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歌回到住处,被人强行按在墙上,后背的疼痛让她闭了闭眼睛。
那人一手护在她脑后,一手捂住她的嘴巴。
被这种怪异感驱使,何九歌飞快地睁开眼睛。
朗清!
她呜呜几声,朗清丝毫不理,眼里闪着的寒光,吓得她直冒冷汗。
“听说你主动要求去流放?活腻了?与其被别人折磨死,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
朗清说得咬牙切齿,真是恨不得立刻杀了她才好。
大佬,冷静啊!
何九歌想疯狂摇头,奈何被他紧紧按住,只好用乞求地眼神看他。
捂住嘴巴的手慢慢挪到她的脖子上。她很瘦,显得他的手很大,一只手就能握住她的脖子。
何九歌真的紧张了,看书时就觉得男主疯起来六亲不认,连忙两手握住他的手腕。
两个人力量太过悬殊,何九歌再用力也不能撼动他分毫。
朗清又似乎故意折磨她,手握住她的脖子,微微用力,却不至于断了她的呼吸。
这个姿势,他的手指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好像稍一用力就能让这跳动停下来。
何九歌的脸微微涨红,呼吸受阻,却并太过难受。
“朗清……”何九歌勉强开口,“我是,为了,你……”
朗清一怔,手指蓦地一松。
何九歌连忙推开他,跑得远远的,用力呼吸。
“你骗我?!”朗清脸色一变,一眨眼就站在她面前。
何九歌吓坏了,慌慌张张地往屋子里跑,反手就关门。朗清的剑一伸,正好把门顶住。
她极用力地推门,生怕他进来,急急地解释:“我没骗你。暮都有把宝刀,有了它就能号令武林门派。”
情急之下她信口胡诌,也不知朗清有没有听进去。
只见他动作一顿,随即抬腿一踹,门立刻大开,何九歌也被震得连连后退。
显然,朗清并未用力,否则她早飞走了。
何九歌一阵后怕,站稳后才发现,朗清反手关了门,把门闩也插上了。
“你你你,你要干嘛?”
朗清步步逼近,冷笑:“你猜。”
些许溜进房里来的月光惨淡得不行,他又背着光,根本看不清表情。
他靠近一步,她退后一步。
一进一退,扑通一下,何九歌跌坐在椅子上。
朗清一脚踩住椅子,手臂搭在膝盖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何九歌退无可退,也只能仰头回望。
朗清的脸慢慢压下来,逼得她只能往后仰。可椅背限制了她的动作,朗清极不耐烦地捏住她的脸颊,逼她直视他。
“我杀人无数,你知道吗?”
何九歌迟疑,不知该如何回答。脸颊立刻传来疼痛,迫得她连忙说:“知道。”
“不听话的人就没有必要活着,你知道吗?”
她垂下眼眸,避开他的目光,声若蚊音:“知道……”
他毫不怜惜,手上加了些力道,恶狠狠地逼迫:“你我五年之约未到,若你死于他人之手,便是我失职。除非你不流放,否则还不如让我杀了,还痛快些!”
也不知是疼狠了,还是吓坏了,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轻轻巧巧地滑过他的手指、手背。有些痒,有些凉。
朗清猛地缩回手,退后两步。
何九歌蜷起双腿,紧紧抱住,埋住脸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朗清好几次抬起手,又不知所措地放下。终于丢下一句:“三日后我再来。若是你不在,我肯定追上你,杀了你!听到没有!”
她用更大的哭声来回应,直到他离去,她才慢慢抬头擦掉眼泪。
“大笨蛋,傻子才等你来呢!等我去流放时,你早就跑到乔玉那去了,还有时间理我?哼!”
何九歌是真的害怕了,毕竟书中男主真的是杀人不眨眼,幸好他不知怎么就走了,否则她真怕他立刻挥剑杀了她。
至于流放,她肯定会去的,绝不能让何不归置身险地,她知道一些剧情,没准能帮忙。
朗清虽然威胁她,但她记得,书中这段时间里正是大凉国夺嫡之争最白热化的时候。如今乔慎和乔晨身陷牢狱,大皇子乔明肯定是斗不过乔琊。大凉国也曾有过女帝,乔玉自然也可以争一争。
于公于私,朗清都会去宿羌城的。他哪里有时间管何九歌有没有去流放。
打定主意以后,何九歌反而不慌了。只要自己足够小心,未来两个人应该不会再遇到。遥祝男主女主喜结连理,世界和平!
很快,就到了流放的日子。
她从何府出发,换上粗布衣衫,不带任何金银饰物。但是碎银和银票她偷偷藏了一些,有钱能使鬼推磨,出门在外没有钱怎么行。
何晓蝶专门起了个大早,就为了送她,简直都要喜极而泣,恨不能大喊苍天有眼了。
何枭心疼女儿,不曾露面。反倒是何昶,几乎与何九歌没什么交往的大哥,把押送的官兵上上下下打点个通透。
何九歌很感动,谢过他之后,任由官兵在她左手腕上系一根绳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自认,走得十分豪气。
走出城门,到栀子亭暂歇。
这地方何九歌之前来过,那时候刚刚到这儿,与那位戴着面具的寂吾一起来的,那次还遇到了刺客。许久未见,想来寂吾应是早就忘了她这个小人物。
纷纷杂杂的脚步声,拉回她的思绪。
何九歌抬眸望去,竟是吓了一跳。
只知道她与何不归流放,猜到在栀子亭暂歇是为了等何不归。可她万万没想到,一同流放的人竟少说有一两百人。
官兵牵着绳子把她带到何不归身旁,兄妹二人真成了一根绳儿上的“蚂蚱”。回头看去,除了前面的十几个男女是被绳子捆住手腕,后面的几乎都戴着木枷。
沉重的木枷架在脖子上,看着就十分痛苦。
“你来做什么!”
“他们为什么戴那个?”
兄妹二人异口同声,对视一眼。何九歌分明看到何不归的眼神从愤怒到无奈,只好赶紧说:“你对我好一点,我有钱保护你。”
何不归冷哼:“嗤!就这几个官兵根本困不住我。”
“那咱们什么越狱?”
见她眼里闪烁的星星,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流放的痛苦和危险,何不归只好无奈地抬起没捆住的手,使劲儿按一把她的头:“你给我消停点!掩人耳目,懂不懂?”
啊?何九歌懵了,这意思是说,她要假戏真做,走上一个月,熬到暮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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