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七罪其四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
“好像是丽特莎女士的叫声。”
“去看看。”
窗户外开始传来街坊四邻的声音。
二楼过道。
开门声此起彼伏。
许言不慌不忙的收起写满字的羊皮纸,起身来到窗边。
漆黑的窗户逐一亮起,门口有男有女披着衣裳出来,往丽特莎女士家赶去。
许言沉默着。
“啊!”
又是一声尖叫发出。
许言拿起从艾略特手中买来的锈剑,虽然品秩一般,但自带破伤风效果,用得好,估计也有奇效。
况且现在也没什么能用的兵器了。
许言手按窗沿,一个翻身就从二楼跳下。
顿时吓了街坊们一挑。
差点没动手揍他。
许言径直前行,发现丽特莎女士昏倒在别人家门前,正在被一个男子搂住掐人中。
屋内有个男士坐在地上,双腿止不住的颤抖,裤裆那有一滩水。
许言走了进去。
发现在男士的对面,摆放着一张床,床上有个女人,浑身不着片缕,胸口有碗大个洞,心脏不翼而飞。
许言站在床前,低头扫视。
女人的身上满是被鞭子鞭打过的伤痕,面容被利刃刮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任何看到的人,今后恐怕都会噩梦不断。
“呕。”
随后进来的人,刚看了一眼就呕吐起来,并开始往后退。
脸上写满了后悔,
一大群人堵塞住狭窄的门口,让后面的人免遭心理阴影。
许言在屋中转悠一圈、发现所有衣服都被暴力撕碎。
食物一点不剩,米缸见底。
钱财不翼而飞。
在书桌底下,许言发现一片紫色羽毛。
约莫十厘米长,坚硬如铁。
这是……
许言皱起眉头,眼中带着思索。
“都让让。”
“把这些家伙拖到一边去。”
“让开。”
呵斥声响起,巡逻队来了。
领头的手按长剑,发号施令。
围观人群纷纷散开。
“你是干什么的,在里面做什么,出来。”
领头人发现了许言。
“我听到这里有人叫,过来看看。”许言不着痕迹把羽毛揣在身上,往门口走去。
“我问你是干什么的?”
“巨龙酒吧的老板。”
“你不是哈德。”
“我当然不是,但老板就是我。”许言耸耸肩,挤出人群,往酒吧走去。
店员们已经出来查看。
只是人太多,让他们进不去。
此刻看到许言从屋里出来,他们皆吃了一惊。
“老板,里面怎么了?”阿普顿问道。
“没什么,死了个女人。”许言省去详细的描述,“别看了,先回去。”
“好。”阿普顿又看了一眼,确认什么也看不到后,带着店员跟在许言身后。
回到酒吧。
许言说道:“从现在开始,晚上不要出门,睡觉前窗户和门锁死,白天出去,不要去偏僻人少的地方。”
店员们面面相觑,点头称是。
其实银月城每天都在死人。
有的是自然死亡,有的是死于意外、凶杀、仇杀等等。
说不定某天出去逛街,都能在路旁的臭水沟发现一两具尸体。
但这并不能让人习以为常。
“去睡觉吧,记住,别去打听。”
许言怕他们按捺不住好奇心。
说完,许言再度回到屋中。
他把窗户紧闭,坐在桌前,拿出紫色羽毛和羊皮纸。
抛去杂念,提笔继续写。
6,一个女人死在床上,尸体遭到虐待凌辱,现场有一根紫色羽毛。
根据初步判断,很像那七个人中的四个所为。
他们分别代表着暴食、嫉妒、色欲,贪婪。
但他们被托拜厄斯逐出银月城,再未回归。
标注:若是他们,必杀之,可开启隐藏职业。
许言停下笔,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随后拿出火柴点燃,将羊皮纸化为灰烬。
——
清晨。
许言被楼下传来的闹声吵醒。
跟菜市场似的,多半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
许言直起身子,揉着鸡窝似的头发,整个人半梦半醒。
咚咚咚——
“请进。”
门纹丝未动。
许言反应过来,门被他锁死,从外打不开。
他走下床,拉开门,就见阿普顿站在门口。
“老板,有人来找事。”
“谁?”
“金叶花公会的花无双。”
“嗯?!”许言瞬间清醒。
好嘛,注定还是没有避免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种麻烦事。
许言稍微整理衣着,将锈剑挂在腰上,蹬蹬蹬下了楼。
当先就看到一名短发女子大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周围站着五个双手抱胸的年轻男女。
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
“你就是巨龙酒吧的新老板?”花无双率先开口。
“嗯。”许言点点头。
“你应该庆幸你不是哈德,不然你的店又得重新装修一次。”
“那看来我的运气不错。”许言坐在花无双的对面,直截了当的道:“说吧,你是要和我打一架,还是让我赔钱。”
“提前说好,打架可以,赔钱免谈,所以你其实只有一个选择。”
花无双身子前倾,白色短发随风飘动。
她的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你会被我一拳打死。”
“不见得。”许言耸耸肩。
阿普顿站在旁边手足无措。
想要叫店外的巡逻队,又不敢。
怕金叶花没日没夜的找麻烦,那样的话生意还做不做了。
“我明白了。”花无双突然收敛神色,恢复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许言怔了证。
你明白什么了。
我怎么没明白。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上门找茬的吧。”花无双说道。
“不然呢?”许言反问。
“呵呵,其实我来这不是找你,而是找你的恋人,夏珂。”花无双直接了当的说出此行的目的,“至于你和赵奇的恩怨,我已经了解过,是他不对在先。”
“而且他以哄骗的手段杀了六个我们的同类,我已经处罚了他,相信他下次一定不会再犯。”
“谁知道。”许言并不信。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个手段如此下作的人,怎么会说改就改。
“如果他死了呢。”花无双道。
许言眉头一挑,笑看着她。
“我亲手捏断了他的脖子,这比接上断臂轻松。”
“那他确实不会再犯。”
许言点点头,让阿普顿上酒。
朋友上门,自然有酒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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