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很快听到了动静,其金其羽就要往里面冲,却被缘更一把拉住。
“你们主子占上风,你们进去做什么!”缘更冷冷地说道,下意识的那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其金、其羽一看,对哦,的确是他们皇上占上风,那银河就像是不要命的找虐一般,也不还手,他们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银河被郑淙元按在地上狠狠摩擦的样子。
仿佛不要命了一般,仿佛就是来送死的。
少年却笑着,鲜血染红了整张脸,那脸几乎已经变形,往日里清俊、眉目似花此刻已经完全看不出了。
缘更却不这样想了,尤其是他们主子到底怎么想的,他至今心里都没有底。虽然说,在他看来,最有胜算的是郑淙元和那个居丞相,但是缘更也看出来,他们的“主子”有些不正常,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
怎么说呢,这不是缘更第一次发现这个问题,而是在他们未公布身份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
他们主子的情绪并不稳定,不稳定到许多事情的决定让他们决定不可思议。
就比如居丞相的事情上,明明看主子的意思是非常抗拒排斥的,可是在关键时刻,却又有一种他们看不透的情绪,就好比,他们认为那个时候,主子去找居南一不可能成功,但却成功了,而且成功的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而且,这位鬼灵壑少主的情况,他们也掌握了一些,按道理,主子对这样的人,也不应该会很绝情,毕竟,这少年就是个疯子,所做的不用猜就能知道目的。那份敢情就摆在脸上,丝毫不藏着掖着。
这样的性格、这样的随心所欲,与他们的主子似乎很配呀。
缘更有些犹豫不定,然而他们此刻已经认主,自然要以主子为重,想主子没能想到的事情,所以,只是犹豫了片刻,缘更还是退后一步,直接朝着晨合宫而去。
其金、其羽带着的一群禁林御的侍卫,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郑淙元与银河的那一场争斗上,也的确如缘更所说,郑淙元处于绝对的上风,而那少年除了说话外,根本就不还手,很有送死的嫌疑。
“银河,银河你还手啊,你不是说了要公平竞争的么?”杏雨一边哭一边喊着。
可是少年只是睁着一只还能睁开的眼睛,眼眶已经染了鲜血,只剩下一条缝,已经站不起来。
“你想死,你就是想死是不是?”郑淙元大声吼着,“好,我就成全你。”
郑淙元一拳打过去,正中银河的脸颊,少年的身子随着这一拳的力道直接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一旁的石头上,杏雨失控地发出尖叫声。
其金、其羽有些不忍,但却没有上前,反而有些埋怨地看着杏雨,杏雨你为何要帮着那少年?
“娘娘,娘娘……”
“娘娘——”就在这时,侍卫的声音让其金、其羽回过头来,娘娘来干什么,娘娘……
其金、其羽此时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娘娘来干什么?
娘娘要救谁?
一种不要的预感,其金、其羽立刻上前一步。
“娘娘,您别担心,皇上没有危险。您不能进去,刀剑无眼。”其金立刻说道,心里下意识地一遍一遍对自己说道,娘娘一定是担心皇上的安危才来的,一定是这样。
郑念如闻言看了一眼其金,其金飞快地低头,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不敢表露出来,下一刻,缘更已经挡在了其金、其羽面前,顿时间,场面变得紧张起来。
禁林御的人意识到什么,慢慢地与其金、其羽站成了同一面,而缘更的人此时也慢慢地靠拢。
但双方都有所克制,此时也只是剑拔弩张,但要真正动手,只怕双方都不敢。
郑念如并不管这些,已经跨进一步,直接朝着里面走去。
其金、其羽仓惶地回头看向郑念如,与并没有动手,其金、其羽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要跟郑念如的人动手的打算。
面前的打斗依旧继续着,并没有因为郑念如的到来而停下,反而,郑淙元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一拳一拳不受控制地砸在银河的身上。
杏雨抱着银河,此时也被砸了几拳。
“娘娘——”云娘紧张地想要去拉郑念如,可是郑念如此刻表现出来的气场却让她不敢自作主张。
郑念如上前一步,直接就站在了郑淙元的跟前,抓住了郑淙元要落下的拳头,目光温柔地看向郑淙元。
“够了……”郑念如轻声说道。
这声音让郑淙元浑身一抖,浑身都经脉似乎紧紧地缩在一起,让他呼吸不得,天昏地暗。
“他想让你和他一起陪葬,你没看出来?”郑念如慢慢地说道。
郑淙元听不到,看不见,只有眼前一片鲜红的血,搅动着、扭曲着,他想大声喊出来,却发现,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甚至不想去追究,少年到底是有什么阴谋。
郑念如见此,知道郑淙元相信了,她不是未卜先知,而是缘更告诉了她,少年与郑淙元交换的条件。
郑念如就这样站着,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年。
杏雨慌地让开身子,跪在了一旁,让自己暴露的心思缩回自己的躯壳中,不敢看郑念如,不敢见任何人。
郑念如也不看杏雨,只是看着少年。
这个陌生的少年,上辈子与她没有任何交集的少年,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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