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斤的大鱼,倒是费了周岩不少力气。
可当拉出水面,看清楚之后,周岩直接乐了:“又一道菜齐了!”
周岩认识,并不代表林盛飞也认识:“这是什么鱼?”
“我们这边叫花鲢,南方一般都叫鳙鱼,或者大头鱼,剁椒鱼头,用的就是这玩意儿的头!”
钓上来花鲢之后,周岩换了鱼饵,调整了一下鱼漂的定深。
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里,周岩陆陆续续又钓上来几条鲤鱼和翘嘴,再加上秦若舒的收获,基本上已经是满满的一桶。
至于林大少爷和张大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喜人钓上来好几条“真·鲢鱼”——白鲢。
周岩见两人兴奋不已,也没好意思告诉两人:白鲢一般都没人吃,最大的用处就是手打鱼丸。
只是,周岩善意的“沉默”,没能持续太久。
众人提着鱼获和起获的小龙虾回到家之后,一进门,就遭遇了秦老爹的奚落:“周岩,白鲢又没法吃,你留着这玩意儿干嘛?”
等周老爹看清楚林大少爷的脸上,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朝周岩使了个眼色:你想办法挽救一下,别让人太难堪……
周岩瞅了一眼愿意角落里挂着的已经去掉羊皮的小肥羊,眼珠子一转:“前一阵子你不是喊着要涮羊肉吗,留着白鲢,正好可以手打鱼丸!”
然后,周老爹晚上的羊汤大计,只能搁浅,改为了鱼羊虾混合大餐:麻辣小龙虾、清蒸武昌、剁椒鱼头、烤鱼,还有烤羊排。
吃过晚饭,就是主要为“善意的谎言”买单了。
白鲢去鳞之后,切腹去内脏,掐头去尾,对半剖开,剔掉鱼刺之后,切成小块,用葱姜料酒稍微腌制一下,去腥。
之后,加入少许的淀粉,挥动双铁棍,将鱼肉打成肉糜。
一旁周总老娘见儿子玩得挺溜,想了想,跑到了隔壁房间,从冰箱里取出了一大块牛腱子,放到了周岩跟前。
“哦,还有一事不烦二主……”周妈妈想了想,又从冰箱里找出来两根大号的牛腿骨,“呆会儿你把骨头给跺了,当高压锅里压出来,明天当底汤……”
周岩不由得悲从中来,嚎了一嗓子:“小白菜呀,地里黄……”
“咣!”周岩只是唱了半句,脑门子上就挨了老娘一苍蝇拍子……
第二天,一大清早,周正海就被村里需要耕地的村民叫走了。
玉米播种完了,周岩老娘依旧没闲下来,先是带着一帮问题儿童,清理了一下自家塑料大棚里的杂草,采摘了一批绿叶菜作为晚上的食材。
然后,才让周岩拿了几个柳编篮子,上山收玉米和豆角。
东阳这边,因为低处华北,因此玉米的种植,既可以参考东北春种夏收,也可以夏种秋收。
不过,作为仅次于小麦的粮食作物,在东阳,玉米可以享受跟小麦同等肥沃的土壤,这样一来,小麦收获之后,玉米就可以接茬播种了。
当然,在东阳的很多地方,因为饥荒的深刻记忆,也会利用次一等的土地,提前种纯玉米,以备不测,
到了小康时代,这些遗留下来的“后手”,也就逐渐变成了馋虫们的盘中餐。
周岩家也种了春玉米,而且还是黏玉米,在玉米粒刚灌满桨的时候,最适合煮着吃,香糯软黏。
豆角是蹲豆角,不同于需要搭架子的架豆角,春天的之后,只需要在田埂地坡上,挖个坑,将种子扔进去,踩一脚,盖上土,等到夏秋之际,漫山遍野都是豆角。
东阳农村,家家户户都这么玩,以至于夏天和秋天的时候,东阳农贸市场上的芸豆和豇豆,都卖不上价。
原本,家里又大棚,就不用种蹲豆角了,可老爹老娘苦日子过习惯了,见不得有土地有空闲。
可“种瓜点豆”的时候,挖的坑多了,到了秋天,田边的豆角,都得用麻袋装。
年年如此,都成习惯了:前期挑嫩的摘,到秋天收尾的时候,直接就放弃了。
只是,林大少爷和张大小姐,哪见过这种阵势,视线所及的地方,都能看得见豆角的身影……
“哥,这什么情况?”林大少爷一脸懵逼,“这菜种的也太随便了吧?!”
“这玩意儿就是种到这种地方的,旱涝保收!”
周老爹在这边承包了一大片山地,种上了一大批各式各样的果树,苹果、桃、梨、核桃、柿子,还有板栗和枣子。
只是眼下,大多数水果都还没到时节。
不过,山间野草丛里五颜六色的野果,倒是十分诱人:泛着诱人红色的蛇莓,金黄色带刺而的覆盆子。
“这是树莓吧?”林大少爷认识高档的树莓,想当然地将覆盆子当成了树莓。
“这是周树人他们家院子里那种的覆盆子,跟树莓类似!”周岩不是林学或者农学专业的对物种的具体划分,不太清楚。
“不过,应该一样能吃……”
“那这个呢?”张大小姐指了指一旁一棵小树上长得跟覆盆子有点类似的果实道。
“这是柘实子,柘树的果实,能吃,不过味道不太好……”
“那个‘这’?”
“左边木头,右边石头。”
听到周岩的说法,周妈妈回过头,看了一眼拓柘树:“那玩意儿,据说是染龙袍的,听老人说过,当年鬼子把这边柘树都砍绝了,想不到,这里还有几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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