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走出阅胜楼,心中还在思索那道人所说,看来这黄庭内景经应该是真品无疑,但修练起来却有极大的碍难,应该是与天地灵气变化有关。不管怎么样,也要试过方知,别人说的哪有自己感受来的真切。
返回屋舍时,看见有七,八名弟子正在舍外空地议论,很激烈的样子,便也凑了过去。
“刘师弟胡说,想我新月门诸长老术法何等了得,岂会输与那些贼子歹人,尤其方石师叔祖,更是执法殿出身,专擅与人争锋,又怎会失了手,被人害了性命?”一个记名弟子大声说道。
“我也是听一位开光师兄所说,想来也不会拿这等事欺骗于我?既为新月弟子,当然盼望自家长老得胜,又怎会平白涨他人威风?师兄说我胡说,却是有些过了。”刘师弟辩解道。
两人厮辩起来,面红耳赤,想来平时也有些矛盾。另外一名弟子看不下去道:“你二人休再聒噪,若被巡查师兄看到,怕少不了一顿责罚。石师兄,你在丹房做事,耳目灵通,不知此事真假到底如何?”
众人目光都投向一名十六,七岁丰神俊朗的少年,李绩知道他,在这一批新进弟子中是拔尖的存在,有丹房师叔看好他,特许他随行听用。石师兄本来不愿多事,但看这么多人眼巴巴盯着他,毕竟少年人心性,好出风头,也就开口道:
“我倒是知道一些,只我先说好,大家听完后却不要四处传杨。方石师叔祖受伤是真,当时我便在丹房,大长老命人来丹房取了很多续命的丹药,不过后来又大都送回来了,我看来人脸色凄败,恐怕师叔祖真的不行了。”
“宗门重地,不得聚众暄哗,有妄议宗门大事者,罚杂役三月。”一名巡查师兄走过来,大家一哄而散。
方石师叔祖?应该就是月前李绩杀黑衣道人时领队过来勘查的老道,没想到现在竟遭了毒手,恐怕是玄都教下手的概率很大,李绩有些担忧,象他这样新入门弟子,几年之内都没有与人抗衡的能力,岂不是任人宰割?但愿新月门高阶修士们能妥善处理。
晚餐时李绩提了坛酒去找法远,他前几次来法远都不在,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幸好这次法远在家,只不过看起来有些憔悴。
“师兄这几日忙些甚?好几次来你都不在,不会又出门任务了吧?”倒上酒,两人开喝。
“未曾出门,只不过在中条山福地巡视,最近门派加大了山门巡视力度,师兄我可是累的不轻,嘿,至于出山门任务么,现在除了筑基前辈,象我们这些低阶修士,已是不能了。”法远状态不太好,有些消沉。
“形势如此不堪了么?那玄都教也太霸道了吧?”李绩有些吃惊。
“本来不应该和你说这些,宗门也怕底下新进弟子恐慌,不过你与那些小孩子不同,也是个胆大的,听说你还杀过一个玄都贼子?某便与你说通透些,你自己也有个准备才是。”法远叹了口气,
“本来那玄都和我新月也是半斤八两的实力,但我偶尔听师叔讲,我新月老祖已经有十数年未曾现身,也不知是闭关冲击上境呢,还是已经不测?这些年玄都观一直在试探,也是不能确定的缘故。现在看来,老祖一直不现身,恐怕是凶多吉少。少了这唯一的金丹仰仗,也不怪宗门屡屡吃亏了。”
“玄都与我新月有怨?这般明目张胆,就没人出来主持公道么?”李绩对修真界的纷争还不太了解。
“有怨?又有什么怨。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玉,你一宗门没有金丹镇压,凭什么许你占得如此福地,独得一国之供?本来周围门派实力与我新月有些差距,等过些年宗门再出一金丹也就顶过去了,
没想到宗门大修迟迟不能突破,反倒是那玄都观出了个金丹,此消彼涨,自然对我福地蠢蠢欲动,经过这些年的试探,只怕离真正动手也是不远了。”
法远神情落寞,“修真界便是这样,优胜劣汰,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你等新进弟子就有些尴尬,才入宗门,还未等得传真法,便……
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至少性命是无忧的,宗门相争,死的都是高层大修,象包括你我这样的小货色,人家也不会下死手相害,毕竟,夺了福地,他们也需要人手,只是没现在这么适意,恐怕摆脱不了被人呼来唤去的结果吧。”
李绩默然无语,他可不相信什么性命无忧之说,别的新进弟子也还罢了,他李绩可是手里沾有玄都教弟子鲜血的,这事在宗门也不是什么秘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捅出去,屠刀随时悬在脖子上,他可不会赌这运气。
“师兄,咱们新月门就没什么朋友,盟友么?”
法远摇头道:
“有,但肯站出来对抗一位金丹大修的,有几个?修真界是讲利益的,没有足够的好处,人家凭什么帮你打生打死?大修无论在哪个宗门都是顶梁柱,轻易折损不得。”
眼看气氛沉闷,法远换了个话题,“不说这些,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事,听说师弟你已测过五行,怎么样?”
“金行,大概是0.21吧,也不知有什么用?”李绩本来还想继续方才话题,看法远不再多说,也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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