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施主,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慕紫苏回头望去,看到一名小胡子道士,“啊,是您啊!上一次多亏您替我指点迷津,长生宫才能度过一劫!”
小胡子道士摇头笑道:“能从险地脱身,全靠慕掌门平日德行和自身修为。”
慕紫苏打量着他,道袍上的补丁似乎比以前更多了,九州子民越发对八部众的信仰坚定不移,道门也就越落魄。
“我还记得第一次与您见面时,您所言的真命天子。”她粲然一笑,“借您吉言,我已经找到了。也已经同他成亲了。”
慕紫苏并没有察觉到,道士脸上稍纵即逝的错愕。
“哦?是吗,那先恭贺慕掌门新婚之喜。贫道久居荒山,与世隔绝,不知此人是哪位贵门公子。”
“不是什么贵门啦,你应当也听说过。是你们道门的人,一剑独秀啊。”
山羊胡道士愣在原地,连慕紫苏塞给他一锭银子都不知,直到慕紫苏走很远,他才回过神来。
那位剑仙还活着于他而言不是最惊讶的。
‘此人属龙,贵不可言,出将入相,位高权重,独步圣明世,四海城英雄。’
一剑独秀,不属龙,他属兔。
慕掌门的红鸾星,亦是后年才动。
龙汲君伏藏百年,练军秣马,按兵不动,是在等一个时机。
只有突破武神之境,进入传说中的‘返虚期’,他才能一举毁灭紫禁宫。可是百年来,他一直无法做到。
每每入定时,他都会在黑暗中看到一张巨大的网从天而降,越是挣扎,那张大网就会将他越紧的箍住。气脉逆行,过去种种杀戮浮上眼前时,他就如同中了梦魇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狰狞的黑影,试图吞噬那颗炙热纯正的元婴。
按理说,龙汲君如此坚定之人即便杀戮过重,也不会被心魔侵扰。反而那些心魔会被他的煞气震慑,不敢接近。可那张不知从何处来的大网,禁锢住了他的元婴,几次都险些要了他的性命。
可每当此时,他都会看到一个人。
是他年少时遇到的一个女子。只是,他曾和肖贤的对战时受过重创,对于那个少女的记忆总是模糊。
他看不到她的脸庞,只能看到那个黑暗深处光芒万丈的身影逐渐靠近,他觉得自己好像变回了二十岁的那个少年,不可控制的坠入瀚海里,缥缈的水光萦绕在他视线内,他看到一双手向自己伸了过来。他总是毫不犹豫的拉住了她。每次,他都是拼尽全力的握紧那双手,每次都告诉自己——再不能放开她,再不能放她离开。
光华冲破一切黑暗,他被她从深渊中拉了出来。
这次,在他冲出瀚海的一刹那,他终于看到了她的容颜——!
月光倾泻,将她雪白的肌肤映得如山茶花一般美丽,她白衣飘举,盈盈独立于水面上,笑起来的时候,眉眼生花。
他记起她了。
“苏苏——!”
黑暗的大殿内,晚风初度,龙汲君猛地睁开眼,浑身的汗水将长长的玄色衣衫浸得湿透了,紧贴着后背的衣裳隐隐透出轮廓分明的背肌,一只撑着地的手背青筋凸起,如山峦般蜿蜒起伏。他睁大双眼伏地喘息,良久后才发现自己的脸庞上早已满是泪水。
思念的痛楚好像要把这钢铁铸造的躯体撕裂一般。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看到的人,会是。
慕紫苏。
翌日,慕紫苏就被玄策府传唤去了。还未到太阿宫慕紫苏就远远听到里面几位玄策府的老将争论的声音。她悄咪咪的溜边走了进去,给龙汲君见礼,和他对视了一眼后,缩在旁边听喝儿。
龙汲君正襟危坐,一言不发的听着他们吵得脸红脖子粗。只是昨夜的梦境,让他不禁多看了几眼那个低眉顺眼饕餮。也许是臆想罢了,世上怎可能有如此相似之人。
其中一人名魏春阳,身披银甲,是玄策府左将军,号神煌将军,追随龙汲君上百年之久,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之一,位列武神五阶。他看到慕紫苏来了,警惕的打量着她,忽地缄口不言。其余人也停止争论,戳在那不说话。
说真的,他真是不怎么喜欢慕紫苏,换句话说,他不喜欢任何一个,除了他女儿之外的人亲近龙汲君。还是这个狐媚惑主的妖女,他对她用尽下作手段勾引魔尊之事早有耳闻,天天黏在魔尊怀里。怎么,现在魔尊满足不了她了,要投入龙汲君的怀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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