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大雨滂沱,万籁俱寂,宜围猎。
沈初恋循着记忆找到凉盛朝的卧室,没看到那老不死的,麻蛋死哪儿去了?
她听到脚步声,大剌剌站在那里等着猎物进来。
凉盛朝纵横顏色坛多年,只要他看上的没人逃得过他的魔掌,还敢把龌龊的心思打到自己身上来,不报个仇,她这辈子白活。
凉盛朝进门看到沈初念眼前一亮,“沈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保镖窃喜,小白菜送上门来让猪拱。
呸,老爷才不是猪。
他们接收到凉盛朝的暗示悄悄离开。
沈初念趁机对他们催眠,反手关上房门。
“听说凉先生去找老板兴师问罪了,今天的事情因我而起还是我来解释吧。”
凉盛朝笑逐颜开,看沈初念的眼神仿佛是一只被猎到的兔子,“行,你解释给我听。”
沈初念从兜里掏出一只怀表递到凉盛朝面前,顺手将一把匕首塞到他手里。
凉盛朝双目失神,跪下去做了个很有仪式感的动作。
对着沈初念磕了个头,抓起匕首朝罪恶源头刺去。
血腥味扑面而来染红了地砖,凉盛朝疼晕过去,壮硕的身体重重的倒在地上。
过来送东西的小燕经过窗外看到这一幕失声尖叫,“啊——杀人了!”
沈初念扭头看过去,阴沉的目光锁定她的灵魂。
小燕吓得一个激灵,后面的话忘了,脑子里还多了很多东西。
她一边哭,一边拿巴掌抽自己,“我错了,我有罪,我不该嫉妒,不该妄想,不该对家主下死手。”
沈初念扫了一眼地上的凉盛朝,这个解释你可满意?
她勾了勾唇,从窗户遁走。
那把匕首是她围观凉盛朝和小燕妖精打架的时候顺走的,现在物归原主。
小燕按照沈初念安排的程序从窗户爬进去,趴在凉盛朝身上哭得死去活来,手里还拿着凉盛朝的底裤。
一阵冷风吹来,沈初念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把她往一边拖。
沈初念一个过肩摔把偷袭他的人摔倒,不管是敌是友,出现在事故现场附近的都当敌人处理。
她把对方催眠后,听到前面有脚步声,往反方向遁了。
躺在地上的金锁揉揉腰爬起来,大半夜的他来这边干什么?又是怎么摔到雨里的?
沈初念回去扯掉手套,把头发擦得半干,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把湿衣服一股脑儿的扔进洗衣机里洗,再次潜入夜幕。
几分钟后从窗户爬进小智房间。
小智被惊醒,睁开眼睛看到一身湿漉漉的沈初念站在床边,“姐姐,你……”
“出事儿了!”沈初念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爹的小三儿和你后妈争风吃醋闹到你爹那里,你爹觉得都是铁棒惹的祸。
一怒之下挥刀自宫血流不止,小四太太重伤住院,你哥明天早上七点才会醒,你得站出来主持局面。”
“姐姐,挥刀自宫是啥意思?我,我该怎么办?”小智一脸茫然。
面对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小王子,沈初恋觉得自己好卑劣。
“你爹受伤了,得给医院打个电话。”
沈初念提起话筒,拨了个号码出去,“喂,请问是999吗?
这里是凉家老宅,我们家家主挥刀自宫了,麻烦派辆救护车过来,谢谢!”
沈初念挂断电话长出了一口气,催眠小智后从窗户出去。
林森察觉到什么,打开房门进来透过窗户看到一个黑影闪了一下就不见了。
他打开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小智,关上房门离开。
沈初念回去后,倒头呼呼大睡。
没收了凉盛朝的作案工具,心里爽歪歪。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呓语把凉以谦吵醒了。
凉以谦瞥了一眼在沙发上蠕动的沈初念。
房门被推开,金元匆匆进来,“先生,你醒了。
昨晚董事长挥刀自宫,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香江早报和好几个纸媒争相报道这件事情,医院被记者围了。
早间新闻被我压了下去,董事会给我打了几十通电话,请你出面主持局面。”
凉以谦感觉身上某个地方凉飕飕的,心里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谁干的?”
“表面是小四太太的保姆小燕争风吃醋,失手谋害董事长,实际情况正在调查之中。
我们从香江早报那了解到,他们凌晨两点多接到董事长挥刀自宫需要救护车的电话,紧急联系了救护车,把消息登到了头版。
那个电话还是从小智房间里打出去的,他们以为是咱们授意的……
林森说昨天晚上他感觉小智房间有异动,但没有发现什么。
那个时间正是电话打出去的时间,当时小智正在熟睡之中……应该是有人潜进去打了那个电话。
昨晚上金锁在董事长卧室外不远处被人袭击,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出去,为什么会被袭击,是被什么人袭击的,暂时被喜叔限制了行动。”
“通知曲不平过来,扣沈初念一个季度工资。”
就这,就完了?金元头如斗大,立即给曲不平打电话。
曲不平过来给沈初念诊治后察觉到了蹊跷之处,他已经给她做了预防处理,不可能烧成这样。
但他什么都没说,给沈初念退烧后就赶着去上班了。
金喜送来饭菜,凉以谦都没动筷子。
端起药碗踌躇良久一点点喝下去,往嘴里塞了一块猫掌棉花糖才舒服了些。
喜叔暗暗叹气,再次深刻的认识到了沈初念的重要性。
他让人收拾了桌子,走到凉以谦身边压低声音汇报。
“少爷,昨天晚上出事后,老夫人那边请医生了,听说是急怒攻心导致晕厥,问题不大,养几天就好了。”
凉以谦点点头。
沈初念睡得昏天黑地,不知今夕何夕。
迷迷糊糊之中被金喜叫起来喝粥喝药上厕所,又胡乱躺下。
等她彻底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
凉以谦暴躁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你终于舍得醒了!还不滚去做饭!”
凉以谦脾气见长,三天没挨打了吧?
她伸了个懒腰,起床打开房门看到金喜顶着黑眼圈,一脸纵欲过度的模样……
猝死警告!
“来不及解释了,快跟我来。”金喜拉着沈初念风驰电掣般赶到厨房,指指流理台上的食材。
“以最快的速度给少爷做饭,他都三天没吃饭了,也没接受治疗……”
三,三天,沈初念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第一反应是她死了。
接下来觉得还能抢救一下。
沈初念撸起袖子,二话不说就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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