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瞎乱鼓捣?瞎乱鼓捣能鼓捣出这些老夫浴血沙场几十年也鼓捣不出来的好东西?”程叔叔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腮帮子肉都差点暴起来了,有捞袖挽衣的架势……
太害怕了,赶紧点头哈腰:“小子是无聊...见那过年用的爆竿声响太小了,闷的慌,就拿火yao做这竹炮来放,就是想过年图个热闹而已...小子确实...确实是瞎鼓捣出来滴...”
“火yao?房家后生,别以为老夫不知道啥叫火yao,火yao能跟你这东西比?还不一五一十的给老夫道来...”程叔叔的唾沫星子不停地朝着我飞溅。看他挽袖子的架势,若给不出合理的解释,怕是老虎凳、辣椒水啥的要往俺的小身板上整了。
“...贤侄啊,叔父我也想听听...你这火yao从哪处购来?”李勣叔叔一成不变的笑容,整个一笑面虎,还好,说话不像程叔叔般乱喷口水。
“那个...那个是小侄自个在家做的,当然,是青羊宫的老道士的配方,小侄自个又乱改了下......”说的越多破绽越多,尽量小心翼翼,多找此东西来进行挂靠,免得这俩老人渣拿俺来解剖,今天看样子是没人能救俺这可怜孩子了。
“二位国公爷...我家公子说的是实话,我们原先从青羊宫买来的火yao公子一点都没用,自个买了药材来做的...”俺的忠仆房成虽然也害怕俩位高权重的国公爷,可还是张嘴递话过来。
“哦...”李勣一边哦着,一面跟程叔叔与尉迟敬宗对视,似乎很默契地点点头:“贤侄啊...”
“小侄在...”表情乖巧温顺,目光真诚地盯着李勣大叔,看这老家伙想干啥?
“你这火yao的配方...嗯嗯...来来,跟老夫过来...”一把将我扯到个避静处:“配方何在?”
“叔叔这是干吗?...”不太理解:“叔叔也想做竹炮放着玩不成?”
“……”李勣大叔俩眼有翻白的趋势:“房小二,莫跟你李叔叔来这一套,这配方快拿来。”这老货也太黑了吧?明抢起来了都。
“有...可这没纸和笔,小侄...小侄还是待罪之身,就是被这竹炮给扯进在金吾卫里...”战战兢兢地回道。
“哦...哈哈哈...不愧房家的种,都是阴的,好好好...”李勣叔叔抚须大笑,咋了?什么叫房家的种都是阴的?本公子可是阳的,很太阳、很刚阳那种。
“小后生,咋了?难道叔伯们问你话是欺负你不成?”程叔叔跳我跟前,面目狰狞地狞笑着道。
我正彷徨无主之际,一声朗笑,突然在金吾卫的上空回荡,“哈哈哈……房某当是谁把我那孽子拿进金吾卫,原来是二位贤弟,房某有礼……不知我这孽子所犯何罪,要劳动二位大驾?”俺的亲爹,大唐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爹爹带着一阵春风,出现在了眼前。
“爹!……”一声欢呼,差点就想扑过去抱住俺爹的大腿亲了,太及时了,程叔叔差点揪我衣领上大刑了都。
“哎呀……原来是房兄驾到,程某这正跟侄儿玩闹呢,是不是……小后生。”程叔叔仁慈祥的朝我露出俩排森森的白牙,熊掌似轻实重地落在我肩膀上,赶紧点头:“是……是的。”
“懋公见过房兄,”李勣叔叔比较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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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猥琐大叔又把俺爹拽一边去,还不停地拿手中的竹炮比划,程叔叔的手指头指在业诩兄台那还暴露在空气之中的白屁股上。
“哦?果有此事不成?”老爷子眨眨眼,看看我,接过李勣大叔递到手中的竹炮细细打量了一番,朝我招招手道:“俊儿,过来……”
“哦。”灰头土脸地跟着三位军方高级人士和我爹进了一间清静的大屋里,四下坐好,本公子身边后进末学,站在一边,作温顺状。
“俊儿。”
“孩儿在。”
“这事,老夫也已知晓个大概,此物,果真是你所做?”老爷子大马金刀地坐在胡凳上,拿着竹炮端详,抚须开口道。
“确是孩儿所制,那爆竿声音太小,孩儿听着不过瘾头……所以,其实孩儿也就是想图个热闹,瞎乱鼓捣出来试试的。”四双精光四溢的虎目威摄下,不由得我不说实话,坦白从宽,回家顶多屁股上多挨几棒,总比一直在这跟程叔叔这恶货呆在一起好得多。
“噢?……”老爷子有些愕然,“可是我听房慎说你让房成他们去青羊宫买火yao之事,与这有何关联?”
“对,我原以为青羊宫道长那有火yao,谁知道一买来,就觉得里面杂质太多,威力太小,而且……”
我跟老爷子一问一答,旁边的仨军方高级将军不停地用目光在交流啥,而且,看本公子的眼神是越来越不对劲,很有点像是在看可口羔羊的狮虎。
老爷子又问了下,然后示意我站到门外去,四个高级干部不知道在里头合计啥,半晌,职位最低的尉迟敬宗又把我拉到进去,丢在仨虎视旦旦的老家伙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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