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军全面溃败。
二丫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场享受盛宴,亲自提刀下场参与杀戮。
投降?求饶?
刀光一闪,杀死所有看到的敌人。
追杀一天,来到一座小镇,这时二丫反应过来,想抓一些俘虏修路,又发现已经带人从边界杀进华英国境内。
而华英国因为面积小,国力弱,普通百姓被广南国溃军祸害的不轻。
食物被抢走,女人被侮辱,随意杀人等等行为,如此看,二丫算是替天行道。
这时一个总旗从身后小跑过来,“将军,华英国国主在镇外求见。”
二丫单手握刀,转身看向少年总旗,一字一句道,“华英国国主已经被溃军杀死,我们为要他报仇!”
“将军华英国国主没死,就在镇...”话到一半,看着二丫冷冷的眼神,总旗反手抽自己一巴掌,高喊道:“为华英国国主报仇!”
留下这句话,招呼一群帮手,捏着刀片向镇外走去。
张新不知道二丫在她老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此刻他正在广州总督府接待一名秀才。
福州总督派来的秀才,名叫汪桂玉,二十多岁,一副书生模样打扮。
“张大人,”汪桂玉身体直立,随意抱抱拳,动作并不多少尊敬,“您认识马海洋吗?”
“认识,”张新坐在上首的宽大太师椅上,淡淡道:“我杀了他全家,你是马海洋亲戚吗?”
汪桂玉差点被噎死,他的本意是要挟张新,没想到人家根本无所谓,无惧无畏。
“张大人,”汪桂玉抱抱拳,“马海洋和吴总督是亲家,你杀的人当中,有一个吴总督的女儿,她是马海洋大儿子的正妻。”
吴总督是江福两地总督,和张新平级,不同的是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八股文状元。
“这是一件悲伤的事情,”张新声音显悲伤,“希望逝者安息,生者生活继续。”
闻言,汪桂玉差点岔气,这么大的事,一句话就想一笔带过?
“张大人,你得给个交代吧?”汪桂玉提醒。
“交待?”张新眼睛一瞪,“吴总督是得给我一个交待,他的亲家多次刺杀我,他也是幕后主使吧?”
“....”
汪桂玉是秀才,以能言善辩闻名,没想到张新这里反而处处碰壁。
“别绕弯子了。”张新感觉无趣,“吴总督想要什么?”
“大人英明,”汪桂玉躬身,“澎湖贸易的税金,吴大人要一半。”
“呵呵,”张新轻笑两声,“就这事?”
汪桂玉一看有戏,脸上笑容渐多,“就是这件小事,如果大人答应,小人这就回去复命。”
“行,”张新一口应允,“你回去告诉吴大人,这事想都不要想。”
“好...”汪桂玉一个字刚说完,反应过来被张新戏耍,气愤道,“张大人,澎湖进出口商品都走福州,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张新警告道,“让老吴行事三思而后行,免得招来祸事。”
“好好好,”汪桂玉的连说三个好,“告辞!”
送走客人,张新立即给万历写奏章,内容是状告福州总督十宗罪。
一,兼并土地。
二,强抢民女。
三,私制火器。
四,私藏铠甲。
五,蓄养私兵。
六,私自出海。
七,勾结海盗。
八,滥杀无辜。
九,官逼民反。
十,私阉良家子弟。
张新没有调查过福州总督,但能肯定,这十宗罪对方至少占八条以上,甚至十条。
所谓恶人先告状,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接着,招来在第二训练营经过三个月培训的童守义。
再见张新,童守义感叹良多,感慨之一,训练营是处让人化茧为蝶的神奇地方。
感慨之二,一段时间不见,张新摇身变成万历亲授的实权总督。
主客落座,仆人阿兰送上香茶。
“童大人,”张新语重心长道,“我打算任命你为防务司正使,掌管六卫兵力,负责防守两广安全,包括抵御外敌入侵,剿灭内部山贼、水匪。”
六卫,每卫5600人,共人。
童守义从椅子上站起来,多手前拱抱拳,“遵命,定不负所托。”
张新提醒他,“过年前我打算进入福州,你提前做好准备。”
童守义再次躬身应是。
又聊几句,张新全程没有提监军之类话题,给童守义百分百信任。
实际张新是有信心,原因是他在六卫人里安插有最少34个满级忠诚度的属性人。
最初,张新追求扩大千分之一触发概率,后来想通,没必要死磕,一千人最少有一人中奖,这样就够了。
这些人类似宪兵、锦衣卫,有属于他们的作用。
另外童守义本人背叛概率同样很低,他在第二队训练营期间,同样被要求背诵终极奥义,接受张某人洗脑式兵法课。
不同于明朝体制的十一司衙门先后成立,主体还是第二队队员,由他们挑大梁。
所有事情有人做,张新一个人静静坐着发呆。
数天后,汪桂玉乘船返回福州,在福州总督府见到总督吴乐蜀。
吴乐蜀是万历二十一年的榜眼,今年已经六十三岁,体型微胖,头发里有较多银丝。
身上有股上位者气息,不怒自威那种。
“大人....”
汪桂玉伏地,添油加醋把与张新的见面过程描述一遍。
嘭!
吴乐蜀猛地一拍桌子,“放肆!”
汪桂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告状道,“那张新年纪不大,性格却十分嚣张,警告您行事三思而后行,免得招来祸事。”
“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吴乐蜀骂道,“毛没长大,居然敢跟我叫板,我要让他的人从澎湖滚蛋!”
说到做到。
吴乐蜀做为地方集财政军三权一身的边疆大吏,有权调动福州水师,立即派兵乘船出海。
和盛怒的吴乐蜀不同,水师军官并没有不宣而战,而是派人登岛,进行劝离。
澎湖是张新主要税源之一,生意双方是福浙走私海商和荷兰人,在这里坐镇尚可喜。
出乎意料之外,尚可喜爽快答应离开澎湖,一点也不反抗。
这让福州水师感觉有点不真实,也让盛怒的吴乐蜀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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