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当然还没有演完。
拿老板钱财替老板办事。
段小明以为唐叔跟刘叔以及老爸之间是友情,依照刘叔说法有事打唐叔电话就可以,但实际上唐叔跟他老爸的关系中间还有一道桥梁。
这道桥梁就是金钱。
这天底下最牢靠的关系就是用金钱搭建起来的,只要钱还在,关系绝对不会变质。
除此之外,其他任何以交情、感情建立起来的关系都不牢靠。
因为感情会变,交情会淡。
只有金钱的价值亘古不变。
如果非要找一个能跟金钱比肩的,那就是能折换成金钱的物质。
所以唐叔在接到段小明电话的第一时间就给老连长打了电话。
毕竟,之前段中华给了他很多钱,要他办事的次数少之又少,他得表现表现,同时,也是为了探探口风,怎么“治”段小明口中说的那个武波。
得到的答复是“适当教育”,现在只是让对方摊上了点交通赔偿,还没有开始教育呢。
这戏怎么能落幕呢?
接到段小明电话后,唐叔就开始隆重登场。
唐叔姓唐——当然姓唐,名建朋。
名字很普通,长相也不算很出众。
段小明返回警局大厅没多久,唐建朋就来了。
“唐叔!”
段小明站起身来。
唐建朋看向他,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坐在长条办公台后面的中年警察马上站了起来:“哟,什么风把唐、唐哥你吹来了。”
中年警察说到唐哥的时候像卡了一下壳。
唐建朋对着他笑了笑,开口说道:“朋友家孩子打电话说在你们所里,我就过来看看,呐,那个就是我朋友家孩子。”
他用手指了一下站起来的段小明。
中年警察忙点头:“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就是交通事故引发的斗殴,城东所里的几位——”
话还没有讲完,杜本达和张健站了起来:“唐队好!”
敦实憨厚的唐建朋对着张健和杜本达笑了笑:“别这么客气,我早不是队长了——怎么,你哑巴了?”
后面半句话是说给眯眯眼海哥听的。
眯眯眼这才站起来:“混的不好,见到队长没脸。”
眯眯眼海哥全名王友海。
“行啦!人要有正能量,没有正能量,钱都不沾你身!”
唐建朋拍了拍王友海肩膀。
王友海最近这一年多即送外卖,又兼职代驾,送外卖的日子里受的委屈比这三十多年受的委屈还要多,他瘪瘪嘴:“那些干坏事的人没有得到报应,日子一个比一个滋润,他们有正能量?”
唐建朋:“错!人家干坏事的从来没有觉得干坏事是错的,满身干劲,对于他们不是正能量是什么?你小子能不能别这么丧?”
王友海想了一下,挺直胸膛,然后回答:“是!”
说完又嘿嘿笑。
唐建朋这才没有理会他们,转而看向段小明,问:“犯什么事了,给我打电话?”
段小明心里想,装!你丫接着装!
嘴上却回答:“他们跟我同事发生了点小车祸,然后我在旁边看,就被带过来了。”
唐建朋又问:“你参与斗殴了没有?”
段小明回答:“唐叔你知道的,我爸不让我施展绝世武功,害怕我伤害到别人。”
唐建朋一副明白过来了的表情,笑着说:“小子就知道贫,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然后扭头对长条办公桌后面的中年警察说:“他还要呆多久?”
中年警察回答:“我们人手不够,他们几个都还没做笔录的,等下给他们做下笔录。”
唐建朋点头:“好的,那我们就等笔录,笔录完如果没有问题我好把他接走,他爸爸出门特意把他交代给我了,真要犯点什么事不好交差啊!”
中年警察点头,又说:“我进去看下。”
不一会中年警察带着一位年轻民警出来,年轻民警不认识唐建朋等人,但是态度很温和,他将他们带进一间房间里,十多分钟就记录好了,然后让大家签了字,就让他们呆在房间里等待。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小时,中途危涛打了电话过来,段小明如实说了情况,叫他早点睡,不要等自己。
挂完电话才发觉杜本达几人惊讶的看着他。
他笑笑:“可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是我同学。”
等的时候,并不是没人理会他们,而是因为其他人员的审讯和录口供还在继续。
中途唐建朋进来了一次,带上了一些烧烤,几个人坐在房间里吃着,聊着。
没有酒,用唐建朋的话说,在派出所吃烧烤已经很牛逼了,还想喝酒?
时间很快就到了凌晨1点多。
审讯工作还在进行中,录口供的都已经完成。
唐建朋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就又返回到段小明所在的房间。
这么点时间,因为唐叔的关系,段小明已经跟张健、杜本达还有王友海三人混得很熟了。
段小明也弄明白了为什么张健等三人称呼唐建朋为唐队,那是因为他以前是市刑警支队的队长。
但后来因为家里接二连三有人生病,经济窘境压迫他喘不过气来,为了家庭,他辞去了自己最爱的刑警工作。
要知道,刑警支队的队长可是正科级干部,可级别再高,拿到手的工资不高也会架不住经济的压力。
用杜本达转述唐叔的话说,学了三年刑警,干了十多年刑警,凭着激情和兴趣,从人情世故和复杂的人性里爬上来,结果还是被现实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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