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感恩与颂德,杨帆用半个时辰才把这群热情的人劝散。
虽然心情舒爽,却也让杨帆感到自己的责任更重了一些。
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能够幸运的穿越到这个时代,想来不可能只是让自己醉生梦死的活着。
当杨帆有些心思忡忡的来到玻璃作坊外,此时工坊的工人都已经回家吃午饭,显得有些安静。
琉璃作坊的工人都是经过杨帆严格筛选的,大多都是自己食邑下的村户。
只要被选中,都可以分到杨家坪的一套住房,所以这些人几乎都是拖家带口过来,当然这是杨帆要求的。
他并不想让玻璃工艺这么快流传出去,起码在挣够世家、富户的银钱之前没有这个打算。
因此,即使是琉璃作坊的工人,都是严格分工,核心技术只有王玄策知道。
刚到作坊门口,王玄策、杨来福等几个核心都在,杨帆微微一笑开口道:“伯福、玄策……都在呢?辛苦了,怎么不在里面等,外面怪热的。”
几人笑呵呵的迎上来,知晓自家公子并不太注重表面的礼数。
随意的行了个礼后,杨来福便笑道:“公子,这点太阳算什么,也不辛苦,比起下田种地,可是轻松了百倍,如今大家在工坊里很少晒太阳,皮肤都白了好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工坊全是读书人呢!”
这么一说,顿时让王玄策以及后面的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随即随声附合着。
万事开头难,虽然这些日子属于摸石头过河,事情有些繁杂,但比起干农活来,确实轻松了不少。
王玄策深有感触,以前与妹妹风餐露宿、节衣缩食,为的就是提前赶来长安参加明年春闱的科考。
患了肠痈后他万念俱灰,还以为自己会挺不过来,如今不仅治好了肠痈,甚至还被委派负责如此重要的项目,让他感觉如同身在梦中。
他心里早就决定对杨帆效死一生,这点辛苦又算什么。
见到众人如同虔诚信徒的祟拜眼神,杨帆没有再说什么客套话,直接让他们带自己进入琉璃作坊。
粗略参观了一下生产线,这才在王玄策以及杨来福的引导下来到工坊仓库内。
最先印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陈列的梳妆镜。
这些梳汝镜的架子都是经过木匠精心打造,并用各种箔纸粘贴而成,配合着玻璃显得古朴而优雅,看起来很有档次。
古代的这些工匠手艺真是不错,不管什么样式,都让杨帆很满意。
见到成品没有问题,杨帆对着王玄策问道:“这些琉璃产品一天可生产多少?”
王玄策毫不犹豫地回答:“琉璃生产供应充足,反倒是配套的框架赶不出来,每天可以生产成品一百副左右。”
在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以这样的速度倒也勉强能跟得上,反正他的计划是在重阳之前开业,而且是限量出售,倒不需要大量生产。
得到杨帆的肯定,王玄策欣喜的同时有些担忧,这不禁让杨帆有些疑惑:
“玄策,是不是有什么事?这可不像汝的行事风格?”
王玄策这才徐徐道来,原来,居然有人想收买琉璃作坊的工人套出作坊内的秘密,甚至还有人乔装偷偷溜进作坊。
要不是这些工人都忠心无二,主动汇报,以及作坊安保及时发现,可能就被这些人得逞了。
这让杨帆有些惊讶,没想到还没有开售呢,就被某些别有用心的家伙给盯上了。
杨帆颌首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却是某疏忽了,这里的护卫得加强,杨家坪进出口也要安排护卫把守,对来往人员进行筛查;这事某会与仁贵商量,不过作坊既然已经进入正轨,这里的事务以后就交给福伯管理吧。”
虽然这都是王玄策的心血,但他并没有提出什么意见。
看了杨帆一眼,杨来福有些忐忑地道:“公子,老奴能力有限,恐难担如此重任……”
摆了摆手,杨帆微微一笑道:“福伯老当益壮,正是一展才华的时候,尽管施为便是。”
而后叹了一声接着道:“生产琉璃的工艺,需要绝对保密,某能信任的人不多,还需福伯多操劳才是,玄策另有他用,您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见杨帆如此信任,杨来福当然不会再娇情,整个人红光满面激动地道:“请公子放心,老奴一定不负所望。”
参观完玻璃作坊,杨帆马不停蹄带着王玄策往护卫训练场而去。
远远望去,训练场与前些日子见到的模样完全不同。
王玄策看出了杨帆心中的疑惑,于是开口解释道:“自从仁贵兄在这里训练护卫以后,经常有百姓前来围观,容易影响到训练,所以建了一个简易的围墙。”
杨帆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以前想得太简单了,连这最基本的都没考虑到。
以前看过的特种兵、军人训练,哪一个不是在封闭的环境中进行,虽然这些人表面只是护卫,但以后的用途绝对不仅于此。
经过通报,薛仁贵很快从训练场上跑了过来。
此时的他比以前黑了很多,不过面庞却更显坚毅,可能是因为训练穿着短袖。
挺拨的身姿,健壮的体格,发达的肌肉,尤其是隆起的胸肌和腹肌,看上去给人的第一感觉是结实、高大、有力量。
因为护卫的着装都是按照杨帆的设计统一配备,虽然不是后世军人的橄榄色,除了便于训练,更能显现出一个人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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