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娘的这算是人话吗?老夫啥时候死,还得等你完成承诺是吧?
薛万均瞪着眼珠子,不说话,看着程三郎,觉得自己身边要是有根大棒棒。
自己要是还能蹦得起来,绝对将他暴打一顿。
程处弼此刻戴上了一双厚厚手套,特地冲薛万均比划了下。
“不好意思薛二叔,小侄担心你牙口太好,万一咬伤小侄,那就容易影响咱们和谐的医患关系。”
“你们都愣着做甚,赶紧过来,给薛二叔按住手脚,对了。
把白口罩和白帽子戴好,防备薛二叔认出你们,回头一个个的去找你们麻烦。”
“……”薛万均一脸黑线,两眼圆睁,看到了程三郎的那票狐朋狗友,一个二个全都白口罩白帽子的。
然后就这么围拢到了自己的榻沿,这下子,薛万均直接就毛了。
“你们想要干嘛,放开,撒开,混帐,还不快把老夫放开……”
“停,撒手,老夫,老夫让你们撒开,不许动我,秦大郎你小子撒手。”
“不是我,我是李器……”
“胡说八道,你特娘的李震能不能老冒我的名。”
“诸位弟兄,能不能都淡定一点,不要自己泄露了身份,万一薛二叔做了鬼也不放过你们怎么办。”
薛万均的牢房里边简直乱作一锅粥,这场心理治疗方案的策划者程处弼也不好控制这帮骚话百出的弟兄。
只能专注自己手上的工作,毕竟怼不怼得进去是一回事,怼不怼,这就是态度问题,至少要让薛万均明白。
只要他不乐意吃吃喝喝,这玩意早晚要怼进他的鼻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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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二叔,我的这个真的很大,你忍一下,等我怼进去就没问题了……”
“唉,想不到程某人居然有一天会对一个糙老爷们说这样的话。
薛二叔你别在意,我就是随口发发感慨,没有不正经的意思。”
程处弼已经毫不客气地捏着薛万均的鼻子,开始拿那个管子冲薛万均的鼻孔怼过去。
卧槽!卧槽!薛万均不知道是什么圆滚滚的玩意一会戳自己的左鼻孔一会戳自己的右鼻孔,甚至还戳进自己嘴里……那上面指不定还粘着自己的鼻屎!
“薛二叔对不住,这光线不好,你能不能别动。”
“住手,疼疼疼……混帐小子,住手!”
“好好好,诸位,咱们先停一停,容薛二叔休息一下。
他是病人,我们是医务工作者,当病患情绪突变的时候。”
“我们要体谅一下患者的心情。薛二叔,怎么样,休息好了咱们继续……”
程处弼还有心情跟弟兄们灌输一下医务工作者的专业精神,这才朝着那频频深呼吸,气的浑身哆嗦的薛万均道。
“你放心吧,小侄的手段多了去了,一定可以能把这玩意怼进你的鼻孔里去。”
“不是小侄在戏弄薛二叔,小侄是医者,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
“薛二叔,小侄与薛三叔那么好的关系,受了他的嘱托,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饿死在我跟前?”
“若是如此,不仅对不起我程某人医者的天职,更对不起薛三叔的嘱托。”
程三郎这番义正辞严的话一出口,让薛万均一肚子的火气,偏偏不知道该如何发作。
主要是发作了,这帮子不知轻重的混帐小子根本不会搭理自己,只会听程三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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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老夫喝,老夫自己喝,赶紧把你那玩意从老夫眼皮子底下挪开。”
“程三郎,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老夫真的侥幸不死,呵呵,你觉得你的下场会如何?”
“哟,薛二叔,说的跟真的是的,行啊,有本事你不死一个我看看,谁耸谁就是晚辈。”
一帮子蒙面人全都噗呲之声不绝,薛万均脸色黑中透着蓝,
“……”说的好特么有道理,薛万均半天无言以对。
算了算了,自己这么个将死之人不跟这个混帐计较。
也许,没办法绝食而死了,不过,老夫若是想死,还有的是办法。
在程三郎的鼻饲管的威胁之下。
薛万均最终只能捏着鼻子,灌下了一碗说不清楚是什么鬼玩意的汁液。
感觉有奶又有蛋,好像还有糖和盐,程三郎说那是他特制的程府秘制营养液。
虽然味道不咋样,但是肯定比程府秘府三勒浆养人。
一伙白口罩白帽子的混帐玩意鱼贯而去,不大会的功夫,打牌之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此刻程三郎身边搭戏的已经换了个人,变成了李震。
李震一脸敬仰地看着程三郎,他觉得自家亲爹就很能怼人,又特别能损人。
经常把亲儿子给弄的憋屈的想要吐血,偏偏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可是跟程三郎这只妖蛾子之王比起来,呵呵……难怪亲爹三番五次在处弼老弟手中吃瘪。
这已经不是话术的问题,这绝对是天赋问题。
谁能跟程三郎一般,骚话信手拈来,偏偏还让你觉得他是发自内心,甚至语带诚恳。
甚至还明目张胆地打着治病救人的手段各种动手动脚。
想必这会子,薛二叔超级想弄死程三郎,当然,想是这么想,想要弄死膘肥体壮的程家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来来来,景阳兄,你不来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吗?”
正在思绪万千的李震没想到程三郎突然把自己给扯将出来,顿时脑子一乱,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说点啥。
看着那位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薛二叔,又感觉到了程三郎这个混帐的铁肘正在顶自己。
李震抹了把脸,终于想到了自己之前跟程三郎约定好的台词。
“薛二叔,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正所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薛二叔你这样的堂堂七尺男儿……”
听到了这样的废话,薛万均两眼一闭,老夫心中的怨气,岂是尔等小辈所能够体悟得了的。
“停……景阳兄,你看你,话都不会说把薛二叔都惹生气了。”
薛万均一听此言,嗯,心中稍感慰藉,程三郎难不成也能领会自己的想法?
“薛二叔顶多五尺多七八,怎么能说堂堂七尺男儿?春秋笔法也没你这么不靠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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