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与房玄龄捂脸不忍直视,这混不吝的小子也太丢人现眼了。
他们清楚杨帆的性格,应该是真的不认识这人。
可这也太扯淡了!
在同一个大殿上朝,如今都快两个月了,居然连同僚的姓名、职务都不知道,这不是扯犊子么?
不过李世民却没有喝止,因为这官员也太没眼力劲了。
毕竟刚刚才把这事给揭过去,百姓的事也还没解决呢,这老小子又把这事揪起来,不是打李世民的脸么?
虽然在朝堂上李世民一贯推行畅所欲言、兼听则明的理念,但也不能让朝臣毫无顾忌。
那官员看到众人异样的眼神,风轻云淡的样子再也绷不住,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白,气呼呼地道:“某乃清河崔氏崔永平是也,现任吏部侍郎!”
吏部侍郎?
果然不简单。
吏部可是考核朝廷官员绩效、升迁的部门,六部中排名第一。
难怪说到官职时这家伙一副牛皮轰轰的样子。
而且吏部油水充足,一个个吃得肥头大耳,就像长孙无忌这个吏部尚书。
原来是上行下效,有模学样!
如果长孙无忌知道因为自己长得胖而被杨帆无缘无故的戴帽子,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见到杨帆没有回话,崔永平得意起来,以为是被自己的出身给镇住了。
“久仰久仰,不过某还是没听说过……”杨帆挖了挖耳朵,随意地道。
这下让崔永平顿时气得七孔冒烟,要不是身在太极殿,他真想破口大骂。
没听说过你就说没听说过呗,前面还加个‘久仰’是什么意思?
深吸了一口气,崔永平这才压制住沸腾的气血,咬牙切齿地道:“都说礼部侍郎牙尖嘴利,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不过现在我们不讨论这些,刚刚汝说正考虑百姓之忧,不知可有所得,不会是蒙骗陛下吧?”
诧异地望了这老头一眼,杨帆有些意外。
这老小子也忒坏了吧?
如果说没有,那岂不是做实了刚刚自己蒙骗李世民,这可是欺君之罪。
往大了讲,这可是要杀头的,往小了说,自己的官位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好像自己与这老小子并没有仇,怎么会故意针对自己?
李世民都没有追究,你个老头紧抓不放算个什么意思?
当然不能承认,不然不得被这群虎视眈眈的朝臣给喷死。
想到这儿,杨帆坦然自若不急不缓地道:“当然有所得!”
显然崔永平并不打算就此作罢,反而穷追不舍:“既然如此,那请杨大人赶紧说出来,也好让大家参详一下侍郎大人的高见。”
杨帆斜睨了这老家伙一眼,说道:“卧XX,你让我说我就说?岂不显得很没面子?再说了,陛下都未开口,你却出来找骂,真是太贱了!”
“汝……汝实在太粗癖了,这与市井之徒何异,简直有辱斯文,恳请陛下马上把此人赶出朝堂。”崔永平满脸赤红,指着杨帆转头告状。
对于崔永平这种说不赢就找领导告状的家伙,杨帆憋了憋嘴直接无视。
李世民虽然心头暗喜,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平时自己没少被这些家伙气得吐血。
如今见到满口仁义的家伙被杨帆这种无赖的举动气得浑身发抖,长期压抑的郁气也缓解了不少。
不过脸上却是严肃地道:“都给朕住嘴,这里是讨论国家大事的地方,你们作为朝中重臣,岂能如同泼妇一般争吵?此事就此揭过……”
虽然崔永平有些不服,却也不敢再反驳,只得恶狠狠的瞪了杨帆一眼,回到了座位。
很快,李世民忧心忡忡对着房玄龄问道:“房爱卿,长安城周边各州县刚刚的奏报已经宣读,汝可有良策。”
房玄龄面带愁容:“陛下,今年的大雪比往年来的早了许多,如今才二九寒冬,大雪已经持续下了半个月,根据饮天监的预测,今年的雪灾会比以往更为严重,老臣也无应对之策。”
众人知道,按照习惯,百姓都是在二九寒冬才开始储存炭火,今年的情况却有些罕见。
这才刚至二九寒天,大雪却已经下了半月有余,以至于很多百姓没有准备充足的木炭。
长安城这几日已经有人被冻死以及房屋被大雪压塌的现象。
帝都尚且如此,可以想象其它州县的灾情。
如果现在朝廷没有拿出方案,到时候各州县奏报如雪片一般飞入朝中,一定会手忙脚乱。
最主要的是可能会让众多百姓流离失所,挨冻而死。
听到房玄龄的话,作为民部尚书,李大亮心焦不已。
如今碰到了这种情况,最着急的当属民部,不管朝廷如何处置,民部肯定是逃脱不了干系。
于是起身说道:“陛下,如果按房相所言,那朝廷应该尽早找到应对之策,如今大雪持续不停,很多房屋已被压垮,被冻死者众,如果再过一段时间,即使房屋没被压垮,取暖之物也会用尽,后果不堪设想。”
房玄龄接着:“根据老臣了解,往年百姓家中只准备一个月左右的炭火,如今大雪已持续半月有余,再加上百姓准备不足,想来木炭乛已经差不多用尽,要是接下来一段时间还会变得更冷,到时候……”
李大亮眉头紧锁:“据说最近坊市之中木炭价格已经上涨了近五成,估计价格还会继续上涨,不说是否有木炭供应,就是这个价格普通百姓也是用不起,这样一来,微臣唯恐会发生大灾难。”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