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懿兰看着贾依依紧张的模样,并不觉得快意,每个人总有心中在意的人和事,她不喜欢做这种拿着别人软肋威胁的事。可她也有在意的人和事,不会因为贾依依的情绪,给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麻烦,“你若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我自然也是。”
“……”贾依依本就聪明,哪能听不明白宋懿兰的话,好朋友、好姐妹怎么会伤害她?若是伤害了,就不是好姐妹了,宋懿兰当然也会以牙还牙。深吸了口气,她早知宋懿兰不简单,却没想到自己会栽得这么彻底,终究将那口气又吐了出来,道:“我们自然是好姐妹。”
“既是好姐妹,我们一起去公主哪里用早膳吧!”宋懿兰示意青雁松手,已经耽搁了一段时间,再不过去,静柔公主怕要自己过来找她们了。
青雁依言松开贾依依,只是有了贾依依让人潜入屋中,又亲自对宋懿兰动过手的事在前,青雁自然不会让贾依依靠近宋懿兰身边。贾依依心中也有数,落后宋懿兰两步往外走,果然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少了些。
房门打开,杏雨就迎了上来,她没有走远,就守在门口,听不清里头说话,但贾依依拔高声音的几句话都听到了。心中担心,只是宋懿兰没喊她,又想到青雁在旁边,才算勉强安心等着,也将贾依依的丫鬟牢牢地挡在外面。
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宋懿兰也没解释什么,冲杏雨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事,便直接往外走,去静柔公主那边。
静柔公主不知一夜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只是今日一早没见宋懿兰和贾依依,正要让人去问问情况,只见两人一道走来。这边已经备下早膳,静柔公主一面招呼两人坐下,一面道:“懿兰平日可不是贪睡的人,今早莫非是依依表妹偷懒不肯起?”
听着话里的揶揄,贾依依的丫鬟不乐意了,自家姑娘起的多早,一大早就在等宋懿兰当中浪费了,结果,还要给宋懿兰背黑锅不成?小丫鬟正要反驳,被贾依依一个眼神制止,道:“昨晚没睡好,所以今日起的晚了些,叫静柔表姐久等了。”
静柔公主看着宋懿兰两人加上几个丫鬟的神情有些奇怪,但在宫里头,也没听到什么别的动静,应当不会出什么事才对。这样想着,也就没了深究的意思,道:“冬日里就是想多睡一会儿呢,这有什么啊!只是,今日一早,母后那儿就有人来传话,说安宁姑姑让人来接依依表妹了。”
听静柔公主说到安宁长公主派人来接,贾依依的脸色微变,好悬在别人注意之前调整了回来,道:“母亲先前便说今日让人来接我,明日是我父亲的忌日,今日得早些回去,打扰静柔表姐了,我这就过去吧!”
“哪里就在这一时半刻,母后让人等着了,依依表妹同我们一道用过膳,再去母后那里辞行吧。”静柔公主微微挑眉,心头的疑惑更多了些,既然明日是贾驸马的忌日,贾依依留在宫中都得赶回去,就那么两日的工夫,安宁长公主为什么一定要将贾依依留在宫中?
左右要做的事都失败了,贾依依也确实不争这一刻,安心坐下来,跟宋懿兰两人一道用膳。等送走了贾依依,静柔公主才拉着宋懿兰,道:“今早真像贾依依说的,她起晚了?”
宋懿兰并不意外静柔公主不相信贾依依的话,事实上,昨晚贾依依专门挑着那时过来,又特意在这边住下,本身就很奇怪。宋懿兰将夜里屋中潜进了人,和早上贾依依试图抓住她的事都说了,道:“我只有些不明白,就算是安宁长公主,也没什么理由费那么大劲抓我吧!”
静柔公主也不明白,就算贾依依说的是真的,她嫉妒宋懿兰,但就算宋懿兰出了事,贾依依也不可能做太子妃,相反,如今她们是拿贾依依没有办法,但被太子皇兄打下去的烂桃花还少吗?贾依依也不像那么想不开的人啊!
宋懿兰也没指望静柔公主回答她,自言自语一般,道:“我倒是更倾向于,这件事本身就是针对我的,你记得吗?贾依依原本没提要留在宫里,是皇后娘娘留我在宫里之后,安宁长公主才提出留贾依依在宫中小住,甚至连替她服侍太后娘娘的话都说出来了。”
若从燕国公府来说,安宁长公主没有理由对付她,毕竟燕国公府谈不上显贵,而宋懿兰在燕国公府的地位也并不高;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便是作为太子的未婚妻,可就像静柔公主所想的,哪怕宋懿兰不能嫁入东宫,也轮不到贾依依。想不明白,两人也就不再多想,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一道去凤仪宫请安。
宋懿兰在宫中住到初五,才回到燕国公府,初六这一日,燕国公府要办宴席,宋懿兰帮不上忙,但人总不能不在。
这回宋懿兰在宫中小住,宋云昭也留了两日,因为早前说好了要跟宋云洲一道去拜见老师,就提前回了国公府。从宫中回来,宋懿兰从马车上下来,却见要办宴席的国公府冷冷清清的,不由向来接她的宋云昭道:“明日不是要办宴席吗?这是打算办朴实无华的?”
宋云昭跟宋懿兰一道往里走,道:“前两天宫里传了话,云山寺的普惠大师说吴王表哥今年有一劫,需在云山寺修行祈福,才能避过去,所以婚期推迟,大伯母和大姐姐气得在家里摔了很多东西。昨日祖母问起宴席的事,大伯母说家里不宽裕,不如不办算了,免得旁人来了也要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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