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到骆弃,老祖宗猛地一阵激动:“那孩子,真的是老幺的?”
“不是的!老夫人。”骆花眠急忙否认。可能是她现在脑子还有些乱,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亦或者,她需要一点时间冷静冷静。
可谢家人向来讲究的是效率,在这样的节骨眼,不可能被弄得不明不白。再说,骆弃那长相,就跟谢珞年轻时候的模子印出来的一样,不可能跟谢珞没半点干系。
“阿眠,你就别嘴硬逞强了。现在是不是,都不是你能说的算了。骆弃到底是不是我们家珞爷的儿子,只要做了亲子鉴定就知道了。”孟疏宁握紧她的手说。
“而且,我之前就让我侄媳儿打探过情况了。我侄媳儿说,你大学毕业那晚,不小心喝醉酒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并且怀孕。你未婚夫发现后便气得跟你取消了婚约,而你父母也逼你把孩子打掉,但你舍不得也不忍心,就跟你父母断绝了关系。然后独自一人辛苦的把骆弃生下来,养大成人。”
“所以,你现在说骆弃不是我们家珞爷的孩子,我是真的一点都不信。”
应该是被孟疏宁说中了,骆花眠彻底沉默了下来。
老祖宗当机立断:“疏宁说得没错,骆弃到底是不是阿珞的孩子,只要做亲子鉴定就知道了。这事拖不得,现在就采样送去做鉴定。阿珞,你没意见吧?”
谢珞攥紧拐杖,说话的语气,明显沉重了两分:“全听老祖宗安排。”
老祖宗甚是满意,继而看向骆花眠:“那,阿眠,你现在打电话让骆弃过来。太奶奶想见见他。”
……
与此同时。
摇氏茶庄。
这几日,骆弃跟摇望的关系渐渐密切,便三天两头厚着脸皮来茶庄,让摇望煮茶给他喝。
摇望不仅不再给他摆臭脸色,还非常耐心的给他科普一些茶的知识。
两人的关系能突然这么融洽,还得追溯到骆弃第一次来茶庄的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摇杏让摇望载骆弃回酒店。
但摇望载到半路,突然停下车,叫骆弃自己打电话让助理来接。
骆弃看四周都是荒山野岭,说什么也不肯下车。
两人由此僵持了许久,甚至一言不合,还在车上扭打了起来。
不过,两人战斗力相当,谁也没占到便宜。
最后,两人掐架掐累了,便各自瘫在车座里喘着粗气。
然而喘着喘着,两人许是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很幼稚,便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或是一笑能泯恩仇。
骆弃索性调整车座,找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半躺着,仰头观赏夜空上璀璨的星星。
也是在这一刻,摇望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做朋友?”
骆弃寻着北斗七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我遇到你的那一天,我的灵魂有了共鸣。”
“共鸣?”摇望不解:“什么共鸣?”
骆弃侧过头,认真看他:“缺爱。”
摇望:“……”
骆弃自己笑了一下,掩饰眼底的悲伤:“我从小没有爸爸。读书的时候,经常被同学嘲讽。那些同学,其中有一些是骆家的亲戚。他们最喜欢咒骂我和我妈妈作为乐子,他们骂我妈未婚先孕不知检点,也骂我是骆家最大的污点,还骂我就是个没爸爸要的野种。”
“我从小真的很羡慕别的小朋友一放学就有爸爸来接。也很羡慕别人的爸爸把自己的孩子骑在肩膀上,开开心心的回家。”
“虽然有时候,我也觉得,有妈妈在就够了。但每次学校举办亲子活动,别人都是一家三口完成比赛,而我永远只有跟妈妈两个人。所以即使赢得了比赛,我也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我无比的渴望父爱。”
摇望的手指暗暗收紧,“那你怎么会认为,我跟你也一样很缺爱?”
“直觉吧。”骆弃心情微微苦涩:“但也有可能是我的直觉判定错误了。毕竟你有姐姐,有爸妈,不应该跟我一样。”
闻言,摇望的手指收拢得更紧。
良久,他忽而开口:“如果你真的很渴望交一个同类朋友,那么,我就勉强和你做个朋友吧。”
于此,骆弃现在一不用拍戏,就隔三差五的往摇望这边跑了。
今天也是,杵在摇氏茶庄这里喝半天茶了,还不肯走。
等到骆花眠给他拨来了一个电话。
“阿澈,我找到你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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