
称其为庞然大物也不为过。至少在沈浩眼里巨大无比。
“温家手里还有一座小型的灵石矿脉,他们自家负责开采,占两成份子;温家附庸的“天丰谷”占六成份子;朝廷占两成份子。朝廷占的两成份子一部分进了国库一部分进了靖北军的军库。所以温家实际上和靖北军一脉也颇有交情......”
王俭这些天走了很多关系弄到了温家的不少情况。
“温任海的面相从小就更像温鸿,所以备受温家上下溺爱,远超同辈。特别是其母秦玉柔更是将温任海当成心头肉。加之温任海的修行天赋很好,十六岁不到就已经炼气九重圆满,要不是为了巩固根基早就突破聚神了。
天赋出众又备受宠爱所以温任海被娇惯下来的跋扈性格也并未被温家当回事,在白登山当地就有温家小霸王的名号。这人尤其喜好女色,堪称无女不欢。这次来黎城也是游玩散心,冲着红遍靖西的《一剪梅》和秀云歌姬来的。”
“温秀云也姓温,两者可有联系?”
“温秀云和温家没有半点关系,只是单纯的都是一个姓而已。”
沈浩点了点头,心里也感慨事情奇妙,《一剪梅》是他抄到这个世界来的,正好引来温任海,而温任海又最后被他拿下,一饮一啄莫非天定?
“看起来温任海在温家的地位的确不可小觑,让地牢的人看紧了。”
“总旗放心,章僚已经安排了半组人马加防地牢,百户大人那边也派了十名亲卫过来帮忙。”
“嗯。除了温任海之外温家的其他人不用照顾,按照牢里面的规矩走。”
“我明白了总旗。”王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他明白沈浩这是在告诉他牢里的温家人太多了。
玄清卫的黑牢可不单单是牢房,里面的规矩门道多得很,进去容易,可想要全乎的出来那就难了。温家人里面温任海暂时死不得,其余人不死干净怎能平息沈浩心里的怨气?
王俭得令离开,沈浩也暂时将温家的事情扔到脑后,眼下他手里还有一件事需要早做打算。
那就是黑旗营再一次扩编的问题。
之前侦办的两起案子都不算小,可真要算起烈度其实都不高,沈浩还是希望在应对高烈度的案子时黑旗营能有深厚的底气,最起码人手要够。
现在甲乙两组加起来拢共一百三十一人,万一今后遇上高烈度的战斗的话,这点人还真不够看。
不过沈浩并不想像之前扩编乙组那样扩充队伍,他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甚至有些脱线,他还需要进一步的规划好之后才会拿出来。
......
一直忙到戌初时沈浩才从卫所里出来。
刚要登上护卫牵来的马车,边上却快步靠过来一个青衫中年人,身上气息很沉,修为不低,更重要的是这人的腰间有一块醒目的青玉徽记,徽记的模样正好是温家的族徽。
“敢问是沈总旗当面吗?”来人离着一丈就停下了脚步,微微躬身拱手问道。
“你是谁?”
“在下温十六,替我家主母邀请沈总旗喝杯水酒,希望沈总旗能赏脸。”
“温家主母?秦玉柔?”
“是的,还请沈总旗赏脸。”
沈浩很是惊讶,他想过温家会派人来和他接触,却没想到来的居然是秦玉柔这种重量级的人物。
见还是不见?
稍微思索沈浩便摇头道:“沈某当差已经疲乏以极不便再多应酬,所以只能多谢温夫人好意了,沈某心领了就是。”
宴无好宴,酒无好酒,单枪匹马的去会见这种大人物不是明智之举。
见沈浩拒绝,自称温十六的中年人也不再多言,再次拱了拱手就躬身退走,没有纠缠。沈浩也没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任何不满或者别的情绪。
想了想,扭头对身边的一名护卫道:“去告诉章僚让他再加强看守,万万不能出了纰漏。”
想到之前李家都敢杀官谋逆,温家人为了救自己家里受宠的小辈未必就不敢劫狱,还是当心点好。
......
富顺酒楼里一间包厢内。
“主母,沈浩回绝了邀请,并再次加强了地牢看守。”说话的正是那个叫温十六的汉子。
“倒是谨慎。看来这壶酒今晚无人消受了,拿去喂狗吧。”说话的是坐在席面上首的一名苗条女子,带着黑色的面纱看不清样貌,不过声音带着特别的韵味。
温十六应是,拿起桌上的一壶酒走到厢房一角,那里正有三人被缚住手脚倒在地上。
温十六捏住其中一名年轻人的嘴巴,将那壶酒酒灌了下去,片刻后这名年轻人就双眼通红,龇牙咧嘴的似乎发狂。
苗条女子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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