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试探
“我可是听说，陛下似乎已经下令，要求你们限期破案啊！否则，你这个京兆府的府尹，怕是要当到头了。”
房俊笑道。
“上头还有大理寺顶着呢？这个案子，需要时间，我到驸马爷这里来，是想询问驸马爷，知不知道程怀亮有什么仇家啊！”
杜怀明询问，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到房俊这里来的。
“这个倒是不清楚，我跟程怀亮并不熟，不过此人行事，比较招摇，得罪人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总有铤而走险的人。”
房俊心里清楚，这个杜怀明在怀疑他，根本就不是来问这个得，这不过就是一个借口而已罢了，以这个借口来进行掩饰。
“刺客非常凶悍，居然敢直接潜入将军府，行刺成功之后，直接就飞走了，武力相当之高，这种刺客，在江湖上，必定是赫赫有名的。”
杜怀明说道。
房俊一愣，他发现自己有些小看这个杜怀明了，这样的分析，是完全对头的，这能够当京兆府的府尹，那也是需要一些本事的就是了。
“或许吧！不过江湖之大，要找一个刺客，那是如同大海捞针的，我如果是那个刺客，成功之后，定然远走高飞了，在长安调查，肯定是不行的。”
房俊故意这么说，目的是为了转移视线，让京兆府不要把目光放到长安，而是转向外界。
“能够请动这么厉害的刺客，恐怕需要不少的钱，刺客并不是幕后主使，这个幕后主使，应该还在长安，毕竟，程将军也是常年待在长安的，虽说在外驻军过，但时间并不久，因此，可以推断，其仇家，应该也是在长安，只是，目前还不知道是谁而已。”
“此人说不定还很有背景。”
杜怀明继续说道，他说的话，令得房俊都有些害怕，这分析得头头是道，脑子倒是够清楚的就是了。
不过，他依旧不怕，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向他，这件事情，很干净，再说了，他跟程怀亮从来都没有明面上冲突过得就是了。
“这就是杜大人的事情了，我只能祝福杜大人，早日抓到凶手。”
房俊来了这么一句，他神色不变，自然不能让杜怀明，看出一点破绽。
“唉！陛下只给了五天时间，这根本就不够用的。”
杜怀明叹了一口气。
五天时间，可是够少的了，这即便放在后世，也不一定能完成，不过天子脚下，出了这种事情，自然要越快解决越好。
“可惜啊！我爹已经不再了，否则的话，我倒是可以让我爹说个情，请求陛下宽限几日，我人微言轻，却是说不上话。”
房俊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五天之内，想要把他给揪出来，也是不行的就是了。
“宰相大人逝去，下官也内心伤痛。”
杜怀明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哀痛。
“杜大人若是到期破不了案，可就麻烦了，我记得，杜大人也是进士出身，能到今天，可是也不容易啊！”
房俊露出一副高深莫测地样子，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杯酒。
他知道，这个杜怀明，是读书人出身，根本就不是权贵出身，能做到京兆府尹，也是不错的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个三五年，很有可能会去大理寺。
这要是必案破不了，那就是前功尽弃，八成会成为庶民，一切白费。
这年头，那进士出身，还真是寒窗苦读十年的，那是佼佼者，很不容易的，尤其是那种家贫的，得吃多少苦啊！
“不仅仅是我，大理寺的监丞，也得没了乌纱帽。”
杜怀明苦笑了一声。
陛下的圣旨，那可是金口玉言，说到做到的就是了，除此之外，还有程咬金那一关也过不了。
程咬金，是巴不得马上破案。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可以帮杜大人度过难关的，就是不知道，杜大人愿不愿意了。”
房俊继续高深莫测了起来。
“驸马爷请说，下官洗耳恭听。”
杜怀明来了精神。
“这五天之内，肯定是找不到真正凶手的，所以，就只能找替死鬼了，先把这个困境给度过再说，长安鱼龙混杂，其中怕是不乏江洋大盗，找一个顶罪就是了。”
房俊想了一个好主意，当然了，这也是为了自己，程怀亮这事一了，那就风平浪静了。
“驸马爷让我找替死鬼，这不太容易吧！对方怎么可能会承认，这可是要进行三堂会审的。”
杜怀明愣了一下，然后并不看好房俊的主意。
“那就不要让替死鬼说话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然后再编造一个借口，就说此人跟程怀亮有仇就行了，可以说是情杀，程怀亮以前，也是左拥右抱啊！”
房俊笑眯眯地说道。
杜怀明陷入到了沉思当中，显然是左右为难。
“杜大人啊！什么最重要，自己最重要，你要是没了官，多年的辛苦，一下子就没了，我看杜大人年岁也不小了，难不成要回乡下种田，岂不是可惜了十年寒窗苦读。”
“没有人会为你说情的，到时候，不就是等于你成了替死鬼了吗？”
房俊循循善诱，他就不信杜怀明不这么做，这是其唯一的生路。
“可是，这等同于欺上瞒下了啊！要是被人给知道了，下官的人头可是不保。”
杜怀明不得不考虑这一点。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又能知道呢？当然了，我只是提议而已，至于要不要这么做，就看杜大人自己的意思了。”
房俊淡然一笑，他这是一箭双雕啊！等于是把杜怀明拉上他的船，到时候，就算是杜怀明知道是他收拾的程怀亮，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多谢驸马爷指点，下官还需要考虑一下，就不打扰驸马爷了，下官告退。”
杜怀明告退。
房俊点了点头，他相信，杜怀明一定是会这么做的，他还真不相信，这家伙会刚正不阿，这种人实在是太少了。
杜怀明应该是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
杜怀明一走，张冒就走了进来。
“公子，他是不是怀疑我们了。”
张冒询问。
“自然，否则，他也就不会来了，只不过，他没有证据的就是了，奈何不了我们的。”
房俊不以为然，怀疑，那也是需要证据吗！而自己，可是没有留下证据。
“那要不要收拾掉他，一个京兆府尹而已，程怀亮都被我们收拾了，更何况是杜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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