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杀石道人的,当然不是天道,而只是个睚眦必报的剑修。
想杀我?就必须做好被杀的准备,很简单朴素的思想。不得不说,这么多年下来,他越来越象剑修了。
曾经聚集连山观的,还有几个人,也包括栖霞派,不着急,总有机会慢慢了结。
桐城登仙台飞剑一击后,李绩璇即御剑远遁,离天岭草原冲突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连石道人这样布置在西昌连山观的围杀者都已经撤回,更别提其他更遥远的传送阵,在北域,毕竟潜伏者是极少数,也没可能控制所有四十七座传送。
十月初,李绩在离开轩辕三十余天后回返,这时的九宫试炼已经结束很多天了。
……
“这次下山杀了几人?”
定军峰,剑气冲霄阁,掌门方梁道人面色沉凝,从他的面色及语气上,完全看不出喜怒意向。在座的除了方梁外,还有定军峰主方鼎真人及几名金丹外剑修,个个气定神闲,只作旁观却不插嘴。
”回禀掌门,四个。“李绩老老实实的回答。他回来的当天就被叫到这里,原因是,苦主抗议了。
“哦?不是三个么?却是哪里又杀一个?”方梁眉头微皱,这个寒鸦,杀性太盛,出去游历一次,就满手血腥回来,真正胆大妄为,十足的杀胚一个。
“黄梁国散修石中秀,他联同栖霞几人在西昌传送附近截我,所以就……”李绩也很郁闷,这草原怎么回事?塞外男儿不应该打掉牙和血吞么?怎么就告上状了?
“几个假丹截你?截到你了?”方梁耐住性子,却怎么看眼前这寒鸦也不象有受伤的样子。
“没有,我担心有埋伏,就没去连山观。”李绩感觉门派似乎有些小题大作,也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那你如何确定他们要截杀于你?”方梁真人头有些大。
“我猜的。”李绩不觉的这有什么问题,难不成还亲自去连山观试一下?这些外剑真人,有些刻意针对呢。
“你……”方梁是彻底无语,这些内剑崽子,一个个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跋扈的紧,都是大象那老东西惯的,杀就杀了吧,好在只是个散修,他决定把问题拉回主要方向。
“那三名草原人,与你有仇?”
“没有,说起来这还是弟子头一次见草原人呢,稀松的很。”
“那你为何平白无故的擅起杀意?”
方梁真人现在是万分痛恨自己身上这个掌门的职位,他不怕外敌,也不怕斗战,就怕门内这些油盐不进的老猫肉,打不得骂不得,还得三天二头的给他们檫屁股;前几日九宫试炼结束,已经有好几个交好门派控诉他轩辕蛮不讲理,现在又遇到这么个玩意儿。
“好教掌门得知,这可不是平白无故,瀚国公主喜八年前在千秀法会上与弟子盟契,他与我资源,我帮他危难,这事当时许多人都知晓,可作不得假;这次公主喜要求弟子带她回天岭,弟子想苍生有灵,万物自择,于是护送其离开,哪知道草原人不依不饶定要追赶,所以就……”
修者行事,以心境为首,承诺之言,岂能反悔?在凡世,这么做可能为律法所不容,但在修真界,心境是否畅顺就决定了修士能走多远,谁阻我道途,我屠他满族,这才是修行者的真实面貌,谁也不能说什么。
方梁听他如此说,竟一时无言以对;他坐在这个位置,看问题的方式当然和了无牵挂的李绩不同,草原并非软弱可欺的势力,那是整个北域和小孤山也差相仿佛的大势力,这一次汹汹问罪而来,又岂是一个小小融合修士心境是否畅顺能解决的?
“我来问你,草原人即追上你等,那到底是谁先动的手?你需得说实话,否则就是大象都帮不得你!”
看方梁有些疾言厉色的语气,李绩总算明白这件事恐非他想象的那般简单,但事已至此,又有何可瞒?
“是弟子先动的手,他们是体修,想近身便是挑衅,弟子不能忍。”
方梁死死盯住李绩,努力克制住自己一剑宰了这无法无天的祸害的念头,半晌才道:“你自回洞府,不可擅离一步,等候宗门的处罚。”
看李绩转身离去,方梁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此,却怎生两全?”
“这世上又哪有两全之法?”方鼎真人沉思道:“草原人口气很大,竟敢要我轩辕交出凶手,嘿,万年来轩辕都未做过的事,又怎回害在区区草原身上,不过我以为这也不过是草原人大话而已,无非是想得些好处,占个得理的名头,师兄也不妨迁就些,让些利算了。
倒是寒鸦所为,此风不可涨,需得狠狠惩罚,让他记牢这次的教训,否则下面都学他这般,轩辕又有多少利益可让?“
”师弟说的是,不过大象那边,却不见得同意啊。“方梁很怀疑大象这护崽子的老母鸡,不会轻易善罢干休,尤其是渉及到他内剑最优秀的弟子。
”这有何难?上报真君便是,他大象再是护短,还敢违真君法旨么?“
方鼎真人是家族一系外剑真人,对打压内剑出众者是早有共识,送去草原当然不可能,轩辕丢不起这人,但打压一,二十年,断其资源,囚其心智,时间一长,天才也不过泛泛矣。
”如此,这样也好。“方梁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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