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守义进驻濠镜澳。
虽然不知道其中关连和原因,但这对于张新来说是好事情。
因为他老爹老四九被童守义看重,自己万一捅破什么东西,以后也算是有靠山的人。
还有陈晴儿,一个月不见,好像出落水灵许多。
大大眼睛,秀丽月眉,樱桃小嘴,吹弹可破的皮肤,美哒哒。
不仅好看,还好听,新哥、新哥叫不停,耳朵像怀孕一样。
有人快乐、有人愁,和王纯化的抽检员不同,这次来的是真正锦衣卫。
锦衣卫职责:监察百官,可以逮捕任何人,并进行不公开审讯。
还参与收集军情、策反敌将、上阵杀敌,等工作。
如果童守义认真执行该怎么办?
....
葡人聚集区位于南湾湖西北方向,费尔南多的庄园也在这里。
此刻,庄园会客厅内,丝竹声阵阵,身披轻纱的舞女翩翩转动,看上去又轻又柔。
“两位大人,”费尔南多举起酒杯,畅笑道,“这是在橡木桶里醒发五年的佳酿,请品尝。”
圆桌上,濠镜澳巡缉司正使洪九祥,广州府海道司正使郭义节,同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洪九祥称赞道,“入口醇厚,果香扑鼻,难得一见的珍品。”
郭义节同样赞不绝口,连连称好。
费尔南多大方许诺道,“两位大人回去的时候,可以各带一桶回去。”
洪九祥、郭义节脸上露出满意笑容,还记得第一次费尔南多送酒,也是说‘一桶’。
当时两人对‘桶’没有概念,总不会是水桶吧。
后来才知道,一桶,是指橡木桶,容量是225升,也就是450斤。
原桶国外进口而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费尔南多把话题引到童守义身上,“一个时辰前,朝庭派遣约九百名锦衣卫进入濠镜澳,两位大人知道原因吗?”
闻言洪九祥摇头,“事前没有收到消息,难不成也是来捞钱的?”
“不是。”广府州海道司正使郭义节介绍道,“这次来的锦衣卫千户比较有名,或许你们不信,他从不接受不属于自己的一枚铜钱。”
“....”
洪九祥表情一僵,“童守义?”
郭义节点头。
不待洪九祥有什么反应,费尔南多轻蔑一笑,“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不喜欢钱。”
“呃...那个...”洪九祥语塞道,“费尔南多先生,酒就不用送了,在下家中有事,告辞。”
目送洪九祥匆匆离开,费尔南多有点懵,“他这是害怕吗?”
“三年前,他有一个表哥栽在童守义手里,被先斩后凑。”郭义节介绍道,“洪大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绳。”
“这个童守义真的不好对付?”费尔南多再次确认。
郭义节语气肯定道,“真的不好对付,让你的人不要跳、不要闹,小心小心再小心。”
次日。
童守义的部下正在望洋山上伐木建屋,昨晚以地为床、以天为被,虽然洒脱,一直露营却不是长久办法。
同一时间,童守义本人来到舶泊司衙门,见到太监王纯悟。
“童千户好。”王纯悟笑着招呼道,“何事临门?”
见到童守义王纯悟也怕,他已经收到张同鸣的密信,派来一把双刃剑,提醒他别‘自杀’。
传言王纯悟也是巨贪,胆子相当大,他收上来的15%商税中,其实只有10%上贡给万历皇帝。
其中1%留给广州府当地官员,1%给张同鸣,1%给王安,2%是他自己的。
一艘海船带来货物平均价值约二十万两,1%是二千两。
童守义月俸禄10.5石米,换成白银约5两,差距不止万里。
‘巨贪’两个字已经不能形容王纯悟。
“没有特别的事情,”童守义朝王纯悟抱抱拳,“同在濠镜澳为官,单纯拜访。”
王纯悟心里一轻,“好说,有什么需要用到咱家的地方,尽管开口。”
之后童守义又分别去拜访巡缉司洪九祥,备倭司李存水,及提调司正使吴思。
至于海道司郭义节,这老哥的衙门在广州城,来濠镜澳只为捞好处。
接待过童守义,大家发现,他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行为和面像给人感觉很和气,犹如邻居家的小老头。
于是乎,某些人动心思,虽不敢直接把钱送给童守义,转而把钱送给他手下的十个百户。
打算玩农村包围城市的把戏。
甚至是张新,也有人来给他送礼。
这天风和日丽,他正在码头上监督手下抽检商货,核对清单与实物数量。
这时走过来一个苦力,把一个沉甸甸的米袋递到跟前,“这位大人,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你会给我十枚铜钱。”
拆开布袋,看似大米,其实里面埋有很多银锭。
张新拿出十枚铜钱递给对方,随后拎着米袋来到五百米外的望洋山,找到童守义。
童守义今年五十岁,身高约一米七,体型偏瘦,气质看上去像儒将,还像诗仙。
“有点眼熟的袋子?”童守义笑笑。
张新从大米袋里摸出一锭白银,“千户大人,我是凡人,受不了引诱,特来辞职。”
“你确定?”童守义问。
张新重重点头,“确定!”
“行吧。”童守义道,“我算是看出来,你是即想有钱花,又担心被抓砍脑袋。”
“正是。”
说话时张新脱掉官服,留下秀春刀,仅剩一条四角大短裤站在太阳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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