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星简直恨透了这个破坏了自己与付洁感情的罪魁祸首,包时杰。
尽管刚才自己冲动之下教训了他,但是黄星仍旧觉得,还没到位。一种甚至更加强烈的仇恨感,压抑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付洁果真要去送包时杰,黄星当然不放心,大半夜的,孤男寡女。更何况,付洁身上还有伤。因此黄星冲过去,一把拦住了付洁,说道:你不能去!太晚了,你又有伤!
付洁瞧了瞧身边狼狈不堪的包时杰,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打车过去。OK?
黄星反问:这么晚了哪还有车?
付洁怔了一下,觉得黄星说的不无道理。但她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道:他住的地方不远,走着去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为了保险起见,黄星鼓起勇气说道:要去,咱们一起去。我也跟着。
付洁道:你跟着干什么?
黄星强调:护送你。
付洁冷哼了一声:我没那么娇气。走吧,我要锁门了。
黄星心里暗暗叫苦,敢情这付洁就是一个变色龙,因为包时杰的突然造访,她竟然对自己如此冷淡。
僵持之下,付洁从门内的鞋柜上方拿过了钥匙,用眼神逼视着黄星,下起了逐客令。黄星实在是不知怎么办才好,脑袋一热,率先走了出去。
楼下,黄星等待二人出现。
付洁和包时杰,很快便从电梯里出来,走出了单元门。
一瞬间,黄星的眼睛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样,他见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走在一起。
包时杰酒后贼胆更大,他显然也对付洁有着某些特殊的想法,以至于,他故意跟付洁贴的很近,甚至是肩膀都要快搭在付洁身上了。
黄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照这样下去,自己何愁不被他横刀夺爱?
付洁见了黄星,眉头皱了一下,说道:你还不走?
黄星站在二人面前:要走,一起走。
此时此刻,他仿佛坚定了决心,不管怎样,决不给付洁和包时杰制造单独接触的机会。
付洁苦笑了一声,倒也没作声。
就这样,黄星像跟屁虫一样,跟在二人身后。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狼狈,甚至比刚刚挨了一顿饭揍的包时杰,还要狼狈。
路途果然很近,没用二十分钟,便到了包时杰楼下。付洁止住步子,对包时杰说道:回去多喝水,早点睡,时间已经不早了。
包时杰说了句,谢谢。他体内的酒劲儿像是退却了不少。
但是让黄星没想到的是,这厮竟然很坦荡地张开了双臂,借着这句‘谢谢’,给了付洁一个拥抱!
我靠!这是什么节奏?
付洁本能地推了包时杰一下,埋怨道:你这是干什么?
包时杰很坦然地笑说,表达谢意呗。他又扭头瞧了一眼黄星,讽刺道:如果今天没有这个跟屁虫,我倒很想邀请你去上面坐坐。不对不对,说错了,为了让你摆脱这个跟屁虫,我邀请你上楼坐坐,如何?
他话说间显然已经正常了不少,不像刚才在付洁家,舌头都打不过弯来。
付洁摇了摇头:不去了,太晚了。
包时杰强调道:正因为太晚,我才更担心某些人会对你不利。
付洁望了一眼黄星,说道:这你大可放心。我走了,你快些上楼,拜拜,明天见。
她扭回身去,用手掩饰了一下呼之欲出的哈欠。
包时杰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见此情景,却只能是纠结地转回身去,还不望留下几个回眸。
付洁似乎是觉得有些冷了,将双手抄进口袋中,埋着头往前走。
黄星跟了上来,与付洁并肩。
付洁稍微放缓了一下步子:你还不回家?
黄星摇了摇头:不回了!按原计划进行!
付洁问:什么原计划?
黄星强调道:留下,照顾你。
付洁反问道:你觉得我还敢让你留在家里吗?你没看到你刚才那狰狞的样子,打架,你很能打是吗?
黄星道:我那是被逼无奈!
付洁纠正道:你那是无理取闹!
黄星很生气付洁总是给自己这样一个评价,情急之下,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对吧?他包时杰半夜里过来敲门,不停地出口伤人,我就该忍着,对不对?我是人,不是神,我也有脾气,也有忍耐的极限。
付洁道:你觉得自己动手打人还振振有词对吧?不管怎么样,动手就不不对!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鑫梦商厦的总经理!不是打手,也不是保安!
黄星强调道:我当过保安,我身份卑微,不如包时杰身份高贵,对不对?
付洁皱紧了眉头:乱弹琴!
黄星急促地说道:付洁,我对你怎样,你心里应该清楚。但是这些日子,你却对我冷言寡语的。自从这个包时杰出现了以后,我们之间发生了多少矛盾?我们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真的不应该!
付洁道:是不应该!但还是发生了!
黄星道:那你到底想怎样?
付洁盯着黄星:我没想怎样,就这样吧,好不好?
黄星猛地一怔,他不明白付洁这句‘就这样吧’到底蕴含着怎样的讯息,该不会是‘让我们就这样结束’的缩写吧?
付洁轻启脚步,继续往前走。黄星反应了半天,朦朦胧胧地跟上。
二十分钟后,付洁楼下。
付洁率先进了电梯,黄星也死乞白赖地挤了进去。
付洁皱眉问:你要去哪儿?
黄星道: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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